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就想亲她,程一笙也急了,她推他打他,他不为所动,毕竟是个男人,她的力气还是有限。舒榒駑襻她想踢他,怎奈他早有准备,双腿被他的身子压得死死的。
要说薜岐渊跟她过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她的路数早就了解,所以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容易脱身。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说:“殷权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不会饶了你的!”
“别跟我提殷权,你以为我真怕他?我要是怕他,还能这样对你?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看他还能要你?”他此时哪里还有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一张脸写满了狰狞还有**,简直比殷权冷脸的时候还要可怕。
程一笙眼看他是下定决心要侵犯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以前躲避的招数都派不上用场,心里也有点慌,不会真让薜岐渊在办公室里得逞了吧!她知道他的办公室隔音好,就算她怎么叫也没用,再说外面也不会有人管的,到时候出丑的还是她!
她抓过桌上一切东西往他脸上扔,他不断偏头躲避,一时间竟然近不了她,她抓到一支笔,根本就不管是否会伤到他,用力就向他刺去,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脸上就多个窟窿了!
这是要下狠手啊,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的手腕张开,笔掉在地上。他的另一只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都掉到地上,我叫你抓,现在看你抓什么!
他一只手捉她一个手腕,向下一压,她便被按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已经双目赤红,眼里染着她所惊心动魄的**,她忍不住开口说:“薜岐渊,别让我恨你!”她只希望他对自己的感情不仅仅限于**,只要有一点喜欢的成分,她也想把他的理智暂时给喊回来。
他笑了,笑得有些讥讽又有些凄凉,“爱不上,恨也不错!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低下头,朝她那嫣红小嘴就吻了上去,她挣扎不开,只好偏过头,他的吻落在她发间,没有吻到唇,他也不急,就在她发间,闻着那馨香,细碎地吻了下去,一点点地吻向她纤细的颈上,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刻,他简直激动极了,那吻坚定而又炽热,这里的肌肤细薄,一直是他所抚摸并且亲吻的,现在他终于吻到了。
程一笙只觉得脖子被蛇叮了似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他用尽全身力气压着他,两人从腿上来看,倒像战得正酣!
他的手扯住她旗袍的领口,想用力撕开,就在此刻,门突然被推开,夏柳的声音响了起来,“薜台……”
“呀,薜台,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夏柳万没想到看见办公室**戏,也不知道底下那女人是谁,薜台口味够重的啊,在办公室里都能搞得这么high,不过她还是识相地出去吧。
就在薜岐渊怔愣的这一刻,程一笙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薜岐渊推开。薜岐渊的心思被来人所吸引,他的理智也渐渐唤回了一些。
夏柳原本想退出去关门的,然而她刚退出去还没有关门,便看到程一笙的脸露了出来,她当即愣在门口,不可思议地叫:“程一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程一笙推开,程一笙跑出门,而她则重重地撞到了门框上,疼死她了。
薜岐渊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眼中闪出懊恼的神色。夏柳心里纳闷,程一笙不是被掳走了?怎么会出现在电视台?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仅打破薜台的情事,还撞破了他与程一笙的奸情。此时看薜台脸上表情十分不好,身下生理反应还没退去,这时候的男人脾气都不好,她可不想当炮灰,她丢下一句,“薜台,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程一笙虽然慌乱气愤,可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这个样子。她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冲出来,先跑进卫生间,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才用水清洗自己的脖子,她觉得很脏,太脏了!
这个地方,她没敢多呆,因为她怕薜岐渊出来找她,万一再把她堵在这里或是拉回办公室,她别想再幸运一次了。她匆匆把自己弄得可以见人,便快步回了办公室。方凝应当在那里,有人在,她会觉得安全一些。
跑回办公室的途中,程一笙还是没有安全感,她给钟石打了个电话,让他守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这才匆匆跑回了办公室。
方凝坐在她的办公室内,见程一笙行色匆匆地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不淡定神色,她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薜台吵架了吗?”
“那个混蛋,要侵犯我!还好夏柳去了,我才挣脱,不然今天真是悬了。”程一笙走到沙发旁,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此时才感觉到身上额上都沁出汗来。
“啊?薜台侵犯……夏柳进去……”方凝一时回不过神来,多么心惊动魄的两件事啊!她先问:“夏柳会不会误会,给你传绯闻?”
