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凰容玉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眼神终于是多了一丝波澜。
“你果真是为了她!”皇后敏锐地看到他眼里的情绪波动,怒不可遏:“那夜绯不过一个无法凝聚灵气的废物,哪能入我凌云皇室!”
“无法凝聚灵气的废物?”凰容玉挑了挑俊眉,忽地意识到什么,眼神锐利地扫向南炎听蓉:“你在诋毁夜绯?”
南炎听蓉紧张地搅着自己的手指,凰容玉和皇后的目光齐齐放在她身上,有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她顿了顿,苦涩地笑着说:“……我没有诋毁她,她以前不能凝聚灵气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那是以前的夜绯,不是现在的夜绯。”
凰容玉冷冷道,又转眼望向皇后:“我要解除婚约,与夜绯无关,我只是不喜欢南炎听蓉,希望父皇收回成名——仅此而已。”
每一个冰冷的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南炎听蓉心上割出道道伤痕,疼得她快要麻木了。
她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曾与你共度的那些美好岁月,难道都是水月镜花吗?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你对我有感情的,对不对?”
南炎听蓉乞求地想要在凰容玉眼中看到哪怕只有一丝的不舍,但少年的那双黑眸静如幽潭,冷漠而残忍。
她捂着脸,抽泣着跑出迎凤阁。
“听蓉!听蓉!”皇后想要起身拉住南炎听蓉,但怎奈她跑得太快,只能就此作罢。
场面寂寥无声,皇后抬起手轻轻一挥,宫女们纷纷告退离开,片刻功夫,迎凤阁只剩下凰容玉与皇后两人。
他们成对立面,一人站着,风姿卓卓,另一人落座凤椅,慵懒恣意。
“凰容玉,谁给你的胆子要皇上收回成命?”皇后一手托着下颚冷笑着,“你以为你深受皇上宠爱,任何事都能为所欲为吗?”
凰容玉眼神淡淡地盯着皇后脸上对他不加掩盖的厌恶,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终于不装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必要在你面前装。”皇后的声音像是利针般刺耳,“早知你有这种天赋,十五年前我就应该掐死你!”
“可惜,迟了。”凰容玉眼底闪烁着丝丝破碎的寒芒,他虽是笑着,那笑容却尤为冷酷:“皇后娘娘,你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应该很清楚是因为谁。”
“倘若不是我母后,你不过只是个卑微的小宫女,别说这迎凤阁,就连皇室的大门都是你这辈子无法踏足的重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仇不是我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凰容玉迈开优雅的步子慢慢走到皇后面前,修长的手搭在凤椅扶手上,俯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只要我凰容玉一日还在,凰天启便只能永生做个被我压制的可怜太子,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
少年清冽悦耳的嗓音轻飘飘地落入皇后耳中,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皇后不禁冷汗冒出。
见女人被他震慑到了,凰容玉满意了,慢条斯理地站直身体,笑着对她作揖:“婚约的事情,就不劳烦皇后娘娘挂念了,我还有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