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将林浩支出草棚,随后褪下红锦身上的湿掉的衣物。手时不时碰到红锦娇软发烫的身体,他不敢盯着看,移开脸看向别处。
红锦浑身都是湿透的,不得已被他脱得精光,随后用自己的外衫将人包裹。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道她的温度,仿佛被传染一般,脸颊也变得通红。
将身子擦拭了一遍后才让林浩进来。
“林浩,可以进来了。”
“哦。”
林浩屁股还没有落在凳子上,陆景辰就道:“你把她的衣衫洗洗,你的外衣也脱下洗洗吧。”
只有红锦的肚兜和亵裤没有让他洗。
陆景辰加了水在锅里,生了火给她烤衣裳,从始至终都将红锦抱在怀里。
林浩拿着自己的湿衣裳也坐在了灶前,看向他怀里熟睡般的红锦,咧嘴笑道:“红锦姐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陆景辰闻言,眸色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不想烤衣裳就一边去。”
林浩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识趣的移开视线,扁着嘴继续烤衣裳。
翌日艳阳高照。
红锦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睁开眼就对上陆景辰那勾人的眸子,“夫君?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在半路上摔倒,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陆景辰神色平静,伸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是梦吗?如果觉得还是梦,我可以再掐一下。”
嘶~
红锦吃疼了一下,确定了这不是梦。
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夫君的怀里。
身上的衣物虽然还是昨日的,但已经干了。
“不用掐了,我确定不是梦。”说着从他身上下来,随后伸手给他的腿揉了揉,“我应该你身上睡了很久,你的腿肯定都麻了。”
陆景辰的腿的确已经麻了,仿佛失去了知觉。
平时大腿对于他来说比较敏感,只要红锦的手碰到就会很痒,但现在他感觉不到。
“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出去,就好好待在家里。”
红锦闻言,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向他,“你都知道了?传得这么快,那村民们应该也知道了。”
陆景辰视线落在柴堆里呼呼大睡的林浩身上,面色冷漠道:“是他连滚带爬跑回来告诉我的,好在你被一个……好心人送了回来。”
好心人?
什么好心人还知道她住在这里?
她也将疑惑问了出来,“那人我们认……”识吗?
这时,陈队长骑着马到了。
两人就默契的没有再说这件事情。
陈队长见她在这里,立马走了过来,神色严肃的看了一眼四周道:“红锦妹子,我劝你还是上山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做饭这事我就可以做,外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在村民不知道,你也趁着村民不知道你回来,赶紧上山。”
“至于怎么解决这件事得慢慢想办法,我会传信给县令大人,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红锦闻言,神色渐渐凝重。
“我……”
“别犹豫了,趁着工人没有来,你赶紧的。”陈队长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要是外面有人找过来,我们还可以说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正好给你争取想办法的时间,要是你在这里被有心人看见,连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
陆景辰也赞同他的说法。
这件事闹得很大,很明显是有人要陷害。
她住在这里的事情早晚会被知道,特别是张二河,绝对会落井下石。
想到此处,陆景辰道:“陈队长说的对,你先上山,下面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在山上看见。”
本来红锦脑袋还有些晕沉,最后还是听话的上了山。
陆景辰将林浩打发回了镇上,林家找不到他人肯定会派人四处找。
在红锦上山没有多久,工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到了。
他们似乎都不知道此事,没有人提及。
昨日回去就开始下大雨,他们根本不知道镇上的事。
……
翌日快晌午时,陈队长在山的入口处,从红锦手里接过两只野兔。
“房屋明天盖上瓦就可以完工了,今日多找了几个工人,现在已经在上房梁了。”
红锦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这么快?一会儿我再去打了点猎物,晚点下山看看,一直在山上躲着也不是个事。”
“俗话说真正不怕影子斜,要那些人真来了,我就可以想办法戳穿那道士的谎话。”
陈队长闻言,叹息了一声道:“放心吧,县令大人已经知道此事,他说会帮你。”
两人没有多耽搁。
聊了一小会儿后,红锦就拿着武器去打猎,陈队长则是下山和陆景辰一起,给工人做饭。
晌午吃饭之际,李大丫慌慌张张的边跑边喊。
“阿辰哥,不好了!外面好多人往我们村里来了,跟要打仗似的。”
说着已经来到了他身前,指着路口那边,“他们拿着棍棒,个个都凶神恶煞,好吓人。”
话刚说完,李大婶就一把拉住她,紧张道:“快走吧,一看就是土匪下山,一会儿把你抢了去都不知道!”
“阿辰,你们别吃了,快躲躲吧。”
其他工人闻言,都有些害怕 。
纷纷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路口,在百姓眼里,土匪都毫无人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我们往哪里躲?真是土匪可怎么办?”
“是啊,这土匪怎么跑这里来了?胆子够大的,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说着几人就要起身,警惕的看着路口处。
陆景辰淡定的吃饭,咽下嘴里的菜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别担心,不会是土匪,安心吃饭吧。”
陈队长也点头附和,“对,没必要担心,土匪不可能到这里来,安心吃饭便可。”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工人们都埋头吃自己的饭,在平日是吃不到肉的,现在在这里做工天天能吃肉,他们心里还是很满足。
“那……那就是柳红锦家了。”是李二牛有些哆嗦的声音,“没骗你们,她就是住这里,不过房子被烧毁,现在在盖新房。”
陆景辰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默不作声的吃下碗里最后一口饭。
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眸色变得幽深:终究还是找来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