“她没那个胆量传薜台的绯闻!”其实程一笙明白夏柳不会传,因为夏柳害怕殷权,这一点她不担心。
方凝解决完夏柳的问题,又说起薜台,一拍案说:“我靠,我以为他现在正常了,没想到居然比以前更过分。对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你们谈崩了他才动的手?不行,我找他去!”
方凝说着,愤怒了,她站起身就要找薜岐渊算帐。
“方凝,不关你的事,坐下!”程一笙并不想把方凝牵扯进来,本来薜岐渊现在就不许方凝上节目。她背后有殷权支撑,可是方凝什么都没有,她不能害了方凝。
“是我要公开隐婚的消息,他不同意,后来我们吵了起来!”程一笙主动解释。
“啊?那你要不要跟你老公告状?”方凝问她。
“我不想瞒着殷权,可是在告诉他之前,我还要做些工作!”不仅仅是复仇那么简单,她决定的一定要实现,帮助方凝的事也一定要完成。
话刚说完,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方凝指着电话说:“会不会是薜台?”
程一笙站起身,腿上没有一点力气,又跌坐回沙发,刚才真是被吓得不轻。
方凝赶紧把电话捧过来,捧到她眼前。程一笙接听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喂,你好!”
“一笙,我们谈谈!”薜岐渊听到她的声音比较正常,这才放心一些,其实他也在后怕,不是怕殷权,而是怕以后与她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魔怔一般。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程一笙听到是他,气得说着就摔了电话。
方凝看她面色铁青,着实是气得不行,赶紧安慰她说:“你消消气儿,别因为他把你自己给气坏了。”
程一笙其实已经冷静下来,只不过刚才听到薜岐渊的声音又想起那档子事儿,气就重新起来了。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薜岐渊不让她公开与殷权的关系,她一定要公开。她拿出手机,方凝以为她在翻电话,她探头一看,原来是在翻照片。
真不明白程一笙在打算什么,不过看她气成那样,方凝也没说什么,让她自己先忙活着。
程一笙挑出一张照片,然后站起身说:“没准薜台一会儿得来找我,你在楼下饭店等我吧,走咱们一起下去,我找趟谭记!”
“你找他干什么?不会……”方凝看她又翻照片又要找名记,难免会往那方面想。
“一会儿下去我跟你细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好,走吧!”方凝站起身,为她拉开门。
门外钟石已经到了一会儿,他看到程一笙,规矩地退后一步,等着她的差遣。
“你先跟着我!”程一笙对钟石说了一声,然后和方凝向下走。
钟石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跟平时不太一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方凝在一旁,他也不好问,只能暂时在后面跟着。
程一笙没有下到一楼就出了电话,钟石赶紧跟上,他发现方凝并没有下电梯,于是轻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对他说:“回头我会亲自跟殷权说的!”
这意思就是不想跟他说了,钟石没有再问下去。程一笙却继续说:“之前的那个助理,以后就常跟着我了!”
电视台有小杨,所以程一笙就没让之前的助理在身边跟着,毕竟不是电视台的人,再说她一直以为电视台是个很安全的地方,万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一头可怕的狼就潜伏在她身边,想想都觉得恐怖!
程一笙走到谭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谭记的声音,“请进!”
自从上次报道了媛馨的事,将媛馨彻底从顶端给拉下来之后,谭记的名声就在业内又一次扬名圈内,现在他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在记者圈里地位可见一般。
程一笙进门后,谭记一看是她,分外热情,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原来是一笙啊,快坐、快坐!”
现在两人的关系不算很好,但也还不错,从过去的陌生人变成了朋友。
程一笙没坐,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拍到他面前说:“给我上个新闻,敢不敢?”
谭记低头一看,手机上是张照片,程一笙与一个男人拉手向前走的背影,程一笙侧着头不知笑着跟那个男人说什么,但是男人没有侧头,完全只是个背影,看不出是谁。这张照片只能认出程一笙,谭记心里颇惊,这是要爆自己的料啊!
他抬起头看她表情不若往日那般淡定,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怒气,显然在跟谁赌气,他沉吟了一下说:“什么新闻我都敢上,只不过你要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公开自己的私人的感情生活?”
