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前功尽弃
白怜心好不生气,可是生气又怎么样?这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上一次宴会说要把她赐给太子,那只是口头上的,可现在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还特意下了旨。
她即将要成为太子侧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生气也没有办法,只是四皇子听说她回来之后又打碎他们四皇子府里好些东西。
“殿下,难道我们就任由她这样吗?就她如今这样,那以后不如意的事情还多了去了,那我们四皇子府岂不是要被她打砸完了?”
如今司徒瀚还躺在**养伤哪里有心情管这些,只是他听说书瑶在宴会上大放光彩。只怕到时候他想要对付太子,得到太子之位会有点难处。
“这些都不必理会太多,你直接让管家把她打砸掉的东西都罗列出来,到时让她一并清算。”
司徒瀚说着,却紧紧的捏着手。他真是大意了,居然就这样让太子府那边占了好便宜!
要不是因为他在**躺着不能参加这场宴会,说不定这场宴会上大放光彩的人就是他了。
为了这场宴会,他们母子二人准备了如此之久,西域那边他们不知道通信了多少次,为了能够让太子妃和太子在宴会上出丑,他们想了许多的法子。
“母妃为了能够让他们出丑,还特意让西域的使者说想吃舒媱做的糕点,原本是想为难她的,怎的就……”
司徒瀚气得捶了捶床板,如果不是因为他卧病在床的话,想来他们两个也不会在宴会上,如此轻巧的就躲过了西域使者的攻击。
“殿下不用着急,贵妃那边让人传来口信,说她还有法子让太子和太子妃为难。贵妃说了,殿下只需要安心养伤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司徒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现如今也不能真的让皇上继续追查下去。
若是皇上继续追查下去,还不知道司徒湛又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怎么可能会让皇上查到他的头上呢?
“你先去帮我做一件事,那天晚上我们找的人,全部都杀了。”只有死人不会说话,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他。
那天晚上他原本是想着制造出有人刺杀他的假象,没想到却被司徒湛来个浑水摸鱼,真的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现在皇上那边已经查出来了,当天晚上,貌似不止有一波刺客,这种时候,他一定要把自己摘干净了。
那人愣了一下,真的要把那天的人全部都杀了吗?
“殿下,属下觉得他们未必会出卖殿下,这些人虽然说不是我们自己培养的人,但咱们好歹也养了好几年了。”
就算是一条狗都养的熟了,现如今要把他们都杀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他皱眉,看着自己的人,那人一听立刻拱拱手,退了下去。
“都死了?”这可真是太巧了,皇宫里皇上微微勾起唇角,他很不容易才追查到那波人身上那波人就死了。
“这样也好,省的朕去费心了。”皇帝说着,随手一指自己桌上的那一方砚台:“刘公公,你亲自将这方砚台给周贵妃带去,就说……刺杀四皇子的人已经找到,都是些江湖中人,单纯对四皇子不爽,才会痛下杀手。”
“啊?”刘公公蒙了,别说周贵妃了,这理由他听上去都觉得荒唐可笑,人人都知这江湖中人很少惹朝廷中人怎么可能会单纯因为看似皇子不顺眼而痛下杀手?
“这套说辞怕是贵妃娘娘会……”
“不会,她自己心里有数。”那一拨人是怎么死的,是谁杀死的,这些他们心里都应该有数。
刘公公战战兢兢的点点头,伸手将那一方砚台拿起来,仔细的收好。
“等等,顺便将朕笔架上的那一只上好的紫金狼毫拿了,还有朕刚写的那一幅字,一片送去贵妃娘娘那儿。”
刘公公一看,刚才皇上写的不就是静字吗?难不成他是想让周贵妃安静些,不要那么闹腾?
周贵妃看到这些赏赐,脸色立刻变了,她服侍皇上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的意思?
送她纸墨砚台,还有这个静字,不就是觉得她最近动作多了吗?
