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良久,她才忽然想起今日顾青出的洋相,绘声绘色地讲给莫城听。莫城听了,嘴角含笑地将她拉在床边坐好。
“对顾青的事情这么上心,怎么不问问我今日与莫初说了什么?”
“啊?”肖七七惊讶地看向莫城,他不是为了不让她知道,才与莫初单独聊的吗?
怎么现在有想要告诉她吗?
莫城最不喜欢她这种怀疑的目光,俊眸微冷,扣着她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一下。
肖七七的唇被他亲的火辣辣地疼,却没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有火要发,又怕磨成不说了,只能忍着,让他快快说。
莫城摇摇头,言简意赅地说道:“莫初不是莫名的孩子,因此,就离开莫家了!”
“什么?”肖七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莫初怎么又不是莫名的孩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上一次丞相大人回京,莫初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去,而是留在了莫府。
莫正当他是莫家的长孙,处处偏爱,连莫名都被比了下去。
陈容将孩子送到莫府,莫名那么怕别人知道,其实不只是怕莫正训斥他。他真正怕的,是莫初!
莫初是莫城一手教出来的,毕竟是荆门的掌门,统领那么多能人异士,他的本事,自然是不用手。
按理说,莫初越是有手腕,有能力,莫名做父亲的应该越自豪,越高兴才是。
可莫名其实不是莫初的父亲,他才日夜心惊胆战,就怕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十四年前,莫名弱冠之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长相俊美,又生的高大伟岸,再加上不凡的身世,几乎迷倒了庆元府一半待字闺中的姑娘。
可这其中,并不包括莫初的娘亲,胜春楼的花魁—永娘。
永娘是名胜一时的歌女,肤如白雪,容颜艳绝,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她一向是卖艺不卖身,又出了名的高傲。可是仍然有许多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只为见佳人一面。
甚至传言,有某家少爷,为了见永娘,被关在家里阁楼上。因为思念跳窗出来,结果摔死了。
这样的传说,更是为永娘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这样令人心向往之的女人,莫名自然也是爱慕者之一。作为永年的入幕之宾,不知道往青楼里填了多少银子,可是始终得不到永娘的青睐。
莫名这样的人,得不到手的,他怎么能心甘?送礼物,花银子,永娘都看不上,于是他开始走下作的路子了。
他派人暗中跟踪永娘,将她每日的行踪都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慢慢地,就发现,永娘不管一天有多忙,总会抽出时间去一个相同的地点,惠安巷的一初小宅子。
不管这一天老鸨子给她安排了什么,她总是会想尽办法脱身,到那个小宅子里。
莫名的人不敢跟得太紧,让永娘发现,因此一直都不知道,那宅子里到底藏了什么,让永娘这样的在意。直到有一天,永娘进去的时候,莫名的手下发现开门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他才知道,永娘竟然在外面有姘头!
难怪,她跟谁都冷冰冰的,看谁都看不上眼,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
得知这事儿,莫名更生气了,喝了两坛子烈酒,砸了一千两银子让老鸨子将永娘送到莫府,就说是莫家有家宴,请永娘弹琴助兴!
这样的事儿时有发生,老鸨子也不以为意,就让永娘去了。
永娘进了莫府才发现,什么家宴,只有莫名一个人!
可是,银子也收了,人也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莫名旁边弹琴。
琴声悠悠,却无法驱散她心里的不安。
她只觉得今日莫城看自己的目光尤其炙热,好像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她深吸口气,忽然停了下来,刚要装作不舒服的样子让莫名送她回去,莫名却一把将她按倒了,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永娘努力保持着镇定,冷着脸色对莫名说道:“莫公子请自重!”
“自重?那是什么,本少不懂!本少也不想懂……”莫名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含着永娘的耳垂,“本少只想懂你!”
“莫公子,请您自重!奴家卖艺不卖身,这规矩您是知道的!”
从前莫名也曾对她言语轻薄,却不敢妄动,他今日的强势确实有些反常。永娘以为几句话能让他收敛,不想,莫名却一下子拉开了她的腰带。
“跟那个小白脸房前屋后的苟且,在本少爷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果然是婊子,喜欢给自己立牌坊!”
他唾了一口,狠狠地吻住永娘的唇。永娘挣扎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被他一个巴掌打得脸都歪在了一边,“给脸不要脸!”
莫名冷声骂道,看着永娘嘴边的血迹,又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是真的很喜欢她,才会这么一门心思的想得到。
他不想伤害她的!
莫名有些后悔,可是目光忽然扫到永娘敞开的衣裳,那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瞬间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捏着永娘的下巴恶狠狠地骂道:“做的这么激烈,看来,那小白脸还不错啊?”
永娘原本愤怒的眸子一下子愣住了,十分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莫城邪肆地笑笑,英俊的容颜看上去狠毒又猥琐,“惠安巷里,不光有一户人家吧?你们做的那点事儿,我一清二楚!”
他靠近了永娘,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你喜欢在上面,我也知道!”
说着,就猛地将永娘抱进怀里。
他泄愤一般,粗暴的动作几乎将永娘弄得浑身是伤。事毕,永娘身上已经没有一出不是青紫的了。
看着莫名餍足的样子,永娘眼里没有一点生气,木然的穿好衣裳,声音空洞地对莫名说道:“我可以走了吧?”
“走?”莫名脸上笑得跟个饿狼一样,“今天可以走,不过以后……我让你来,你还得来!”
“你!”永娘气的一下子转过来,因为动作太快,头晕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名嗤笑一声,“千金难得的永娘,尝一次哪够啊?以后,我想要你,你就得乖乖地过来给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