他这是真正为她着想,一般人都不愿意自己的**被媒体曝光,明星也是一样,除了那些想用绯闻炒作自己的人才会主动曝光自己的**,显然他清楚,她不属于这一列人之内。他只是想提醒她,别为了一时的赌气,给自己招来以后无尽的麻烦!
“我已经考虑好了,登吧!就说怀疑我有了新恋情!”程一笙连主题都给他想好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行!”谭记自然愿意要这样的新闻,绝对独家啊!并且就算别人知道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也绝对不敢登,可以想象,他这回又得火一次。
“马上就登!”程一笙看表,说道:“十分钟后我就要看到新闻!”
“这个没问题!”谭记这种写即时新闻的功力深厚,几笔之间就能写出来。
程一笙还没出门,他已经把照片以及文字都弄好了,让她看,“这样如何?”
程一笙扫了一眼,说道:“行,发吧,谢谢了,下回请你吃饭!”
如果是在电视台,这则新闻是发不出去的,因为要经过上级领导的审核,薜岐渊是绝对不会同意。谭记现在已经主管记者部,他有绝对的权力,也有先发稿再汇报的权利,所以程一笙才敢找到他。就算电视台发不了,他也能发到别处。
“哟,一笙,你给我个独家新闻,应该是我请你吃饭,以后有这种好事儿再找我啊!”谭记不愧是记者堆里混起来,说话都能让人觉得舒服。
“好说,我们就不要互相客气了,我先走了!”程一笙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办公室,先去找方凝。之后她还得去找殷权说明情况。
夏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先气呼呼地给简政翰打电话,这个死男人,就会骗她。
“喂,刚分开就想我?”简政翰调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谁想你?我问你,你说程一笙没有回来,她都来电视台上班了,你一直骗我呢?”夏柳气呼呼地质问。
“我又不认识她,我管她回不回来?你总那么关注她干什么?”简政翰不以为意地说。
“我关注她?我正好撞见她跟我们台长的奸情,上回她还和另一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我真不知道殷权还有喜欢戴绿帽这爱好!”夏柳不明白这世上男人瞎眼了?她夏柳再不好也不会一脚踏两船,这程一笙倒好,不但有外遇,还跟两个男人牵扯不清,不是踏三船是什么?
“好了,殷权那人的性格古怪,他的事你就别想了,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那是人家的私事,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简政翰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啊呸,谁跟你过日子?回去找你老婆过吧!”夏柳气得挂了电话。
简政翰挑挑眉,看眼被挂的电话,这女人生理期又快来了吧,阴晴不定的。
夏柳煎熬啊,这么好的机会,她掌握这么多程一笙的私事,不把她打倒真是不甘心。可是殷权的态度她又弄不明白,按理说一个男人怎么也不能容忍自己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搞吧!就说她是简政翰的情妇,都被简政翰管得死死的,更不要提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了,难道殷权不举?不能吧,看起来那么精壮的男人!
夏柳觉得自己比程一笙好太多了,最起码她没有背着简政翰另外找男人啊,简政翰都那么大岁数了。
真是不甘心,她怎么也得想想办法收拾收拾程一笙吧,只要殷权不要程一笙,程一笙就是个普通人。
她正想着,手机里进了条短信,是花荷发来的,她点开一看,居然是有关程一笙的绯闻,程一笙跟一个男人拉着手的照片。这男人虽然看不到正脸,不过夏柳看得出来,是殷权。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乱了。
花荷传出丑闻后,夏柳为了打击程一笙,自然对花荷说,那是程一笙做的手脚,因为她在节目里跟程一笙对着干了。所以花荷对程一笙可谓是恨之入骨,天天盯着有关程一笙的事呢,知道这件事后,她第一时间就给夏柳发过去消息,目的不言而喻,她也想借夏柳的手来收拾程一笙。
夏柳不解的是,居然还有人敢登殷权的新闻。难道对方不知道照片里的男人是殷权所以才登的?这件事扑朔迷离,虽然很复杂,却让她看到可以利用的空间,她一定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探听到殷权对程一笙外面有两个男人的看法!
程一笙进了饭店,方凝已经点了她爱吃的菜,见她进来,说道:“化悲愤为食量吧!”
