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之后,叶孤重新站直身体,往前走去。
没走近一点,叶孤感觉那股杀意就更重。
甚至,叶孤明明头脑清醒,眼睛明澈,但他的鼻子却嗅到的血腥味。
耳边依旧有杀吼声回荡,身上各处仿佛也被无形之物撞到一般,不时抖动一下。
距离雕像二十米距离时,叶孤每迈一步都像是脚上被缠了一千斤重物似的,每一下迈步都异常吃力。
叶孤额头汗水浸透,牙齿近乎咬碎。
他是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设置,能把他生生逼成这样。
不过,他毕竟是修炼过师父传授给他的道功,也曾差点跨入天境。
所以叶孤能纵使感觉已经到极限,却还能爆发出潜力朝前走去。
“轰!轰!轰!”
每一次落脚都发出重重的踩踏声,也幸好脚下的岩石足够的坚硬,所以才没有破碎。
“如果我能生在与前辈同年代,定要与前辈较量一二,哈哈。”
到了这时候,叶孤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反而继续朝前迈步。
终于在距离雕像三米距离的时候,先前压在身上的重重意志全部一扫而空。
叶孤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擦了一把汗,发现满是污渍。
叶孤微微皱眉,内视一番,发现自己的经脉比之前更纯净了一些。
“这是伐毛洗髓!”
叶孤惊讶一声,不免心中有些感慨和自嘲。
原来先前那些不是阻碍前来之人,而是要给来到这里的人一场造化。
不对,也算是阻碍。
如果闯不过来,可能就发疯死在那里。
闯过来,就会像他这般受到伐毛洗髓的好处。
叶孤缓步来到雕像下方,这里摆着一张供台。
供台上有四件物品,两个竹简,一把剑,还有一个玉石印章。
叶孤首先打开竹简,叶孤打开竹简,当看到开头那个名字时,既震惊也不出所料。
一个竹简名《神妙行军法》,另一个名《阵图》。
这两个竹简正是白起所著,且早已失传的兵法。
叶孤拿出手机,将两个竹简上面内容拍照后,就将竹简合上放了回去。
一会儿回去时候,他要经过那处水潭,如果带出去很可能会造成损坏。
所以拍照是最简单的。
之后,叶孤又拿起那边青铜剑,顿感一股煞气顺着手心直冲脑门。
先前与白起对视被影响感觉再次浮现。
“哼!”
叶孤轻轻一喝,手上快速打出一道法诀,又在剑身上化成一道符咒,才压住这把剑的煞气。
叶孤这才能将剑拿起来仔细看,两千年时间,剑身依旧光亮了如新,剑刃寒光逼人,煞气弥漫,显然死在这把剑上的人数非同一般。
叶孤屈指一弹,剑身顿时发出长长的龙吟之声。
再看剑柄处,有“辘轳”二字。
“果然是白起的佩剑。”
叶孤嘴角一翘,他要把这把剑带走。
最后,叶孤拿起那块玉石印章,翻开印面刻着白起之印。
叶孤没有迟疑,这印章他也要带走。
如此,这案台上三件物品都证明了雕像的身份就是白起。
不过按照史书上记载,白起在功成身退后,定居鳌山,鳌山上还有白起庙。
怎么处地下会有白起雕像,他的所有物品又怎么会放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叶孤所关心的。
他最关心的是龙骨!
虽然还没见到龙骨,但到了此时叶孤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或许白起所谓的功成身退只是一个明面上的说法。
真正的目的是那龙骨。
只是叶孤现在还不能找到龙骨在哪,所以暂无法确认他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叶孤转到雕像背后,看了一下,也并未发现暗门。
甚至叶孤纵身跳到了雕像的肩膀处,将白起的头上也仔细检查了一下。
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叶孤重新回到案几处,皱着眉头开始思索,龙骨可能存放的位置。
忽而叶孤似有所感,立刻盘膝原地坐下。
运转功法,将自己心神放空。
而就在叶孤盘膝打坐时,地面上,辛抱着小白鹤正在火堆旁。
白犇则正在填埋先前挖的第一个坑,免得回头等叶孤他们上来,还要再多忙一下。
这里虽然距离已经被驴友踏出来的安全游览线比较远,但防不住有些不走寻常路的驴友就到了这里,那时候可没法确定闯入这里的人是好是坏。
就在白犇脑中这么想的时候,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种晃动声。
白犇和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白犇就拿起铁锹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两边脚步原来越近,就在白犇靠近时,白犇一个工兵铲直接抵在了一个人咽喉处。
“啊!”
一个女子发出惊吓声,压根没发现在有人挡在了她们前面。
“诸葛云,你又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快受够了!”
第一个女子正是艰难摸着过来的诸葛云,身后说话的则是张妮妮。
这一路因为没有光亮,她们又不熟悉路,天上还下着细雨,这一路走得别提多辛苦,光是摔跤都摔了三次。
幸好有诸葛云家族秘法能保证找到一条安全的路,还有两人都是内劲武师,身手不凡,所以并无大碍,否则一般人绝对走不下来这段路。
“妮妮。”
诸葛云语气发颤,头也不敢转,她能明显感觉到白犇身上浓郁的煞气。
眼前这位身材超两米的大汉,说不准就能把她们弄死在这。
“这位大哥,别动怒,我们只是普通游客迷路了,好不容易看到这里有火光。才摸着过来的,如果打扰到你们了我们立刻走。”
张妮妮走到跟前也看到了白犇,和抵在诸葛云脖子上的那把工兵铲。
同时,目光快速看向不远处火堆旁一个抱着孩子的身影。
脑子一转,张妮妮就想到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
“游客迷路?”
白犇念叨一声,犀利的目光在张妮妮和诸葛云身上打量,这两女孩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上衣服有些脏,看起来颇为狼狈,确实很想游客。
“就你们两走丢了?”白犇继续问道。
“对,就我们两。大哥,你能不能先把铲子放下,就我俩这样的,也对你构不成威胁,倒是我怕你这铲子不相信割破我这妹妹的脖子。”张妮妮试探地请求道。
正在白犇有些犹豫时,他身后的辛开口道:“让她们过来吧。这里有火过来烤烤火,不然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