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还挺周到
魏真抬头看了看花姐,最后还是说道:“只要是确保在找到人之前压住小少爷身上的毒性,然后还有,平时吃的东西也要多久留意。”
早在府里的时候,花姐就已经很是谨慎了,现在魏真说的这些,顶多算得上是提醒,倒是算不上什么请求,于是爽快地答应道:“行,这些交给我。”
“多谢花姐了。”魏真很是礼貌地行了个谢礼,正准备离开,却又被花姐给拉住了。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时不时回来看一眼,比较好。”花姐小声说道。
魏真疑惑,愣了一下,这地方明明那么危险,花姐怎的还要自己常来,又不是回娘家,哪有说得那么轻松,于是问道:“为什么?这里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花姐根本没有在和魏真开玩笑,很是严肃地说道:“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把赵瑞丰给杀了。”
“好……”花姐这么一提醒,魏真还真就有点担心起来,嘴上答应着,心里还是不安稳,打算之后尽量能来就来看看。
和花姐分别之后,魏真一出门,就被冲出来的袁华给拉走了,袁华走得太快,魏真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慢点慢点,腿要断了!”魏真跟着没一会就觉得浑身酸痛,本来这些服侍就很是妨碍动作,况且这副身体也不是经得起折腾的那种。
“进去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刚刚看见,这会尸体估计送回大理寺了,我们得快点回去。”袁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看样子也很是着急。
见袁华紧张的样子,魏真也担心这其中万一中途发生什么变故,总归还是要第一时间赶到比较好,于是干脆停下来把裤腿给扎好,加快速度往大理寺赶。
半路的时候遇到熟人,袁华二话不说就把马匹给借来了,这才降低了魏真的运动量,等两个人赶到大理寺的时候,马儿都已经气喘吁吁了。
魏真是想找袁华给自己撑腰的,只可惜并没有如愿,袁华手头还有别的事情,把魏真这边该办的解决掉以后,一溜烟人就不见了,连带着刚才借来的马匹一起。
“这个家伙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大人,每次都搞得神出鬼没。”魏真刚下马,一转身却只看见了袁华扬长而去的背影,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骂骂咧咧了几句之后,魏真也消了气,一低头正想进大理寺,却发现自己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封信。
信封很小,估计里面也没什么内容,魏真捡起来的时候恰好发现上面的印记是袁华留下的,那这东西就是他的没错了。
刚才怎么不亲手交给自己?魏真有些迷糊,打开信之后发现上面确实也是袁华的笔记,说是让自己去检查那壮汉的尸体。
想的还挺周到,魏真腹诽道,收好了信纸之后jin了大理寺。
有了这封信,魏真也没必要跟所有人都一一解释一遍,很快就到了停尸房,可以操手办正事了。
魏真从自己原来的那间小屋子里面取了工具,动手开始检验那壮汉的尸体,捣鼓了一阵子之后,从他手背来看,发现他的血管都僵硬了,而且呈乌黑色,借此推断,血液可能也有一些色差……
“什么东西这么诡异。”魏真嘟囔了一句,此时周围就只站着两个人,还都是知道了是袁华让她来验尸的,于是也只是在一旁看着,所以魏真也不用太过拘束,直接动手准备放血,以便之后的观察。
魏真找了一个导管,在壮汉肘部内侧插了一下,随即就有血液流出来,只不过一段红一段黑,其余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看来还要进一步解剖才行,魏真心里寻思着,在壮汉的身上比划了几下,确认下刀的部位,手指最后停在了心脏的附近。
从第二根肋骨附近下手,可以很好地避免伤到心脏的主干部位,保守起见,魏真打算再稍微离得远一点。
“这种掏心窝子的事情,总归有点残忍的,别怨我,我是为了破案子。”一阵冷风吹进停尸房,魏真后背一股凉意涌上来,虽然自己不信邪,但还是嘀咕了一句。
也没干什么亏心事,只是想想这壮汉一开始在街上气势汹汹的样子,和现在躺在这里的一具死尸,前后相隔好像不过两个时辰,想来实在有些骇人。
“不行不行,大理寺从来没有这样子验尸的。”旁边有人听到了魏真接下来的计划,赶紧上前把魏真手里的小刀抢了过去。
魏真被中途打断,心里难免有点不爽,见这人出声阻止,于是问道:“为什么不行,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查清楚死因吗?”
那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说道:“反正不行,这样子对死者不尊重,很容易遭报应的,不能把这些肮脏污秽带到大理寺来。”
魏真自然是不会信这些的,但是这些人就不一样了,魏真知道劝不了他们,但是自己也很难强硬动手,毕竟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大理寺里面,袁华也不在,根本就没有人能替魏真说话了,况且魏真长时间不在大理寺,原先主簿的身份拿出来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再恭恭敬敬地捧着。
打量了一下出声阻止的那人,看打扮和自己刚来大理寺的时候差不多,估摸着也是一名仵作,心里有了几分了然,魏真出声问道:“你也是仵作吧?”
“是,我是新来的。”那人也不隐瞒,坦诚地告知了魏真自己的身份。
“那你认不认识我?”魏真问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猜到答案了。
新来的仵作还认真地打量了魏真几眼,最后还是摸着脑袋回答道:“不认识。”
不认识也是应该的,魏真无奈,只好叹了一口气,想要把人弄晕的时候,关键时刻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道人影,直接从魏真身后将人抱住了。
魏真心里一惊,却并不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