程一笙刚才让钟石把手提电脑拎过来,她坐到桌上没有看一眼菜,而是打着字。
方凝问她:“你现在还工作干嘛?先吃饭,吃完了再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我打辞职信呢!”程一笙脸不变色地说。
“什么?”方凝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果真,她正在打辞职信,方凝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给我先说清楚,你到底要干嘛?”她的小心脏啊,受不了!
“等我弄完一起和你说,你先在手机上看看我的绯闻上了没?”程一笙又抛出一个炸弹。
“绯闻?程一笙,你还真搞啊,我服了你,你到底要干嘛?”方凝就跟炸了毛似的,大叫道。
“你先别打扰我,让我处理完事情,早点跟你说!”程一笙一边说着,手中飞快打着字。
“天啊、天啊!我怎么感觉比我没工作还要恐怖?”方凝说着用手机上了网,然后叫道:“你的绯闻上了,娱乐头版,幸福吧!”
“让我看眼!”程一笙抬起头。
方凝把手机给她伸到眼前,她一看,就是谭记让她看的那个,效率够高。她又收回目光打辞职信,方凝则在看网友评论。
程一笙快速将辞职信打完之后,浏览了一遍,然后往薜台邮箱里发了一份,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外面的钟石说:“你把这个打出来,用信封包好,交给我的助理小杨,让她转交给薜岐渊。另外网上有一条我的绯闻,是刚放上去的,你给殷权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我吃过饭就去公司找他,现在我要跟方凝说话。你赶紧去办吧!”
“是!”钟石立刻答应下来,只要她肯去找殷总,他就放心了。
程一笙关上房间门,方凝迫不及待地说:“这下该说了吧!到底你怎么打算的?”
程一笙坐下来,对她说道:“我的三周年节目纪念,我策划的是让你来当主持人,主持一期坦言一笙,我来当嘉宾,在节目中,把我与殷权结婚的事实公布出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方凝的嘴已经张成o型,她没有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的,而程一笙这样做,自然也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程一笙没有理会她的表情,继续向下说道:“但是薜台不同意我公布结婚的事,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我是觉得我结婚的事迟早都要公开,不可能一直瞒着,我自然要占据主动,找个好机会说出来。薜台不仅不同意,还把以前的事都揪出来了,最后我们吵了起来,结果我不知道他是失控还是怎么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把我压在桌子上就要侵犯我。”说到这里,她的呼吸也有些乱,显然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不淡定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方凝沉默了,同情地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薜台对我不再存有那样的心思,毕竟他表现得很正常,有时候还为我跟殷权考虑。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在伪装,他不甘心,以前他纠缠我那么久,可是我突然嫁给殷权了,他不甘心。所以今天当我说出要公布我与殷权的事,他爆发了,做出那样的举动。”程一笙说到这里,已经恢复正常,她目光冷静,语气坚定,“我曝出自己的绯闻,也是为了那个节目造势,节目我是必须要做的。只要这件事炒成热点,我带着这个消息,无论到哪家电视台都不成问题,到时候我也得带着你走。”
“你真的打算离开这里?”方凝忍不住插了句嘴问。
“现在已经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我已经做好走的打算。如果有留下的可能,那也要看薜台的态度,最起码我得要一份文字性的东西,万一他下回再对我冲动,那我就把这份东西交上去,举报他,让他走人!”程一笙言辞凿凿。
“靠,强悍,原来你都打好主意了,我真服你,这么快就能理清并且做出决定,真有御姐犯,我服了!”方凝确实佩服,她佩服程一笙的反应与筹划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出了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现在程一笙刚得到重任,如果突然离开,这个理由是不足以对外人道来的,虽然错在薜岐渊,但是对程一笙名声也不好。此时离开电视台,未免会让人觉得程一笙不顾领导的知遇之恩,另攀高枝。而且到了另外一个电视台,也不会让她一下子担任两个节目。
对于职业发展来讲,程一笙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件事就看薜台的态度了,不过我猜他会妥协,我要是在现在走了,他的节目怎么办?这个时期对我重要,可是对他这个领导来说也一样重要,正是他出业绩的时候,我想他不会放弃!”她一边说着,一边吃饭。
“我想也是,薜台可是极重视自己仕途的,当初他不愿意公开追求你,不就是担心这一点嘛,他还没有反省出来,现在还做蠢事!”方凝哼道。
“你也不用担心,他要想让我回去,我得先让他把你的事搞定了!”程一笙说。
“程一笙,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我知足了!”方凝感动地说。
她也是性情中人,说到激动时刻,未免有些动情。
“你别这样,到底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她一直内疚,方凝如果不能完全摆脱这件事的影响,她恐怕不会觉得踏实。
“行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有完没完?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总之我很期待你跟薜台这回的pk哟!”方凝抬抬眉。
“好,以前的不提了,就看以后吧!”程一笙草草吃了几口说:“我得先去找殷权了,这件事得给他一个交待,还有薜岐渊的事,我等着我老公给我报仇呢!”
