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她睡错男人了
燕国,嘉禾二十三年,大雪纷飞二月天。
北宁城发生严重的雪灾,目之所及一片素白,寸草不生。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热血沸腾。
暗红钩花帐幔里,林柔被男人牢牢控住,泄愤一般地凌辱折磨。
雕花楠木贵妃塌上垂着的流苏摇摇晃晃,一如几案上的琉璃风灯明明灭灭,映出一室旖旎。
林柔眼中涌出泪花,呜咽声咽在喉咙里,只剩下微弱的哀求。她白皙如玉的双手死死抵着男人的胸膛,声音气若游丝。
“呜呜……我真的不是刺客……”
男人一个反手,将她双手制住,举过头顶。他狭长的内双合了合,眼尾微微上挑,嗤笑一声,动作力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是加重了些。
“呜……”林柔咬紧牙关,却还是忍耐不住哭出声来。
这娇弱无力的喘息更像是鼓励,男人恶劣地低低笑着,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我,偏不信。”
傍晚时分,侍卫来报,有人暗闯营地。男人没想到,来者不仅在他房间香炉里加了迷香,还想爬他的床。他轻易制住刺客,揭开面纱,定眼瞧去,竟然还是个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的少女。
既然是自己送上床来的解药,岂有轻饶素放的道理?夏翊久经沙场多年,杀伐决断,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之辈。
良久,男人终于餍足,起身更衣。
昏黄的烛光映照出男人挺括高挑的身影,宽肩窄腰,年轻而健硕。他肤色有着风吹日晒的健康黝黑,五官深刻,野性之中带着一抹矜贵,眸子抬起时,眼底有着天然的强势和不可侵犯。
身上的禁锢骤然松开,林柔大口喘息,香汗淋漓,仰面倒进软榻里,四肢百骸像是被车轮碾过。
“呵,不是刺客,那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这般胆大妄为,敢爬我夏翊的床!”男人系着腰带,语调冷沉,却带着淡淡的玩味。
听到“夏翊”两个字,林柔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是七皇子夏翊?你……竟然不是夏辰?”
她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男人闻言,眉梢微微拧起,忽而一笑,淡淡道:“怎么,难不成,你想爬的是我三哥的床……”
闻言,林柔闭了闭眼,一颗心沉到谷底。
林柔本是江南秀水城知府之女,因父亲得罪权贵,被暗中作梗,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凉下场。绝望之中,是天大的贵人、太子殿下亲自将救命稻草递到她的手里,将她从鬼门关救出来。
前一世,林柔隐姓埋名,作为太子侍妾,在太子府过完不算幸福的一生。她对他感恩戴德,直到太子亲手赐她三尺白绫,叫她自裁。
林柔从太子口中得知,自己因为有着凤凰命格,能助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因此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屠杀林家满门,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到头来,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有太子名头,却被三皇子夏辰抢了皇位!
太子把怨念全部撒在林柔身上,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暗通曲款,才破了命格,因此百般折辱虐待于她,还特意在她临死之前,把这一切真相都告诉她,叫她死不瞑目。
重活一世,林柔没能赶在林家被灭门之前阻止这场灾难,可是她早已看清太子的为人,因此万万不能留在他的身边。为了逃脱魔掌,她曲意逢迎,趁着还未成为太子的侍妾之际,守卫松懈之时,逃之夭夭,混入北上的流民队伍里,到这北宁城寻求庇护。
经历了前世种种,她深知太子对钦天监的信任,一定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找到自己,继续将自己幽囚在太子府之中。那样的恐怖日子,林柔连想都不愿意再想。
因此,她只能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傍上一棵大树,最次是明哲保身,最佳是复仇雪恨。
而林柔选中的这棵大树,便是日后登基成为新帝的三皇子夏辰。
这个时间节点,北宁城雪灾,夏辰奉命到此地赈灾。据说,夏辰为人亲和,在北宁城亲自为流民施粥放粮,有着许多和普通百姓接触的机会。
这是林柔此生唯一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柔根据前世一些零碎的记忆,寻到夏辰在这北宁城的落脚处,暗中潜伏,想要找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将自己的遭遇向他倾诉。
这是一个孤注一掷、胆大妄为的举动,为此,林柔早已做好了慨然赴死的准备,至少,她要拿出太子陷害她父亲的罪证来,交到夏辰手里……
可谁知,阴差阳错,她等到的人不是夏辰,而是夏翊!
前世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无情无义、桀骜不驯,就连皇帝也不怎么放在眼中,是个目中无人的轻狂之徒。
据说,夏翊此人无情无义,凶狠霸道,蛮不讲理,对于他所厌恶之人,手段残忍血腥。
此时此刻,她更是领教了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
思及此处,林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晶莹泪珠滚落。
她不仅痛失清白,还被夏翊当作行刺的刺客,爬床的狂徒,还这样肆意折磨她,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良好的开局。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栽在这个男人手上,真是可悲可叹!
下一秒,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自己的脖颈,睁开眼睛一看,夏翊手持一柄长剑,剑锋正指着她的咽喉。
男人眸色冷清,没有一丝感情,语调也如同这白雪皑皑的二月天,寒入骨髓:“说吧,你接近我三哥,有什么目的?”
林柔抬起雾蒙蒙的水眸,声音嘶哑地回答:“我……”
话音未落,忽听屋外脚步声凌乱。
侍卫程松在门口急迫地通报:“主子,太子殿下忽然来了……”
夏翊眸色一沉,一个利落的姿势,长剑入鞘,回过头,冷声问道:“他来干什么?”
“好像是寻人……”程松的口气不太确定。
夏翊闻言,心中已然猜到了八九分。他回头,掀开暗红钩花帐幔,脸上是乍现的玩味和兴致:“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