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哥,洋人那儿没什么问题了吗?”阿甫上车时也看到了许知意面上的担忧,他下意识以为她是担忧洋人的事,于是多嘴问了顾西洲一句。
“没问题了。”顾西洲简短回答了句,他安抚性的揉了揉许知意的肩膀,并没多谈。
车子很快走远,到了那家暂时为庇护所的医院,顾西洲的伤没好利索,秋生等属下又添了新伤,只好先逐一做检查,再谈是否撤离的事。
要是两拨洋人真的大动干戈打起来,殃及的肯定是是租界的百姓,顾西洲的生意肯定也做不了了。
许知意下车时特意留意着秋生和顾西洲的动向,今天在车上的寥寥几句,便让许知意明白,秋生知道的,远比他说出来的多。
许知意原本要放弃寻找真相的心顿时又活络起来了,要是趁热打铁,秋生今天也能全说出来了,特别是顾西洲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许知意边想着索性豁出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许知意最怕了就是秋生又逃跑。
特别是下车时,顾西洲掠过秋生身上若有若无的眼神,更让许知意有些惊慌。
下车后,顾西洲一直守在她左右,许知意抽不出空,直到轮到顾西洲检查时,许知意好说歹说才让他进了检查室,她才抽出身来。
”秋生呢?“等顾西洲进去,许知意便出来寻秋生的影子 了。
阿甫正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还在病房。”
因为上次秋生逃跑的事他也知道,所以这次无需许知意吩咐,他便留意着秋生的动向。
阿甫伸手指了下不远处以病房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就在那间,才换了药进去,医生刚刚才走,您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时间过的不久,阿甫又有心的看守着,这让她放心了不少,许知意满意的点了下头,她快步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只是里头却无人回应。
许知意的眼睛顿时睁大了,阿甫也疑惑,“我这前脚才走。”
他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力道拍门,“阿生,阿生,你在里头吗?”
房间里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把门踹开。”许知意等不了,吩咐阿甫踹门,时间紧促,若是顾西洲从检查室出来,抓她个正着,她就更没法抓秋生了。
反倒在他眼里,成了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他对她如此宽容,给予的喜欢也很深沉,许知意也该收手的。
可秋生在车上的那句话让许知意着了魔一般,她实在想知道,顾西洲到底隐瞒了什么严重的事,不但会影响到两人的关系,还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阿甫得了令,一脚便蹬开了门,里头却空****的,只有一张铁皮床。
何汐和耿丰也听到声音赶来,见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许知意失落的面孔,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刚我一直在走廊,这一层只有一个出口,没见秋生出去。”何汐开口的一句话让许知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一下冲到窗台上,往下望了两眼。
”嫂子,楼下都是我们的人,我这就下去问问。“
耿丰想到那日秋生逃跑的方式,一下子就明白了许知意的意思。
”不用。“何汐又开口叫住了他。
”他或许,还没跑。“何汐又道,方才她离出口最近,这会便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