方凝缩缩肩,“我简直不敢想了,你老公那脾气!”
“就那样薜台都敢这么对我,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是好的!”程一笙挥挥拳说着,一把拎起包说:“我走了!”
钟石给殷权打了电话之后,他的眉就一直没有松开,看了网页上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他跟她在r市玩的时候,钟石给拍的,他知道,所以肯定不会是偷拍,一定出自她的手。原本计划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突然有了变动,钟石又说她神色有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权的手几度拿起电话,但是最终还是放下了,她说了吃完饭就过来,他还是等她来了再说。不过这么一折腾,工作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电视台中,薜岐渊坐在狼籍的办公室内,他被程一笙狠狠地挂了电话,就一直处在失魂落魄之中,直到领导给他打电话,问他手下的主持人为什么传出绯闻了,他才赶紧打开网页去看。
他一眼就看出照片的那个男人是殷权,不用说,照片一定是程一笙自己放上去的,她在跟自己叫板?对他这样行为的反抗?她下定决心要公开婚姻情况了?
他又抓起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这回程一笙接了,他愤怒地质问:“程一笙,你这是在反抗我的命令吗?自己报自己的绯闻?”
程一笙的语气很平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薜台,您没有看到我的辞职信吗?”
“什么?”薜岐渊以为自己听差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薜岐渊对程一笙说:“你等等!”然后他叫道:“请进!”
助理小杨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一地的文件,好像被劫了一样,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她仍旧什么都没问,顶着薜岐渊那杀人的目光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纸递上去说:“薜台,这是程主持让我转交给您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嗯,你先出去!”薜岐渊拿过信封,拆开。
小杨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她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薜台的一声暴吼,“程一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薜台,我倒想问问您要干什么?您对我这个有夫之妃做出那样的事,我辞职是再正确不过的,我要维护自己的家庭与尊严,我不告你性骚扰就是对你最大的宽恕!”程一笙义正言辞地说。
“程一笙,你就不怕违约金吗?”他此时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又一次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他一向以温和来伪装自己,唯独程一笙这个女人有本事把他给气成这样。
“薜台,难道您刚才没有听清我的话吗?您对我的行为是性骚扰,只要我一告,您的前途可就都完了,最起码在这一行算是完了。并且这是要记到您档案里跟随您一辈子的东西,您要想清楚!”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威胁得理直气壮。
“程一笙,你有证据吗?”薜岐渊手里紧捏着她的辞职信,已经被他捏得皱成一团。
“薜台,我忘了告诉您,刚才我们的通话已经被录下来了,相信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程一笙说道。
“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这次是薜岐渊先挂了电话。他真是被气坏了,他向桌上伸手,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抓,遗留的是他刚才与她最亲密的接触幻影,他有一种感觉,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接近她的时刻了。
气死了,除了程一笙嫁给殷权那次,他平生就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程一笙啊程一笙,你就是生来折磨我的吗?
他坐在椅子上,一双脚翘得老高,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走,就算不理智,他也知道这一点。不管是从他个人感情还是台里的发展,还是他的前途,她都不能走。刚才他是脑袋发昏了才提违约金的,殷权不是缺钱的人,再说殷权也有本事不用她掏一分钱离开电视台。
她要是走了,这么多节目怎么办?台里娱乐主持,没有一个能够代替她的。夏柳?且不说夏柳主持不了程一笙那样的访谈节目,就说夏柳这个女人,他也不能把夏柳捧起来。以前夏柳跟他就不是一条心的。
程一笙虽然一直不肯从他,可是向来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她一直和他是一条心,甚至有的时候,她为他出头。
似乎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好都蹦出来了,其实今天他那样对她,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受控制的。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她,一定做得不会比殷权差,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去。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但是他愿意为了她改行,哪怕去创业也可以!
