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香味
听着舒媱的话,司徒湛心里有些许的恻隐。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朝自己发脾气的女人,心里缓缓有了些许的答案。
不过司徒湛并没有开口,他无法解释,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霎时,小酒馆里安静的就连一阵风吹进来都能听得见声音。
舒媱被气得浑身发抖,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双手叉腰看着司徒湛,一双圆目瞪得老大。
舒媱不知道司徒湛最近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如自己猜测那样,他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吗?
可自己不是那么输不起,若司徒湛真的不再喜欢自己,他大可以离去,只要把小团子留给他就行。
他为何要如此侮辱自己?为何要如此拖着自己呢?
这样想着舒媱的心里隐隐作痛,眼睛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媱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他的眸子变得冰冷冰冷的,就像他周身的气息那样了。
“你心里是有别的人了吗?”
舒媱不想再猜测,也不想再和司徒湛这样打哑谜。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大可以潇洒的离开这里,不再纠缠。
舒媱的话音刚落,司徒湛便睁大了眸子看着他,里面全部都是不可思议的意味。
“你说什么?”司徒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对方却轻笑出声。
“太子殿下,其实这些天我也想了想,你不让我进宫可能是因为怕你的女人见到。”
舒媱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清冽,像是自己得知了这世界上最冷漠的事情一样。
听到舒媱这样说,司徒湛的心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他在想,难道舒媱发现皇宫里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吗?可自己已经戒备森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司徒湛的眼神有些慌张,心虚的不敢抬眸看向他。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金屋藏娇,您是太子殿下,若是喜欢,大可以明目张胆的娶回去。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心爱女子做一个侧妃,那我也可以把太子妃主位让给他。
我绝对不会纠缠,这话我早就跟您说过,你又何必如此欺骗于我呢。”
舒媱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看不出来他情绪的人,以为舒媱对这样的事情不在乎。
可只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才明白,舒媱说出这几句看似简单的话,究竟用了多少他身上的力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间司徒湛明白了,对方并不是知道自己宫里有一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以为自己有了其他的女人。
司徒湛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目光里灼灼的怒火。
“如若你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当太子妃,我可以把这位置让给他。
只要你允许我把小团子带走,我可以以后都不见你,甚至可以离开京城。”
说到这里的时候,舒媱的心脏越来越疼,仿佛有人往上面插了一把匕首一样,让舒媱喘不过来气。
他跟司徒湛的开始是偶然,可是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中,他早就已经毫无保留的爱上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可以不要荣华,不要富贵,可以不要功名利禄,但唯一想要的就是这个家完整。
可是如果司徒湛不再爱他,也不再想跟他一心一意,他也绝对不会强求。
他是从一个极其先进的时代穿越而来,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什么样的奇闻异事也都听过。
人本来就是喜欢贪新鲜的,更别说有这个名利地位的太子殿下了。
舒媱的表情淡淡的,可他心里的波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听到此处司徒湛菜也忍不住了,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舒媱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来挑起舒媱的下巴,随后就把舒媱半压在了桌子上。
司徒湛极其浓重的吻在了舒媱的嘴唇上,后者自然是拒绝的,可根本争执不过司徒湛。
司徒湛像报复一样在吻着舒媱,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把舒媱的嘴巴给松开。
舒媱本想说些什么,可这男人再松开他的那一霎那就挥袖离去了。
望着司徒湛如此着急的背影,舒媱的心再次凉了。
他知道,司徒湛肯定是回去陪他的女人了,你肯定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做法感觉到愧疚了。
与此同时,眼眸里一直轻轻覆盖着的那层水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凝结成了泪珠,变得冰冰凉凉的,从眼眶夺眶而出。
一个又一个晶莹的小家伙顺着舒媱的面颊流到了嘴角。
这些小东西不应该是冰凉冰凉的吗?为什么会这么苦呢?
舒媱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可是即便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这个问题。
看着舒媱不停的在流泪,直播间里的这群人别提多心疼了。
有人哄着,有人劝着,甚至有人在不停的刷小礼物想取悦舒媱。
可此刻的舒媱哪里有闲心去收礼物,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有多高兴。
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杯酒,仰起脑袋一饮而下,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办法才能让他心里的疼痛暂时得以平息。
大概又在小酒馆坐了一会儿,舒媱缓缓起身朝外面走去。
小酒馆外已经是漆黑一片,这个时代没有路灯,所以舒媱只能借着月光往前走。
就在他有些许恐惧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两个人。
舒媱是认识他们的,这两人都是司徒湛的心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舒媱抑制心里的疼痛,企图用好奇代替它。
“太子殿下让我护送您回驿站,你前面走就好。”
那两人彬彬有礼的说着,舒媱闻言有几分惊讶,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子妃,毕竟他还是小糯米团子的亲生母亲。
若是自己在皇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让人笑话他们皇家没人吗?
舒媱心灰意冷的回到了驿站,借着摇曳的烛光昏昏欲睡。
梦中,是舒媱和司徒湛初次相遇的情景,又是小糯米团子刚刚出生的情景。
这一切美好事情的再次展现,让睡梦中的舒媱淡淡的微笑起来。
而另外一边,司徒湛从小酒馆离开之后就径直的回到了东宫。
自从按照陈轲芜的消息把皇宫里的舒媱给救回来,他就一直都睡在西厢房。
倒不是因为司徒湛对舒媱没有感情,而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大对劲,特别是他从很远之外的乡里把那个舒媱给救回来之后。
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司徒湛就更觉得东宫的这个女人不像舒媱了。
他心烦意乱的躺在房间里,房间里一片漆黑,司徒湛什么都看不到,可也许正是这份黑暗才能给他那么一点安宁。
司徒湛有些头疼,他总是觉得不对劲,可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他想睡觉,可是又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阵香味。司徒湛从未见过这样的香味儿,所以一时间就多闻了几下。
也正是因为司徒湛的这份好奇,那些香味儿就更多的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也许是因为被这香味所吸引,也许是司徒湛暂时忘记了那些让他烦心的事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夜,司徒湛什么都不记得,而翌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却彻底的扰乱了司徒湛的思路。
原来,司徒湛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刚一醒来就发现了舒媱的脸。
他轻轻地拍了拍舒媱的后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司徒湛揉了揉眼睛,也就大概几秒钟的时间,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湛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上都写着惊讶两个字。
他眼瞧着自己身旁的女人缓缓起身穿衣服,发觉这个就是东宫的那个人。
“殿下昨天晚上喝醉,让臣妾来陪你,难道你忘了吗?”
假冒舒媱的人缓缓开口,一边穿衣裳,一边极其委屈的说着。
司徒湛闻言有些震惊,他昨晚是喝酒了,但只是喝了几杯而已,根本不会达到醉酒的程度。
“胡说八道,本殿下昨天是喝酒了,但绝对没有喝醉,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本殿下的房间的?”
如果有人进来,司徒湛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为什么这个人躺在自己旁边睡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察觉呢?
“殿下,臣妾已经嫁给您这么久了,难不成还会说谎骗你吗?”
突然间,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珠立马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昨天晚上明明没有喝醉酒,你为何要骗我?”
司徒湛不知道他是否与这女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闻到了香味儿,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殿下心中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对臣妾。”
说话之间,这女人开始不停的哭诉。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一边说话一边指责司徒湛心里有其他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为何要来我的房间睡?”
司徒湛不依不饶的问着,可那女人就是不回答,哭着闹着说的全部都是司徒湛不爱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