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都市 消失六年归来,真千金有亿点马甲

928.华胥番外:南柯一梦1

  

  沈离为找傅应寒去了西北传说中的彼岸界秘境。

  这是华胥在同沈离与他用秘术告别后的第二个月,才知道的。

  彼时沉寂已久的十一冢再次热闹了起来。

  华胥正于第六冢内卜算。

  他想看看沈离命数如何。

  自上次后,他一直想再用秘术与沈离联系,可沈离次次都拒绝,真真是应了她说了那句“日后有缘再见”,无缘,便不必再见了。

  可华胥却不甘心。

  卜算至一半,门人弗衣忽然求见。

  华胥自回来后便一直养伤闭关,任其他冢的人来求见多少次 他都没有露过面,平日仅弗衣能见到他。

  弗衣有时也会带来其他冢主的消息。

  然华胥如今已经对十一冢再无兴趣,也提不起兴致管一二,基本上都不会听。

  弗衣熟知他的脾性,渐渐的也就自己代为处理,并不拿来扰他。

  但而今,弗衣敲门问询后,并未如往日般未得他应声便离开,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快步到案牍前,拱手朝他行礼。

  “冢主,二冢主传信,说有事请您过去一叙。”弗衣的话音隐隐带着忐忑,说时又悄悄抬眼看他。

  华胥注意到了,但懒得管,淡声道:“就说我仍然在闭关,无空。”

  弗衣道:“但这次的事很重要,是……有关大冢主的。”

  这话令华胥终于有了点反应。

  华胥问:“大冢主?他不是外出,说要了结自己的尘缘了。现在他处理完回来了?”

  “不是。”弗衣敬声说,“大冢主没有回来。但是,十一冢主回来了。”

  华胥手中动作猛然停住,抬头看向他。

  再开口是,话音都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滞涩。

  “十一冢主,傅应寒?”

  “是。”

  “他平安回来了??”

  “是的!”

  说起这个,弗衣也很震惊。

  都说十一冢主已然逝去,怎么如今还活生生的回来了??怎么做到的??

  “十一冢查看了十一冢主的命灯,已重明,确定是他本人无疑。”弗衣恭敬的说。

  华胥一时如被定住了般,脑中空包,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吗?身边是不是还有……”

  “有!”

  弗衣跟了华胥有很多年了,虽然见他的时日不算长,可也算对他比较了解。

  听华胥问到这,弗衣才恍然明白对方略失态的反应,连忙将后面的说出。

  “十一冢主身边还带了人,其中一个正是您的徒弟,沈小姐!他们都好生生的呢。”

  华胥便更怔了,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铜钱。

  弗衣疑惑:“冢主?”

  华胥回神,掩饰性的低头,喃喃道:“好生回来便够了。下去吧,我不去了,你代我去露个面便是。”

  “可是,这次必须您亲自去。”弗衣为难的说。

  华胥蹙眉:“为何?”

  弗衣一噎,无奈的想,得,冢主压根没有将他先前的话给听进去。

  “因为大冢主。”弗衣解释,“十一冢主他们带回来了大冢主的消息,说大冢主也与他们一起在西北,还进了彼岸界。”

  华胥眸光微紧,“你是说,沈离是在彼岸界找到了傅应寒?她为了找他,进了彼岸界??”

  十一冢的秘闻里,自然也有彼岸界的记载。

  他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生人进去,要出来难如登天,一不小心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了!

  可沈离为了找傅应寒,竟然不惜去那种地方?!

  弗衣:“………”

  重点难道不是大冢主吗啊!

  弗衣更无奈了,回道:“看样子是的。不过他们平安出了彼岸界,大冢主却没有。据十一冢主说,大冢主留在那儿渡劫飞升了。”

  华胥微怔,注意力这才移到这上面,蹙眉道:“可确认真伪了?”

  弗衣点头:“二冢主他们已检查了大冢主的命灯,却是飞升命格。”

  华胥沉默了几秒,便道:“既是如此,他们自行商量第一冢归处即可,我不去了。”

  他能够想象,失而复得,他的徒弟一定比从前更在意更粘着对方。

  他不想去看到那画面。

  既是无缘,便也真不必见了。

  “但是,十一冢主和沈小姐还带回来了一个外人,名叫宋谏。据十一冢主所传大冢主遗命,说是将大冢主之位传给此人。”

  弗衣拱手道:“二冢主他们查过,发现宋谏此人乃先人,与大冢主有未断的因果。可他死过一遭,便是重生,修为也大打折扣,难以堪大冢主之任。所以二冢主请您过去一叙,商量下此事该如何。”

  华胥闻言略有点意外。

  与大冢主有因果牵扯的人?

  想必就是大冢主这些年来一直在等的人了?

  饶是有关大冢主之位,华胥也不感兴趣,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桌上的铜钱,淡淡道:“你传我的意思,我随大冢主的意思。其他的,他们自行商议,不必再来寻我。”

  见华胥实在无意掺和,弗衣只好应声退下。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又唯余寂静。

  也只剩下华胥一人。

  华胥垂眼静静瞧着桌上的铜钱。

  卦象已出。

  断缘之象。

  所以从今日起,他与她再无缘分,也再无见面的必要了。

  思及此,华胥倏然攥紧手。

  坚硬的铜钱咯在手心,带来钝痛,华胥却握的越来越紧,没有松开的意思,仿佛是借此来提醒自己。

  良久,华胥颓然松开,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他撑桌起身,走到后面的床榻前,直接和衣躺了上去,闭上了双眼。

  一旁桌案上的熏炉氤氲出雾气,若隐若现的南柯香,让华胥的意识恍惚的沉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胥再有意识时,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睁眼,愕然发现,自己所处地方已不是第六冢的冢阁,而是在一处山林间。

  周遭是挺翠的竹林,身侧是熟悉的木屋。

  他就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上摆放着他从前饮的最多的茶水。

  华胥愣住。

  这不是他在岭南九黎十八寨的禁地住处吗?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华胥不明白,突然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唤他的声音。

  ——“徒儿无道,求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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