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生扑过来,红锦迅速侧身躲过。
陈氏用力过猛,险些扑倒到底,还是红锦伸手将其扶住。
“你还是进去看看你儿子吧,凶手也在那里。”
听到“儿子”两个字时,陈氏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推开红锦就朝着院子里跑去。
马长青脸上满是青紫,脖子上的掐痕尤为明显。
不仔细看,真看不出他就是马长青。
“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陈氏跪倒在地,趴在马长青的失尸身上哭泣,“以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爹也走的早,这要我怎么活?”
她伸手抚摸上马长青的脸,手指是颤抖着。
那双眼还死不瞑目的圆瞪着,看上去有些恐怖。
胆小的妇人根本不敢上前看。
陈氏颤抖着手,将他的眼睛慢慢合上。
随即视线恶毒的扫向张二河,冲下去就是狂揍,“你还我儿子!他与你无怨无仇为要杀他?”
“你狼心狗肺,你这个杀人犯,我也要你去死!”
张二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
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仿佛是想解释马长青的脸不是他揍成这样的。
陈氏想到儿子脖子上的掐痕,眼眸猩红一片。
气愤是伸手掐住的张二河的脖子,咬牙恶狠狠道:“我也掐死你,让你尝尝被掐死的滋味儿。”
张二河被掐的脸色青紫。
瞳孔不断放大,呼吸困难,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里正想上前拉开,毕竟是要送去官府的罪人。
要是被陈氏掐死,你那陈氏也是杀人犯了,反倒得不偿失。
红锦立马阻止了里正,解释道:“我来吧,等他最难受的时候再说,也是该让他体验一下被掐的感受。”
不一会儿,张二河似乎达到了极限。
痛苦得面目扭曲,脸色青紫。
红锦上前拉陈氏,但陈氏不想放手,“别拦我,我要掐死他,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红锦:“你掐死他不是不可以,但你也成了杀人犯,会赔命或者坐牢的,你觉得值吗?”
杀人犯……坐牢……赔命?
陈氏松开了手。
颓废的坐在地上。
红锦将张二河嘴上的布拿开,让他缓过劲儿来。
回头看向陈氏,“把他交给官府处置是最合适的,虽然我很同情你失去儿子,但还是想说,你儿子也是自找的。”
“你……”陈氏气愤的起身,指着红锦鼻子怒骂:“都怪你,他要不是想跟你好,能有今日这事吗?!”
红锦不想跟她说着些没有用的。
凑近她耳边,冷声低语道:“你儿子听信张二河的话,花钱请人绑架我夫君,他设计侵犯与我,你说他是不是傻?”
说完便起身,淡漠的看了一眼尸体。
随后将破布重新塞到了张二河的嘴里。
“借你的草席一用,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红锦来到卧房,将**的草席取了下来。
随后叫来两个力气大的男人帮忙,把马长青的尸体用草席裹起来。
尸体得明日一起运到县衙去。
夜渐深,乡亲们大部分都散去。
红锦陆景辰推到了屋内,“夫君,你到里屋去睡一会儿,到了时间我再叫你。”
她是意思是让陆景辰自己去。
陆景辰眉宇皱了皱,伸手揉了揉腿道:“恐怕得让你抱进去了,我的腿这会儿没什么力。”
抱他这种好事,红锦当然是乐此不疲。
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好啊,我不仅可以抱你进去,还可以给你揉揉腿。”
说着就伸手,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陆景辰手臂搂住她的脖子,还将头靠在她脖颈处。
气息温柔的喷洒在上面,让红锦觉得灼热得不行,脸变得又红又烫。
鼻尖时不时的碰到皮肤,酥酥痒痒,这让红锦更加受不了。
放到**后,红锦悄眯眯的看了他一眼。
“夫君,你看那是什么?”
陆景辰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有什么?”
她趁着陆景辰的脸转过去,需迅速往他脸颊上亲了过去。
结果陆景辰刚好转过来,两人的唇瓣贴合在了一起。
空气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安静,两人近得睫毛都能扫到对方。
红锦反应过来,迅速抽离身体,红着脸一本正经道:“不关我的事哦,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不能说是我占你便宜。”
说完舔了舔唇瓣,笑嘻嘻的背着双手转身往外走。
还没有走到门口,陆景辰暗哑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是说给我按腿吗?我的唇可不是拿给你白吻的。”
红锦:“……”
按腿这事她也是乐此不疲的。
满脸笑容的返回床边,朝着他眨了眨眼,“夫人很愿意为夫君效劳,不仅可以为你揉腿,揉胸、揉肚、揉腰、揉臀都可以。”
噗……
陆景辰差点儿嗤笑出声,抿紧薄唇故作严肃道:“女流氓,你都没有正经的时候。”
红锦挽起袖子,轻柔的按压着他的大腿。
眉眼含笑道:“对你就得流氓一点儿,谁让你那么正经?有时候羞涩矜持得跟个小媳妇儿一样。”
“闭上眼快睡吧,不然明日没有精神。”
说着用手去合上他睁着的双眸。
陆景辰无奈:傻丫头,又是这样合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锦见他呼吸变得均匀,这才悄悄起身离开。
堂屋里陈氏坐在尸体的旁边,双眼无神的发着呆。
里正则是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看见红锦过来,指了指椅子,“坐吧。”
红锦拿了根凳子,“我坐到门口去,还可以看看月色。”
坐到门口看得更清楚。
太过安静的缘故,里正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来了。
上半夜并没有什么动静,刘大哥过来后,陆景辰也从屋内出来。
红锦就在屋内的长凳上休息。
天亮后,官府的很快就到了。
是陆景辰昨夜就让人去衙门报了案。
红锦是被杂乱的脚步声惊醒,还以为是有刺客来杀张二河。
“醒了?”
陆景辰知道她睡觉容易滚下地,所以一直在旁边挡着。
“这是官府的人来了?”
“嗯。”
红锦翻身下地,就见官兵已经给张二河戴上了枷项和脚链。
尸体也被抬上了板车,陈氏在板车上坐着,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红锦走到门口,突然脚上踩到黏糊糊的东西,垂头一看竟然是一小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