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人彘事件
“此事已宣扬出去了,儿臣为皇族颜面和相爷的面子这才委曲求全,父皇,儿臣有自己的苦衷啊!”
听到这里,事情倒变样了!
皇上自然还需要调查,此事按下不表。
接着张斐看向张盈,“今日王弟凯旋归来,真是可喜可贺。”
“咳咳咳,”张盈开始进入角色,看上去楚楚可怜,面色都雪白了不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不如皇兄做事十拿九稳运筹帷幄。”
“父皇,”张斐微微起身,“儿臣今日从朱雀大街过来,听人说……”
“什么?”皇上蹙眉。
“说,”张斐乜视了一下张盈,似乎有难言之隐,皇上拍案,“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说来朕听一听。”
“外面人说,”张斐故意慢吞吞的,含含混混的说:“王弟和王妃两人出去戍边,一路上回来都在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事情做得很过分啊。”
听到这里,世子妃瞪了一下张斐。
“这等空穴来风的话皇兄不经调查就相信了,如今居然还送了来玷污父皇的耳朵。”
世子妃愠怒,面颊上浮现了一抹番石榴的红。
站在世子妃身旁的张盈攥着拳头,想不到张斐这罗织罪状的本事可格外厉害。
就在此刻,张斐指了指外面,“父皇,万年县的功曹在儿臣进皇宫之前送了一份秘密的书信给儿臣,儿臣一看大惊失色,那就是王弟卖官鬻爵的证据啊,父皇神目如电,且请看看。”
说话之间,张斐已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送了过去。
世子妃看向皇上,发觉皇上气急败坏,再看张盈,张盈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很。
而她自己也想到了应对之策。
事情处理过了,但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太子妃却含恨而终,一想到这里张盈恨不得离开皇族,但这一切名缰利锁却捆绑住了张盈,以至于让他没一点儿办法离开。
张盈难受极了。
第二日,张如意回来了。
张如意是高祖和王夫人的孩子,如今远道而来真让人不可思议,张盈却不知其实一切不过掌控在母后手中,她可翻云覆雨,想要调张张如意从远方回来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如今张如意回来了,两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了一起。
这多年来,尽管张盈和张斐的关系不好,王夫人和太王后两人剑拔弩张,但这一点不影响张盈和张如意的关系,两人多年没有见面了,此刻见面张如意显得有点拘谨,倒是张盈,淡淡的笑着。
“前段时间送给王兄的桂花酒王兄可喝了?”张如意笑着看了看张盈。
实际上,张如意哪里知晓这桂花酒乃至于一切送了给张盈的需入口的东西,在太后娘娘那边都不会送过来,所以张盈并没有任何口福。
见张盈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张如意笑了。
张盈向来不会撒谎,自是没必要期期艾艾哄骗人,见张盈如是,张如意笑了笑,“不过不要担心,想必王兄早将口味忘记了,但我这里却还有一小瓶呢,我们就开怀畅饮,怎么样?”
张如意是太喜欢自己这个王兄了,不管娘亲和太王后的斗争是多激越,但这一点没损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见张如意送了酒水过来,张盈欢喜极了。
两人欢饮达旦,到第二日,这消息已被送到了太王后那边。
“如意回来了。”太王后此刻正在和夏以芙聊天呢,夏以芙不知晓这张如意是什么人,只是浑沦吞枣点点头。
“碧玉妆成一树高,真快啊,他也已十五岁了,有能耐了。”太王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连聪明绝顶的夏以芙都猜不透。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快啊!”太王后唉声叹息,夏以芙恍惚明白了过来,一面给太王后锤击后背一面轻轻低喃,“太奶奶的意思,这张如意是留不得了?”
“阿芙,”太王后看向夏以芙,夏以芙发觉太王后最近杀戮太重了,但此刻那双眼睛却是明澈的,太王后对夏以芙触类旁通想到了自己的念头感觉很不可思议,“你和我想法一样。”
“我从未。”夏以芙也不知究竟说什么,“从未主动杀过任何人,为何我们不能恒感化呢?”
“我需要一个道歉,多少年了?”
看得出太王后很生气,见太王后如此暴跳如雷,夏以芙也不知究竟说什么好,兴许没经历人家的事就没资格在旁边说他们不是。
其实隐隐约约之间,太王后不但原谅了张如意,原谅了王夫人,就连那罪无可赦的张斐太王后都原谅了,此刻夏以芙看向对方,见太王后眼神有点颓唐,这么一看,发觉太王后还是之前那和蔼可亲的人。
“冤冤相报要到什么时候去呢,道歉?不要也罢了,他们在您眼睛里不过蝼蚁罢了,我们视而不见就好,犯不上为这群人离间了您和王之间的关系。”
最近夏以芙和司徒霆钰日日都在调和太王后和张盈之间的关系,说真的,夏以芙围殴促进他们两人的关系已出了不少办法。
诸如让张盈送吃的给太王后。
诸如让张盈多多过来看看太王后。
而在太王后这边,夏以芙也在不遗余力的准备着,但太王后并没有接纳张盈的意思,反而看上去似乎对张盈更排外了,夏以芙有点无言以对。
固然夏以芙说的很是,但太王后却并不会就那样轻而易举忘记这一群带给自己伤害的人,他们险乎就毁掉了他。
“阿芙,你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这问题问的刁钻,让夏以芙一时半会不能回答。说她的确心狠手辣?实话实说未必是中听的,况忠言逆耳,夏以芙的确想说两句太王后。
然太王后是长辈,她夏以芙是个晚辈,且夏以芙并不能这么去说太王后。
说太王后不心狠手辣?只怕脸太王后自己都不会相信,一时之间夏以芙倒感觉矛盾的很。
“我不知道。”
没有经历过那些残酷的真相,夏以芙自没办法去说。
太王后见夏以芙如此,这才点点头,“阿芙,你和他们的确不一样,我真恨不得将这里交给你,全然的交给你。”听到这里,夏以芙点了点头。
“王夫人曾算计过我,让高祖休妻,那时高祖生病了,我用自我手段为高祖治病,高祖很快就好了起来,我险乎在那一次战斗中完蛋,我知晓我一旦倒下了王夫人会将我怎么样。”
这的确是太心狠手辣了。
但更让夏以芙鄙薄的其实不会王夫人亦或太王后,而是明知此事不可为却偏偏还要下手伤害太王后的高祖。
“后来啊,”太王后叹口气显得格外惆怅,“她居然要我鲁元公主到草原和亲去,和亲啊,我鲁元公主再也没有回来,如今生死未卜,我不知究竟鲁元公主生活的怎么样了,实际上不少和亲的公主都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