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被困地下室
蒋爷爷去试了试,里面的机关像是被人为破坏了,只能从外面打开才有用。
“出不去了,你怕不怕?”蒋爷爷再次尝试了之后发现确实是打不开,便也断了念想,只是有些担心身边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难免会有些惊慌失措,于是转头过去看了看魏真的神情。
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魏真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嗯?我不怕啊。”魏真有些纳闷蒋爷爷为什么会这么问,后来一想,可能是没有听自己说过以前的经历,这些完全都算不上什么。
蒋爷爷没想到自己低估了魏真,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圆场,只听见魏真又说道;“我其实都无所谓的,来都来了,本来就觉得不对劲,碰到一些怪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这么多罢了。”
一边说着,魏真还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能先在里面待着了,外面可能也有人重新进来看守了,躲在这里也是比较安全的,至少比外面安全。”蒋爷爷明白了魏真此刻的心情,不管怎么说,小小的绝望还是有的,但是希望也同样存在。
魏真在前面领着蒋爷爷回到了之前关着女人的空地,找到了那具被角落挡住的尸体,尽管已经检查了两边,魏真还是担心会有遗漏的地方。
或许解剖看一下会更清楚……魏真想着,转头对蒋爷爷说道:“我可能要把它解剖一下,您要是见不到,还请先转过身去吧。”
说罢便取出了自己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小布包,与之前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把很小巧的匕首,但是尖锐的地方被她磨得特别锋利,以至于她自己也不太敢用手去试。
“这个倒没什么关系,你动手吧。”蒋爷爷也没那么多顾及,反而还催了催魏真。
魏真用手按着尸体的颈部去找落刀的部位,刚准备麻利地一刀下去,笼子里的女人又叫喊了起来。
手里一抖,小刀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魏真心里漏了一拍,转而赶紧去把小刀捡起来先收好,看着尸体没有被损坏,叹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感慨道:“还好还好,没事没事。”
“要不我们挪开一点吧,免得再被吓到。”蒋爷爷看魏真被这一叫唤吓得不轻,也有些心疼。
“行。”魏真被这女人惹得有些恼火,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女人却并没有看到,只是低着头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现在也和自己没关系,魏真对她一惊一乍的已经开始在习惯了,但就是很反感她突然影响到了自己验尸。
“蒋爷爷,还请帮个忙。”魏真说着,两只手端住了尸体的两条腿,示意另一头的蒋爷爷也动手。
两个人把孩子的尸体挪动到了一处光线稍微好一些,又不会被那女人莫名影响的地方,简单清扫了一下周围之后,魏真在孩子手里发现了一个香囊。
香囊已经被拽坏了,魏真这了两下,借着亮光仔细查看,从质地来看,做工很是精细,针脚也十分紧密,不像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
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还想要仔细查看,魏真试着想要从尸体手里取出来,奈何孩子的尸体早就僵硬了,手指头更是掰不开,如果使用蛮力的话很可能会对尸体造成损坏,如果之后还要用的话,就不太方便。
无奈之下魏真只好放弃,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
胸腔前和腹部的皮下组织都有一些血块,一下子就让魏真颠覆了之前认为孩子是中毒身亡的猜想……
中毒导致器官衰竭只是死因的其中之一,这孩子最后应该是被人殴打致死的,至于为什么,魏真说不上来。
或许和那个香囊有关也说不定……
“蒋爷爷,您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魏真抬了抬尸体握着香囊的那个胳膊,亮给蒋爷爷看了看。
“你说。”蒋爷爷看着那个香囊,已经预感到了魏真想要干什么。
魏真指了指被紧紧握着的小布包,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孩子死前被人殴打过,我觉得可能和这个香囊有关系,之前听说您家是做香料的,想必很是专业,麻烦您给辨认一下吧……”
毕竟是在一具尸体手里,也不一定就能闻出来到底是什么味,况且举着尸体的胳膊也怪诡异的,越说到后面,魏真越没有底气,最后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蒋爷爷。
蒋爷爷却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道;“这个好办。”
话音刚落,蒋爷爷就蹲下身子凑过来,把香囊凑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会。
魏真一脸期待地看着,直到蒋爷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也跟着激动了起来,问道:“怎么样,前辈认出来了吗?”
“自然,”蒋爷爷抬眼,看上去很是胸有成竹,“因为是我自家做的香。”
“那这香平时都什么卖给什么人在用啊?”魏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原来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于是赶紧借着机会问点别的信息出来。
蒋爷爷微微颔首,思索了一会,缓缓地答复道:“大部分是在京城里面出售,而且只提供给三户人家。”
“只有三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很好排除了,只要去这三户人家问一下就能知道这孩子是哪一家的,魏真觉得这个线索实在是恰到好处,还想再仔细问问具体是哪三户人家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尖锐的叫喊声。
魏真有些受不了了,心里被逼得冒上来一股无名火,起身转过去想要冲到笼子面前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却被眼前一幕给惊得愣住了。
女人好像是犯病了一样,一只手抓着笼子的木杆,另一只手使劲往外面伸,似是在努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可是外面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嘴里也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