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蠢货。

　　宴会上，大家分成几类，对她谄媚奉承的，对她恭敬有加的，对她不咸不淡的，对她不卑不亢的，对她冷淡的……

　　她忙于应付，一刻都不得空闲。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对母女，她赶忙躲进了一个清闲的地儿。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好久不见。”

　　她转过头，也面露惊讶：“严六姑娘。”

　　此刻，她已经是妇人装。

　　“你成婚了？”

　　“嗯，已经成婚四年了。”

　　程瑾年见她面容沉静，浑身透着平和的气质，想必生活得还不错。

　　她也很替她开心。

　　“恭喜你，我这也不知道，否则定然要送一分礼。”

　　“许的是那户人家？”

　　严六姑娘正要回答。

　　这时，一个幼嫩的女声出现：“娘亲～”

　　她顾不上和程瑾年说话，连忙看了走了过去，一脸慈爱：“茹茹，娘亲在呢。”

　　程瑾年走近。

　　严六姑娘柔声给她介绍：“茹茹，这是王妃娘娘。”

　　小姑娘只有半米高，全身皮肤雪白，一双杏仁眼清澈见底，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

　　“娘娘～”

　　程瑾年心都化了，不由得蹲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轻声问道：“你叫茹茹是吗？”

　　“大名叫什么？”

　　小女孩儿一本正经：“我大名叫秦淮茹。”

　　“真乖！”

　　程瑾年亲了亲她，把手上的紫翡翠书手镯取下来，戴在她手上：“这是姨姨给你的见面礼。”

　　“喜欢吗？”

　　小茹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喜欢！”

　　“乖。”

　　程瑾年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娘娘破费了。”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客气什么。”

　　严绫一怔，随即笑着点头。

　　两人的互动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大为震惊。

　　这两人关系这么好？

　　她们不是情敌吗？

　　她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前方。

　　秦老夫人心情十分糟糕。

　　秦家是清流人家，世代只和清流联姻，从不嫁娶权贵、勋贵之家，自然，皇室除外。

　　她们一群人坐着闲聊，章老夫人不喜欢抽什么疯突然聊起了她孙媳妇儿的陈年旧事。

　　别的也就罢了。

　　可这和义亲王有关，那就严重了。

　　义亲王妃可就在府里面呢？

　　她本就心惊胆战，没想到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装死。

　　章老夫人不依不饶：“秦姐姐，那件事儿当年可是轰动一时，你还记得吧？”

　　秦老夫人心里恨不得杀人。

　　面上，只能挤出一个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好像是吧。”

　　章老夫人笑了笑，又看向其他人：“大家也还记得吧？”

　　她们面面相觑，没人搭话。

　　心里齐齐道：章老夫人这是疯了不成？得罪了王妃娘娘，对她有什么好处？

　　见众人不搭话，章老夫人也不尴尬，自顾自道：“哎呀，不知道王妃娘娘还记不记得，要是不高兴，这秦家……”

　　秦老夫人脸都绿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红色的小人儿闯了进来，口中大喊：“祖母，祖母，快看，娘娘给茹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