屋里的味道也同样不好闻,许青山不知从哪拽出来一条丝帕,捂住了口鼻,还给了林软软一条。
“青山哥……你哪儿来的这个啊?”
这玩意儿简直救了林软软的命,她接过丝帕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正当许青山想问苏月白需不需要一条的时候,就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跨过一只只木桶,跟着女人进了厨房。
这永远是有少爷病的许青山理解不了的。
林软软本想和许青山说一声,让他和苏月白打声招呼自己就出去等了,结果一回头却对上了王二那张脏兮兮的脸,顿时怂了,只好乖乖跟在许青山身边。
女人拿起刀,继续手头的活,一边刮着鱼鳞一边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态度不卑不亢,也不冷不热,反正这还是林软软记忆中第一次有人面对苏月白的时候,是这个态度。
“我们这次来,是有些当时发生的具体的事,想问王二。”
“咚——”
菜刀剁下鱼头重重砸在案板上,女人抬头,目光似乎比刚刚冷了一些,“你们要是认为,他现在那个样子还能回答你们的问题的话,就去问吧,你们随意。”
言罢,女人不由分说地便把他们从厨房撵了出去,“啪嗒”一声锁上了门。
被牵连的林软软和许青山,“……”
林软软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瓮声瓮气地扭头冲苏月白道,
“那个王二都疯成这样了,有什么好问的,你还非得刺激人家。现在好了,我们不会真的要去问那个疯子吧……”
一想起王二身上那股并不好闻又刺鼻的怪味儿,林软软就一阵崩溃。
同样濒临崩溃的还有许小少爷,“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可能去。”
不过去不去这事,可是由不得他许青山的。
“有时间废话,还不如抓紧时间办该办的事。”
还未等许青山提出抗议,苏月白就拽着他去王二的方向了。
此时 王二正坐在木桶旁,扒着桶边看着水里扑腾着的鱼,依旧在嘿嘿傻乐。
见有人靠近,他便停止了下来,转而冲着苏月白和许青山傻乐。
反正在林软软眼里看来,这王二是已经疯的不能在疯了。
苏月白单膝跪下,直视着王二浑浊的眼珠,“月灵是怎么死的?”
王二很明显十分抗拒听到“月灵”这个名字,捂着耳朵,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迅速远离了自己刚刚坐的那个位置。
苏月白给许青山递了个眼色。
许青山好歹跟他搭档了这么多年,虽爱玩了点,但两人配合的却是十分默契。
就比如现在,苏月白一个眼色过去,下一秒,许青山就直接堵住了王二后退的路。
王二无路可退,茫然又无措地抬头看着苏月白。
兔族心地柔软善良,见一个本已经十分可怜的人被逼成这样还有些于心不忍道,“要不这次算了吧,反正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不行,就算问不出来,也要把他的嘴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