“劳烦公公给陛下带句话,就说本宫没能照顾好四皇子,心生愧疚,这段时间就闭宫安心念书练字,静思己过。”
既然皇上嫌她烦了,那她暂时安静一下,加上刘公公说的那套说辞,她知道这件事情,陛下是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
所以即便他们在后面怎样精心的安把这一切的事情都指向太子和太子妃,那也是没机会了。
“老奴定会将贵妃娘娘的话带到。”
刘公公说完,又带着人浩浩****的走了,周贵妃看着的那副字,刚好,这段日子她闭门不出,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都有理由撇清了。
这西域的使者一直在这里待了好几天,直到今日,才开口向皇上请辞回去。
听到这使者要回去的消息,最开心的人应该就是舒媱了,天知道这些天来这西域使者是变着法子折磨她,一会说要吃这个一会儿说要吃那个。
舒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伺候他们的厨子,必定要把他们伺候的舒坦了,她那赏金才能到手。
“他奶奶个锤子,都最后一天了还不安生!”舒媱瘫在**,嘴里念念有词,司徒湛看着她,主动伸手去帮她按摩。
“何事让你如此生气?”司徒湛最近都在忙着处理西南的政务,这是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忙着完成,这两个月都没空关注她的情况。
“你有所不吃,那西域使臣居然还问我马奶酒如何做?他们是疯了吗?那马奶酒如何做他们自己心里没点数?”
如今这群使者是越来越过分了,自从她知道葡萄酒如何更好地酿造之后,这群人就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家底都掏光。
如今只怕是就剩甜心阁的那些甜品的做法没问了,一想到这些,舒媱就气得心脏病要发作。
“那群人都是有备而来,我怀疑朝中有人和他们有联系,你自己万事小心。”
“朝中有人和他们有联系?”这是何意?她只知道周贵妃肯定是和别人串通好来为难她的。
但是那群西域使者有没有和别人有联系,她并不太清楚。
“我只知当日在宴会上周贵妃好像与他们确实有某种交易。”舒媱实话实说。
“我如今就是怀疑周贵妃与他们早就串通好了,不然他们如何得知甜心阁的存在,不然他们怎知你如此厉害?非得要你做糕点!”
从皇上跟他说西域使臣在来的路上和他们说听说京中有甜心阁,里面的糖水点心糕点甚是新颖好吃,所以想尝尝的时候。
司徒湛就觉得这一切都不简单,虽说甜心阁确实名气很大,可是,也只是在京城和京城附近有名气,再远一些,怕是连甜心阁的名字都没听到过。
可是这西域和他们相隔千里万里,怎会知道甜心阁的事情?甜心阁前日才做了蛋糕,他们立刻就说想试试看。
这不明摆着他们对京城中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上心,尤其是甜心阁。
“可知道了,他们在这边有眼线,我又能怎么办啊?”舒媱有些泄气:“我还不是得乖乖听你爹的话,给他们做好吃的,把他们伺候好。”
不过好在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她的苦日子也要到头,很快就能回到甜心阁去赚钱了。
司徒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
舒媱一把拍开他的手,瞪他,说话别说话,干嘛还要动手动脚的占她便宜?
司徒湛也不生气,他只是看着舒媱,笑而不语。
“你别这样对着我笑,我心慌。”舒媱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一些。
“我是在想,既然父皇都说了,让你继续做我的太子妃,那媱媱你手上的和离书……”
司徒湛自然十分欣喜,前些日子他尝试从她手上把和离书偷过来,谁知这丫头早有防备,竟然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
如今好了,皇帝已经下了旨意,那他们的和离书,也就算不得数了。
“反正我就拿着,你休想我把它给你。”舒媱不服气,凭什么他们想让她当太子妃她就得当太子妃,他们不想了她就要挪位置给别人?
而且,那时她可是很认真的问过司徒湛的,是司徒湛自己的选择,是他说了,圣旨难抗!
“父皇已经下旨,你手上的和离书已经不做数了,你留着它作甚?”司徒湛好笑的看着她,虽说如此,他还是想要把和离书拿回来,彻底撕碎了才好。
“你可别唬我,我可是听说了,只要有和离书,那就以和离书为准。至于陛下那边,我们两个好好演一场戏就是了。”
演戏?
“反正我们之前不也在熙儿面前演了一场戏吗?我们也可以在他们面前演一场戏,反正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和离了就行,不是吗?”
司徒湛满脸黑线,难不成她还想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