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鹄高中状元,陈媚儿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可是成亲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
宋鹄总是会一个人发呆,常常对陈媚儿视而不见。这让陈媚儿十分不满,经常用她爹提携他说事儿。
宋鹄最是假清高,那里听得了这样的话,于是夫妻两个矛盾不断,越来越生分。
陈媚儿身子不好,不能受孕,宋鹄想要纳妾,陈家人不准,他也不敢。一晃五年过去,膝下还是无儿无女。
宋鹄是真的着急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永娘当初生了个儿子,被莫名养在郊外。他就起了心思,买通了莫家的下人。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这孩子在郊外哪里,不想那下人拿了银子,一高兴,将这孩子不是莫名的,因此莫名这五年除了拿银子,一次也没去看过的话也说了!
宋鹄别提自己有多高兴了,当即就带人冲到郊区去抢人。
他心知,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
宋鹄一个读书人,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没有想到那奶妈如此机警,听到他敲门,问了一声,就觉得不对,抱着莫初从后门跑走了。
宋鹄发现之后,带着人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深山里。
后来,过了几天,她再从深山里出来的时候,莫初就不见了。
据她说,她将莫初放在山洞里,出去找柴禾,一回来,孩子就不见了。
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深山里,任谁都知道,是很难活下来的。
莫名也是有过伤心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这份伤心也像他对永娘的爱一样,慢慢地淡了。
他没有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少年忽然冒出来,认他做爹!而且这个少年还是分可怕!
莫初当初在森林里走失,也是命大,遇到了荆门的人,也就是他在荆门的养父。
他长在荆门,印象里却始终记得,小时候住的那个不算大,但是很精致的小宅子。
那个对他很温柔,但偶尔也会很严厉的奶妈。
他掌控荆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自己的身世。
可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任凭他再如何有手腕,也没有查个水落石出。
于他查出的事情,只能说莫名与歌女永娘有私情,给她赎身,将她养在宅子里。永娘或许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生活,于是整日郁郁寡欢,最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但是在他查到的信息里,他是相信莫名是爱永娘的,因此将莫名五年来不管不问视同怕触景伤情。
也因此,莫初才以为莫名就是他的父亲。
莫初性子亦正亦邪,十分极端。因着天资聪颖,他也十分自负。认定的事情,没人能更改。
这样的性子,对莫名来说,就像是一把横在头上的利刃,随时都会将他劈成两半。
相比莫正,他竟然怕这个少年更多一些。
莫初曾与他说过,他如今还没有娶亲,便是说明是对永娘有情,凭这一点,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会护着他。唯有一点,他做了有负永娘的事情,他绝饶不了他!
让别的女人剩下孩子,这绝对算是辜负了吧?这样打事儿,莫名怎么敢让莫初知道呢?
自然是赶紧送走了!
他却不知道,他让下人将孩子带走,莫初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下人将孩子扔在了路边,他便将孩子抱了回来,他本来想的是将这孩子带到莫名面前,想看看他的反应,不想,却听到了莫正与莫名的对话。
“你这个孽子!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那是你的骨肉,你竟然让人给扔了!”莫正暴怒地冲着莫名吼着。
莫名十分不屑地说道:“那你不也是把莫城扔了?我就算是不对,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莫正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瞪着莫名,“你说什么?你这个畜生!你要气死我!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你自己混账!好在初儿不是在你身边长大,不然学了你这幅样子,才真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莫名被他骂了半天,火气也大,听到这话,脱口而出,“莫初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儿子!”
“你说什么?”莫正举着拐杖就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莫名痛呼出声,“本来就不是!莫家就没有这样的人!莫家人就只能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莫正真的气急了,拎着拐杖将莫名一阵好打。
莫名双腿被废,也动不了,被打的满地爬。
他越疼,说的越狠,眯缝着眼睛骂着,“还不都是你!不让我娶永娘!若是一开始我就把永娘娶进门,那莫初不就是我儿子了吗?还轮得着那小白脸什么事儿?你打死我,也别想掩盖,你们莫家出不了莫初那人才的事实!”
莫初在外面听着,忽然看向怀里被他捂住嘴,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的小孩子,脸色冰冷如霜。
他不是莫名的骨肉,俊眸一眯,刚要打烂那书房的门,就听到莫正一边喘气一边跟莫名说:“你给我把嘴闭严实点!若是这事儿被初儿知道了,你就给我滚出莫家!”
莫初原本肆虐的杀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收了,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既然你们想玩儿,那我就陪你们玩儿!
他看了眼怀里的小孩儿,给莫正留了封信,大意是莫城如今十分受到皇上重视,若是他想将生意开到京都去,在京都站稳脚跟,就赶紧拉拢莫城!
果然,莫正看着这封信,就让莫名去请莫城回家聚一聚。又觉得莫名毕竟与莫城有过过节,便让莫夫人也去了。
而莫初呢,抢在他们之前,将莫名那个私生子送到了莫城的客栈。
局势越乱,他越喜欢!莫初从客栈离开了,就没有回过莫府,一路游山玩水到了京都,偶然得知了京都的秘闻,他才赶紧回来说给莫城听。
莫城隐去了秘闻这件事,只将莫初无意间听到莫正与莫名争吵的,得知自己身世的事儿,肖七七听着又是气又是心疼,没想到,莫初这孩子身世居然这么曲着,也是个可怜的娃!
她叹口气,忽然反应过来,她干嘛心疼他啊?那小屁孩儿可了不得呢!
撇撇嘴,良久,她还是仰着头看向莫城,“下次他再来,就让他留下吃个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