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在旁人眼里我是成功了,可在我的心里还是很彻底的失败了,失去了和扬雪的那段婚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后悔,是的,人都有更大的欲望,我也不例外,为了达到我升迁的目的,我失去了和扬雪的爱情,尽管我一直知道她心里仍然有她初恋情人的影子,有时甚至在梦中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把我弄醒,我还是原谅了她,谁没有一段过去的隐私呢,比如我的大学初恋二年的女友,不也跟着他人远走他乡了吗?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前妻扬雪,我们只是互相对望了一眼,我就心虚的转身离开,现实生活把她打造得连我现在也读不懂她的眼神,她虽然穿着高贵大方,只是眼中有常人不能轻易的发现的哀愁,听说她成为了别的男人的二奶,我心就莫名的刺痛,这都缘于我,把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再次推到别人的身边,有时想想,我真不是一个好东西,至少在孙红的眼里我是这样的。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街边的霓虹灯闪烁,可是在我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她的影子。
每次一想起她,我就会感到心里一阵刺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掐断了才吸了两口的香烟,把烟头从窗户扔下。看着烟头的坠落,我觉得我像这个烟头一样,坠落了。
我用力拢了拢头发,想要把她从脑海中挤出来,不再想她,可是发现她的影子却变得更清晰。我压抑不住内心地狂躁,快步走到窗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雪儿!然后低下头,抱着头喃喃地说:对不起......声音低的连我自己也听不见。
可是我的内心在呐喊:雪儿,原谅我!原谅我!
我连吐了两口气,觉得呼吸就要停顿。突然想到了用烟、酒麻醉自己,我快步走到茶柜边,点上一颗烟,去开酒瓶盖,却怎么也打不开,这该死的酒瓶也在嘲笑我?我用力把酒瓶重重摔在地上,耳边听见“啪‘地一声,看着玻璃飞溅、酒花飞溅,我的眼前也模糊了,是泪水吗.....
我用力拍打着头顶,直到麻木为止。
我出生在贵州一个偏僻的寨子里,是阿爸阿妈辛辛苦苦把我培养到大学毕业,因我所学的采矿专业,使我分配到这个国营煤矿工作,刚开始我在连队当技术员,生活过得很单调,认识了扬雪以后,我的生活才开始丰富起来,尽管那是一个藏着无数秘密,是我理解能力上无法解读的女人。
记得在新婚之夜,当我抱着他走向那宽大的婚床的时候,她的眼中也没有显现出一点**来,当那殷红的处子血犹如盛开的山茶花染红了新的床单的时候,我见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有那副表情,我只是觉得自己满足了,然后沉沉的睡去。
她包揽了所有家务,一心让我搞好本职工作,可无论我怎样努力,还是争不过那些有关系走后门的人,我情绪不好,经常对她无故的发脾气,真正导致我与扬雪分手的原因,是缘于有一次出差在外。
当科长告诉我要和其它科室的两位同志一起出差的时候,我还暗暗高兴过呢,终于可以出去透口气了,同行的一位是机动科的胖子老张,另一位是其它科室的女同事叫孙红,她是一位独居的女性,说她独居并不是代表她曾经没有过男人,她的丈夫出差因公牺牲,她带着儿子生活。
都是酒精惹的祸,还有那个胖子老张,怎么那晚他就偏偏要去拜访老同学呢,由于平时心情压抑,在和孙红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俩就喝多了,是怎样回到住宿的招待所,我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当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赤身祼体的躺在孙红旁边,当时我吓坏了,赶紧起来穿衣服,可双手的抖动,却怎么也穿不好,以至于连裤子都穿反了,这时候正好孙红醒来,她吃惊的睁大眼睛,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孙红这时候己经开始掩面哭泣,我们都对这种始料不及的事伤透了脑筋,她干脆就躲进卫生间不出来,还从里面传出了嘤嘤的哭声。
我只得对她说:“快点出来吧,呆会老张要来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知道孙红的父亲是局里的一位人事处长,在这事上本来是我无理,我还是心虚。
