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真相大白
夜幕暗沉,黑云翻涌。
夜家府邸,寂静得如一座鬼楼。
夜睿站在书房的窗边,久久凝视窗外那片浓黑得近乎压抑的夜色。
片刻,他叹息一声,掩盖住浑浊的眼里一划而过的异色。
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到公布于世的那一刻了吗?
屋外,倏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冷风夹雨飘入窗内,冻得人发颤。
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划破夜空,刺眼的光在书房内照映出两道突然出现的黑影——
夜睿猛然一回头,厉喝出声:“谁?!”
两个披着黑色连帽斗篷的身影,一前一后地站在夜睿身前。
夜睿目光冷冽地盯着这两道身影,负在背后的手掌心无声无息地凝聚着灵气。
半响,站在最前面的身影抬手撩开掩盖住面容的脸衣帽,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夜睿目光一颤:“……小绯儿?!”
是的,突然出现在夜睿面前的正是从妖界回到人界的夜绯,以及陪同夜绯的赤烨。
夜绯深深地注视夜睿,轻声唤道:“爷爷。”
夜睿冲到夜绯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紧张地问:“小绯儿你怎么来了?这一路上可有人发现你?”
“没有,我们这一路十分畅通,没有人阻碍我们。”夜绯如实地回答。
夜睿松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夜绯身后的赤烨,赤烨没有把脸衣帽摘下来,所以夜睿看不到她的脸,眼神一下子又变得谨慎起来:“小绯儿,这个是……”
“她是我的友人。”
夜绯没有暴露赤烨的身份,今日来这里的重点也不是为了给夜睿介绍赤烨,她将身体往赤烨面前一挡,赶紧问道:“爷爷,我有事情要问您,希望您可以对我实话实说。”
夜睿看到夜绯脸上的凝重,抿了抿唇,道:“小绯儿,你来找爷爷,是为了你娘亲的事?”
“正是。”夜绯点头。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夜睿负手而立,语气平淡地问。
夜绯眯起双眼,启唇:“当年,夜景曜是不是从我娘亲手中将我劫走,并带回夜家?”
夜睿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为什么要劫走我?是因为夜景曜憎恨我们母女俩?”
夜睿说:“你娘对景曜隐瞒了真实身份,景曜憎恨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事。”
夜绯掐紧手指,深呼吸一口气,又问:“那个时候,爷爷您应该还没有开始闭关吧?是您下的命令,是么?”
夜睿没有回话。
他的沉默,在夜绯眼中如同承认。
夜绯瞪大双眼,没忍住情绪怒吼出声:“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睿静静地凝视少女的愤怒,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好一会儿后,他叹气一声:“小绯儿,爷爷非常抱歉……是爷爷害你们母女俩分散离别。”
夜绯瞪红一双眼睛,不发一言。
紧接着,她听到夜睿语速不疾不徐地道:“小绯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娘拥有魔族身份。你或许不知道,十三年前,你本应该死在我手下——作为享有盛名的世家,我不允许家族内发生私藏魔族的事。”
“但是当时,我看到你缩在被褥里哇哇大哭,看起来既弱小又可怜,我动了恻隐之心,说服景曜留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