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03米:大晚上的你来扮鬼呢?是男人你就给我说清楚!
再看着**这男人难得虚弱的模样,她语调不自觉就温柔了下来,“你先休息吧,我叫人做好了送上来。”
他于是便阖上了眼睛。
米悦下楼亲自跟厨师说让他们临时准备几个菜,末了又补充道,“他身上受伤了,大概是外伤,你们准备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太太。”
米悦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我也没吃饭,可以多煮点。妲”
亲自嘱咐完,她这才又回到三楼,医生还没到,她准备回卧室去洗澡换身舒服的衣服,走过次卧的房间门口时,突然想起他衣服上的血,脚步又顿住了。
她轻手轻脚的拧开,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过去了,但才探了个脑袋进来,就听他哑声唤她的名字,“米悦。”
她这才抬手开灯,再度走过去,看了眼他的脸色,“医生应该很快过来了。禾”
男人虽然虚弱,但眼睛清醒而冷静,看着她深色长发下的脸,勾出浅淡的弧度,低哑着道,“能给我换身衣服吗?”
米悦眼睛睁大了点,“换衣服?”
“嗯。”
她还是没过多的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他身上有血腥味,血粘稠又湿漉漉的,应该是很不舒服,“那我去浴室打盆水过来,给你擦一擦吧。”
盛西爵说了个好字。
房间里根本没有盛水的盆子,米悦还是下楼问佣人要了一个上去,在盥洗盆的水龙头下接了一盆温热的水,扔了条毛巾进去,才小心的端着出来。
她其实想说让佣人来弄就好,她还真的没有伺候过人呢,也不是她娇生惯养不愿意,实在是她没经验怕弄不好。
话几度到嘴边,也还是没说出来,她最后还是挽起了袖子绑好头发,走到床边坐下。
“我先把衣服脱下来……痛的话……你告诉我。”
盛西爵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唇上的笑意转深了,淡淡的笑,“你直接脱就行,不用管。”
他说的随意,她不可能真的不管,女人与生俱来的柔软跟细腻,她这手连血都没怎么碰过,就他衣服都快被血弄得湿透透的。
她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给她解开,每解开一颗那表情比他训练的时候排雷还来得紧张跟严肃。
黑色的衬衫解开,好在米悦没在他胸膛上发现任何的伤,直到她把衬衫慢慢的拨下去,退下肩膀的时候,猛然看见他肩膀上一个血窟窿,手都抖了,“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男人回得轻描淡写,“中了一枪。”
他其实没受什么别的枪,就是看到绾绾的时候一时失神,才会被暗算挨了一枪。
米悦立刻不干了,扔了毛巾就起身,“我不给你擦了,等医生过来把伤口处理好再说,”她调整了下呼吸,又道,“你再忍忍,我打电话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到。”
她知道他受伤了,但怎么都没想到是枪伤。
盛西爵看着她没说话,他也没什么力气说话,索性就再闭上了眼睛。
好在医生没几分钟就到了,一个是有名的外科医生。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动了一场小手术,把他肩膀里的子弹取了出来再重新处理好伤口。
米悦开始在门外等,等着等着又跑到了楼下,后来终于觉得这么干巴巴的等着时间尤其的难过,于是干脆回去洗澡换衣服,再下去吃饭,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再回去等,总算没多久就弄完了。
“盛先生没有伤在要害,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要正常的休养好应该就不会落下后遗症,但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最好不要再有什么活动。”
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那好,您有什么事的再打电话给我。”
送走了医生,米悦松了口气,佣人把他的房间给收拾了,她端着温好的饭菜上去,找了件宽松的浴袍准备给他换上。
他伤的是左边的肩膀,弧度小的话还是能自己吃饭的,主要是擦洗身体跟换衣服的时候需要她帮忙。
刚才佣人收拾房间换床单被褥的时候,他怎么没让人给他擦洗下,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拿着之前的水盆再接了盆热水,避开伤口给细致的擦洗了一遍身体。
她做事的时候陷入认真,好像在对待什么很慎重的事情,盛西爵也没别的事情好做,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也不觉得无聊。
她头发只是随意的绑着,有些碎发或者发丝垂落出来,不合群的散在空气里,随着他的呼吸飘来飘去,白皙的肌肤隔近了看愈发觉得细腻。
他喉间一紧,却还是没将视线移开。
直到米悦将他上半身伤口以外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拿着手里的毛巾站直了身体,一下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缭绕在鼻尖的发香也跟着消失了。
米悦将浴袍披在他的身上,干咳一声才道,“待会儿吃完饭,你自己把裤子扒了吧,反正还有一只手可以用。”
说罢她才把饭菜端到他的面前,连筷子也一并递到了他的手里。
盛西爵接过筷子,抬眸看着她。
米悦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异样,清了清嗓子自然的道,“你吃吧,吃完我就收拾下就去睡了。”
折腾到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男人说了个好字,便低头开始吃饭。
盛西爵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也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米悦也曾问过他他妹妹的事情,他就冷冷说了句“她瞎了”。
那神色是少见的冷怒,他也不知道他是怒他妹妹真的瞎了,还是骂她瞎了,不过他好像的确不算是太着急,米悦估摸着盛绾绾暂时没什么人生安全的问题。
晚安第二天来看了他,不过没待多长的时间就走了,之后的日子里盛西爵一直都在别墅养伤。
他们之间看上去其实没什么很大的变化。
裴子俊跟米蓝都还逗留在国内,因为他们在安城露脸的关系,她的身份也被有些好奇的人扒了出来,于是安城有个之前在纽约跟米氏有过合作的企业家举办酒会,特意差人把请帖送到她住的地方。
写着邀请她跟她丈夫盛西爵。
她烦躁的不行,裴子俊跟米蓝都会去,但她才是董事长,她人在本地又没什么事情如果不去的话显然是不给人面子,但盛西爵受伤了还不能跟她一起去,到时候衬得她形影单只的,而且她不参加这种活动很久了。
那男人刻薄她的时候还是尖酸得不行,让她恨不得咬死他或者往他肩膀上的伤口死命的戳来泄泄恨,可他有时候但凡有点稍微贴身的事情,他就不叫佣人专让她做。
就这样半吵闹得半温存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他的伤也逐渐好了点。
他的事情仍然不会刻意的跟她交代,但他也没有掩藏的意思,时不时会漫不经心的透出些信息,比如他妹妹还是在薄锦墨那个疯子的手里,比如他们已经制定计划,只等时间一到把人带出来。
大概是到了计划表的前一天晚上。
米悦心烦意乱的躺在**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睡着,等她终于堪堪要睡着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心脏一紧,最初有点怕,但意识稍微清醒了点便想起这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保镖,别人不可能进来,除了……盛西爵。
等那人靠近床边时,虽然她看不到人也没听到声音,但她还是可以马上断定就算他。
他没开灯,卧室仍是一片黑暗。
米悦只觉得男人在她床边站了很久,最后一只手落到了她的脸上,他大约是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最后又手指摸了摸她的头发。
然后什么都动静都没有,在黑暗中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米悦几乎要以为这是她的幻觉。
咬唇,思维还没理清楚,她人蓦然就坐了起来,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清晰,“盛西爵,你那天吻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开灯,但她还是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顿在门口。
没有走出去,但是也没有转身。
她等了十秒钟也没等到男人的回答。
她恼怒的咬唇,顺手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那声音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大晚上的你来扮鬼呢?是男人你就给我说清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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