孙红虽然从卫生间出来了,但我的脸上也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说我是趁人之危,我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哭笑不得,这是我一个人的错么,我恨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发泄出来,毕竟她是女同事嘛,要是这事在单位上传出去,她可怎么做人啊,我在房里来回的踱着步,想痛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妥善解决的方法,说对不起?还是请求她对我冲动的谅解?、、、、、、
有了第一次,我还对这事有了依赖性了,三天两头不约会心里还堵得慌,也是为了想要孙红的父亲帮我搞定一下工作的关系吧,我经常到她家与她幽会,到后来甚至就在她家过夜,这在单位上也成了一个不公开的秘密。
后来正如扬雪所讲的那样,我与她协议离婚,与孙红结婚,结婚后我才知道,这远不比偷情来得快乐,还有他那个在外地读书的儿子,说什么也不叫我一声爸,有时甚至用眼角斜着看上我两眼,我显得特别的尴尬,看我堂堂一个男人落得如此下场,心里真是悔啊。还有我的父母一来,孙红就会把脸拉得老长,他们有时只得暂住一晚就回去了,只有背着孙红在我面前有意无意提到:“扬雪多好啊,唉!别人可是一个大姑娘嫁给你的,你、、、”
一结婚,孙红就控制了我的经济大权,以至于父母生日或过年过节我都得向她伸手要钱,看着那张不情愿的脸,我想到了存私房钱的想法,才暂时缓解了诸多矛盾的产生。
想到这里,我再次端起了酒杯,将瓶里的酒全倒入杯中,我要一醉方休,当我站在窗口的时候,莫名的泪水还是无端的流了下来,我虽然靠孙红父亲的关系当了一个处长,但我失去的却远比这多得多,我仰起头,泪水和酒混在了一起,我己经麻木了,分不清哪是泪水,哪个是酒。我奋力将酒杯向空中抛去,也许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总之,我的确没有听到那个“叭”的声音。
我回想着与扬雪那段婚姻的甜密,想她的多愁善感,想她的善解人意,尽管她有时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发呆,我连叫她几声也没听见,我知道她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比我早遇到雪儿的人,可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分手了。
我没有能力把他从雪儿的记忆里抹去,也无法让雪儿的头脑里总装着我一个人。那时我基本上没有做家务事,甚至每一次出差要用的东西她也准备得好好的,现在拿孙红的话来说,就是那时劳动改造太少了,所以多锻练对我有好处,身为农民的儿子,哪有那么娇生惯养的呢。
首先我得声明,这并不代表我不爱做家务,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家被老婆呼来唤去心里多少有些憋屈,屈就屈吧,还不得从脸上表露出来,不然,就有你的好脸色看了,拿孙红现在客气一点的话来讲,当初要不是我害了她,她也许找了一个更好的男人呢,天啊!这究竟是谁害谁啊!
哼!
她要找好的请便,我可就太惨了,在家里我是唯一的男孩,没有给父母添上一个孙子,在那个还算闭塞的村寨来说,这是多么一件不幸的事,这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
我拼命抑止自己激动的情绪,想从中整理一些头绪来,可什么也没有,我狼狈地逃向卫生间。
开启冷水龙头,用双手将冷水浇向头顶,我大口的喘气,胸部一起一伏,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头发略带花白,满脸沧桑的男人就是我吗?
我才40多岁啊,我握紧拳头,奋力向镜子打去,玻璃的碎片,划伤了我的手,那双曾经为之骄傲的手,早己苦不堪言了,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我看着它,就好像是与我无关,是别人的一样。
我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那一拳,我太想打了,我是把镜子当成了那个混蛋肖建啊,肖建像是我的名字吧?我己经产生了强烈的错觉,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好在我一个人在家,没人来笑话我,那个平时爱数落我的孙红又去看她的宝贝儿子了。
我就这样幻得幻失,一个人在家疯疯颠颠的怀旧,看着受伤的手,也感觉不到一点痛,只是觉得心无比的痛楚而己。
就是撕心裂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