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帘,陶蒙蒙看不清司延昭脸部表情。
只被男人拦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一路抱回房间,压在床里,陶蒙蒙就知道,他气消了一半。
“别,我发烧了,可能会传染。”
陶蒙蒙偏过脸,抬手阻拦男人极具侵略气息的大手,轻声道:“过几天,等我身体好了再做行吗?我现在不舒服。”
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的伤也还没有完全好全。
在这方面司延昭又向来凶猛,陶蒙蒙这副脆弱小身板可经不住他的折腾。
陶蒙蒙可不想没被打死跟吓死,而是被司延昭做死在**。
好在司延昭也还没变态到,非要不可。
只拥着她睡了一夜。
生着病的缘故,又快毕业了,课程都比较松散,陶蒙蒙便请了两天病假,连着周末,在家里休息四天。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蒋姨听到车响,匆匆忙忙出来接过男人手里提着的公文包和外套,便道:“陶小姐还是不太舒服,晚饭去叫过了,没下来用餐。”
“娇气。”
司延昭墨眉轻蹙,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对蒋姨吩咐:“晚饭不用热了,去下两碗馄饨。”
“诶。”蒋姨闻言一愣,见男人说完就上楼,还是点头应了声。
司延昭敲门进来,陶蒙蒙正抱着电脑躺在沙发里,旁边还放着两包辣条。
这女人手里还拿着半包,嘴里还咬着一条,辣的嘴巴都殷红娇艳。
男人沉下的俊容,墨眉皱的更紧,冰冷的声线不善:“我当以为你不饿,原来还是饿的。”
陶蒙蒙眨了眨眼睛:“都吃了三天清淡了,我嘴巴都快淡出鸟了。”
司延昭长腿过来,夺过她手里的辣条就扔进了垃圾桶。
“少吃点垃圾食品。”
陶蒙蒙敢怒不敢言,男人便命令道:“去漱口。”
毫不掩饰的嫌弃,陶蒙蒙心里不满,但到底是怵着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实巴交的进盥洗室漱口洗脸。
完了陶蒙蒙又喷了草莓味的口气清新剂,特意抱着司延昭亲了亲:“现在香了吧?”
司延昭大手握着她纤腰,薄唇翘起的弧度晦暗不明:“养了三天,胆子又野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陶蒙蒙顺势趴在他的怀里,苦涩自嘲:“天天以泪洗面吗?那你又得说我矫情,摆个死人脸给人看呢。”
刚说完,细腰就被他掐了一把,疼的陶蒙蒙嘶了口凉气。
她脑门轻轻撞在他伟岸胸膛里:“司延昭,你怎么那么挑剔。”
“那就做到让我不挑剔。”司延昭凤眸幽沉,如同无边的大海,深不见底。陶蒙蒙一下子哑了声,抿紧了粉唇。
“做不到么?”司延昭长指挑起她下颌,指腹摩挲着她粉色的唇瓣:“陶小姐能屈能伸,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做不到的可多了,你用不着讽刺我。”陶蒙蒙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后,又说:“你也还没吃饭吧,我们先下楼吃饭,我饿了。”
也不等他开口,陶蒙蒙就拉着他下楼用餐。
馄饨刚煮好,鲜虾蟹黄馅,饱满多汁,深的陶蒙蒙的心。
加了两勺辣椒油,辣的汗水直冒,小脸粉扑扑的,还舍不得放下碗筷。
一大碗馄饨,被她连汤都给喝完了。
末了,还不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对蒋姨说道:“蒋姨,明天别煮粥了,还吃馄饨吧。”
蒋姨没着急答应,看向司延昭。
陶蒙蒙不明所以。
蒋姨笑道:“还是少爷了解陶小姐,刚刚听说你不吃饭,就特意让我下了馄钝给你。”
陶蒙蒙倒没想到是他的意思,见那男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正优雅的把馄钝吃成国宴,她便说:“谢谢老公,明天我们还吃馄钝好不好?”
“是想吃馄钝,还是想吃辣。”司延昭瞥了她一眼,富有磁性的声线语调不善。
俨然没忘了陶蒙蒙刚刚在楼上偷吃辣条的事。
陶蒙蒙讪讪一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睁着水润润的大眼巴巴看他。
司延昭便让蒋姨明天早饭就吃馄饨。
吃完饭上楼,陶蒙蒙又被司延昭赶去洗漱。
这三天,司延昭就开始那天回来过一次,也就没碰过陶蒙蒙。这会儿病好了,陶蒙蒙自知躲不过。
且有事要跟司延昭开口,也就没矫情。
主动换上了司延昭那天给她挑的性感内衣睡衣,站在浴室里的半身镜前,她看着镜子里性感尤物的自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没关系的陶蒙蒙,总有一天,你会连本带利讨出来的!
她默默地安抚自己,又拿了副猫耳戴上,才出的浴室。
从未穿过如此竟敢撩人,即便是那天,在司延昭的要求下,她还只是选了件较为保守的。
本就是个绝色佳人,再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戴着乖软猫耳,又仙又欲的模样,一下子就勾了男人的魂。
司延昭今晚的兴致明显也比以往更高。
整整四次,陶蒙蒙腰都快断了,啜泣着求他,司延昭才饶了她作罢。
却将她搂在怀里,低骂了句:“狐狸精。”
被他倒打一耙,陶蒙蒙也不恼。
她蒙蒙咬着红肿的樱唇,气息还有喘,很娇很媚,抱怨道:“你一个月才回来几次,我算哪门子的狐狸精啊。”
“你这意思,还想我多回来?”司延昭抬起她的脸,睥睨着她的凤眸眯起:“这可不像你。”
“我为什么不想?你是我老公啊,我跟爹地都靠你活着,你不回来,万一被其他女人勾走了,我难道要跟爹地去睡大街么?”
陶蒙蒙越说越委屈:“司延昭,你不能一直把我放在冷宫里。”
冷宫?
司延昭薄唇轻挑,饶有兴致问一脸委屈的陶蒙蒙:“你想怎么样?”
陶蒙蒙抱着被子半天不说话,司延昭等的快不耐烦,她才若有所思的说:“我马上要毕业了,不如我去新世纪上班吧?这样一来,每天都可以在一起,我也可以经常看到你。你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了。”
“是么。”
“不然呢?”陶蒙蒙不答反问,娇美的俏脸极其的无害,眼神干净诚挚,毫无杂念。
靠的太近,呼吸相缠。
男人迟迟不语,陶蒙蒙收回了抱在他脖子里的手,转身偏向另一侧,不忿嘀咕:“你要是不愿意,当我没说就是了……我又没想监视你……你要是想找其他女人,我又拦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