但是他所有的想法,注定要成了空……
程一笙特意让钟石将车开进殷权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由停车场直接上顶层。她的绯闻刚曝出来,肯定会有记者关注她,所以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程一笙进了殷权的办公室,发现殷权坐在桌前,目光虽然盯着文件,但是却不像是在看文件,像是发呆,他听到声音,一副回神的表情,见是她进来,马上站起来把她向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仔细地打量她,发现她的衣服有些皱。
他是知道她穿旗袍的时候都会很在意,更何况她的礼仪很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通常旗袍这种爱皱的料子,都不会太皱,这个样子倒像是有过什么激烈的动作。他不由紧皱眉头,声音跟着也冷厉起来,阴鸷的目光从下一直扫到她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先别激动,等我把下面的话说完好不好?”程一笙很担心她刚说完他就冲出去找薜岐渊算帐,她叫都叫不住人。不是她瞎担心,而是这种可能性非常的高。
找薜岐渊算帐是肯定的,但不能大闹电视台,那样殷权的面子也没了是不是?他的老婆让别的男人欺负,想来殷权心里肯定过不去。
殷权迟疑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勉强点头,算是答应了。
程一笙这才说道:“上午的时候,我跟薜岐渊谈节目三周年策划,他不同意我公开跟你的婚姻关系。”
殷权一点都不意外,他当然知道薜岐渊打得什么龌龊牌。
程一笙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连以前的事都翻出来说了,结果他就要侵犯我……”
越往后说,她的声音越小,说到后面干脆没了音,这样的事情,在自己丈夫面前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她被另一个男人按在桌子上,差点就得了逞。
“就要”与“侵犯”从程度来讲,完全不一样,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前面那个“就要”,只重视后面的“侵犯”。
“什么?侵犯?”
由于她声音太小,他又觉得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重复了一句。
“嗯!”程一笙点点头。
原本表情一直十分镇定的殷权突然暴出一句吼,“我操!”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干什么去?不用问,自然是去找薜岐渊算帐的。他简直要疯了,前面莫习凛的事已经将他折腾得几近崩溃,这回薜岐渊又不知死活地打她主意,他能忍住就怪了。
程一笙最怕的事情发生了,她急得跺脚,“殷权,你给我站住,刚才的话白跟你说了?”
殷权转过身大叫,“我老婆都让人侵犯了,你以为我还能在这儿站着?我今天打不死他我就不姓殷!”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想着把薜岐渊弄死的,他不管薜岐渊是什么人,只要欺负了他老婆,他就不会放过,死了都是轻的。
门外刘志川听到里面老板在发脾气,赶紧把外面的人轰远些,免得听到老板的**。总得来讲,老板是位内敛的男人,就算生气了也是阴沉着不说话,很少有这种大喊大叫的行为,除非他太生气了。
刘志川缩了缩脖子,基本来讲,触及到太太的事,老板情绪就会不稳定,估计这事也跟太太有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这个特助。
殷权大步又向她走过去,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拽到窗前,她被拉得直踉跄,跌跌撞撞到了窗前,勉强站稳,他扯开她的马甲,又要扯里面的旗袍,声音喊得很大,眼里席卷着风暴,“我看看,他怎么你了,怎么你了?”他撕扯着她的衣服,似是困兽一般地咆哮。他害怕在她身上看到那些欢爱后的痕迹,可又忍不住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些该死的痕迹!
“他没有成功,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啊!”她的声音哽咽,觉得分外委屈。
他抬起头,看到她眼里含着的泪水,水涟涟的,她的唇紧紧地抿着,倔强的瞪着自己。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拽得不像样,一串盘扣都让他大力拽开,白嫩细腻的肌肤一直向下延伸,渐渐凸起,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直晃他的眼睛。
她虽然衣衫凌乱了,可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不屈不挠的表情,欲坠欲滴的泪,总是狠狠地控制在她的眼眶内,她不允许泪掉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忍得很辛苦,原本抿着的唇,现在已经轻轻被她洁白的贝齿给咬住,粉嫩的下唇,已经泛了白。
他的心一揪一揪的,被揪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