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和夫家大哥打架
“你难道不知我叫过来时嫁妆丰厚得很吗?”
温阳说话声音十分沙哑,每说一个字喉咙就疼一下。
她原来不想说话,只是没想到桑恒润犯起蠢来,蠢到了令她脚趾抠地,恨不得替他尴尬的地步。
温阳挣开桑恒睿的怀抱,从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根鞭子。
如今自己是个完美的受害者,不管自己是哭是闹是质问,她们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而她绝不能容许桑恒润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一心赴死,死了以后还不被人纪念的傻子。
所以她举起了鞭子,冲着桑恒润就去了。
桑恒润没想躲,他看着温阳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心里想着自己过了,太过分了。
温阳对着桑恒润甩了鞭子,传音道:“你快还手,否则,他们会觉得我是个恶毒妇人,得理不饶人!”
桑恒润听了这话,知道自己的想法已被她识破,不得已之下与她来来回回对打起来。
温阳招招狠厉,桑恒润不得不仔细应对。
若是一个应对不当,他便会重伤,他重伤不打紧,若是有一个人对他改观,那么在那个人眼里,温阳就会变成一个恶人。
此一场,双方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所有能用的技巧,能用的基本功都搭上了,墨一在暗处,看得啧啧称奇,他们二人有着不同的风格,若是打得长久了,获胜的人,该是桑恒润。
只是他们两个显然都不想长久,又是速战速决,赢的该是温阳吧?
温阳一心想打伤桑恒润,就当是在众人面前两清,桑恒润做的是不被温阳伤到,最好伤一下温阳。
温阳手里有鞭子——这并不是她平常用的兵器。
桑恒润手里没有兵器——这对他也不利。
两个人都没有留手,打着打着也就看出了对方的底气。
温阳知道再打下去她必输无疑,她眼睛瞄准着下三路,心里想着若再这么下去,就不得不使一些阴招了。
只是她的体力消耗得很快,还次次被桑恒润的攻击挡回去,她头上已经见了汗,嘴唇也咬得死紧。
很快她咬的更加厉害,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无可能打得过桑恒润了。
桑恒润看着温阳,总想在一个不疼不痒的地方给她来上这么一下——他的佩剑,如今成了他正在用的武器。
她十分灵活,想伤到她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不过她很快就撑不住了。
桑恒润看着温阳脸色越发地白,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认输,也不过过了几招,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
一排牙印之下,一排血坑。
桑恒润看得心惊胆战,手底下就更加迟疑。
温阳看准了机会,一鞭子抽在桑恒润的腰上。
“你这一下伤得不轻,我们今日这事就算两清,想你日后也不会再做这事儿了,只是你记着,再来一次,我温阳再也不认你这个大哥。”
温阳嗓子还是难受得厉害,这段话每顿一次就是一个大喘气,看得桑恒睿心疼极了。
“娇娇,我们回去好好歇着,为夫那儿有药膏,没事的,很快伤痕就会没有的。”
“你……”
桑恒润这次是真过分了。
开口闭口喊大哥的桑恒睿都不给他说话了。
大房人三房人各自回家处理伤口,桑府的气氛就越发的冷了。
也有不少人私下里面嚼舌,说大房三房这一回关系肯定不如从前,甚至直接崩了。
有了这关系,桑府的下人们开始了第二轮的战队。
原先为着张御史的事,一个个站大房的下人们又开始往三房这边倒。
尤其是那些上一回事件中,从三房跑到大房的人,顿时捶胸顿足。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只是两院子里的主子,没有一个有心去管这事儿。
温阳感觉自己的头都快愁秃了。
桑恒润之所以能够一手扶起,摇摇欲坠的桑家,一是他自己的魄力和能力,二是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她那时候身体小,心灵却不小,各种传言可都没有少听。
只不过桑恒睿最近对她越发体贴,只是,这天他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恍然之间又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娇娇,我又长个头了,之前你靠在我怀里估计挺费劲的,现在,我可比你高半个头了!”
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温阳忍不住一笑。
“阿睿,来我们说说话,”桑恒睿过去,一把将温阳按在怀里,“别闹。”
“如今我比你高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不必再把我当小孩子,可好。”
温阳一愣,难道自己布满桑恒睿,年龄太小的事,已经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相公……”
“你我是夫妻。妻子嘛,就是被保护的,你若想,你可以对我撒娇啊。”
温阳忽然感觉自己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这孩子究竟打哪儿学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相公,我与你说正经的,你说大,你说你大哥,前几天究竟发什么疯?他以往也不是这个模样啊。”
“大哥他估计是糊涂了吧,”桑恒睿显然不想提他,“可是娇娇,大哥他养育我这一场,这情分我这辈子都舍不得。”
“若是他以后再不做伤害你的事了,你能不能,还容许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呢。”
温阳没想到他这么说,张了张嘴:“……”
“我们不是缺少买个新房子的金银,只是我觉得他,他太奇怪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就如我的父亲一般,他也是我兄长,若是要我如今我真的放弃他,我做不到,请你原谅我。”
桑恒睿提到这件事情,放开了温阳,两手抱头,十根手指头深深的插进了头发里。
“阿睿。”
“娇娇,我知道你被伤的狠了,我也知道若是我,也许我做的没你好,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于我有养育之恩,若是他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能怪他,只是他偏偏针对你,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若是为这件事情分家,也不是不可,只是分家,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