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见是乔茜茜,擦枪走火的情绪一再地用理智压制,拍胸脯道:“行,都来齐了。那我干脆把话一次性说个了结!是,这次是我错了,所以我没什么话好说。在酒店的时候我没说话,在小区里的时候我没说话,现在,今天!我是想要一个完结的。不是跟你们现在这样没完没了!我就算犯了错难道是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滔天大错吗?我只是没有遵守我的承诺中途下车,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我是要跟金蕊蕊谈赔偿的,是她不想跟我谈。我是有愧疚,但现在也被你们磨的所剩不多了。如果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我不能保证,墨宝的抚养权我还会放手。”
乔茜茜被乔木忍受到极限的一脸冷漠震撼到。
旁边跪着的齐安娜则一脸扬眉吐气的笑容。
乔木突然为自己辩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金蕊蕊拨开层层屏障,上前给了乔木响亮的一巴掌:“你别想打我儿子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拼命!”
乔木侧着脸,白皙的皮肤上登时出现五道指狠。
他点头:“金蕊蕊,我欠你的,都还清了。”
“你,你居然说这么不要脸的话?”金妈妈瞪大眼睛,气到下一秒就会脑中风一般摁着后脖颈,金爸爸就要拨开金蕊蕊的肩膀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婿。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门口又来一拨人,乔茜茜万万没想到傅雅婷和陆奥也来掺和一脚。
只见傅雅婷穿着黑色职业西装,鼻梁上架上无边框金丝眼镜,腋下夹着文件夹目不斜视地走进来,直接就到金爸金妈跟前点头说道:“不好意思,身为律师的我来晚了。”
身后的小助理陆奥此时也像故意打扮过后,用一副黑框眼镜掩藏起亮眼的帅气,低着头低调到真是律师助理的模样。
傅雅婷也不等金爸金妈反应过来,略过错愕的金蕊蕊,直接对乔木说道:“你好,我是金蕊蕊家请的代表律师,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下关于你在婚内出轨对我当事人造成的损害赔偿事宜。这里是我草拟的内容细节,请过目。”
乔木迟疑地接过,打开。
跪在地上的齐安娜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蹿到乔木身边一起看。
乔木很快皱起眉头,但没等他开口,齐安娜先发了飚:“什么?你们让乔木过户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这,这不是让乔木净身出户吗?!那我们以后结婚住哪里啊?!”
乔木侧目的同时,金妈妈冷笑一声,扬起高亢的声音道:“律师啊——作为不要脸的小三她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
“自然是没有的。”傅雅婷冷静平和,保持稳定情绪的能力跟魏昕扬有的一拼。
齐安娜在乔木的无声侧目下,破罐子破摔地坐下:“行,我不管了!”
乔木翻着手里的文件:“我同意把我们曾经住过的房子过户给金蕊蕊,至于其他的房子……”
“乔先生,您在婚内出轨,您是婚姻关系里的过错方,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您刚才所说的房子是我当事人应得的,至于名下的其他房子是对我当事人的赔偿和你们双方共同孩子的保障。可以不直接过户到我当事人的名下,但是孩子十八岁之前我当事人拥有暂时报官的权利。您的婚后收入跟我当事人的婚后收入是打在同一张卡上,按照夫妻财产分配比例,你们各占一半,我当事人没意见。”
傅雅婷语气里透露出的公平,其实是用所谓的专业态度和专业术语粉饰了索要全部的事实。
金蕊蕊婚后就当家庭主妇了,收入是零,等于直接要乔木的一半现金流。
“乔先生,比起乔家的总财产来说,在您名下的房产只是一小部分。如果您接受这份合同的草拟,对您来说是合理的,并不吃亏。”傅雅婷在乔木合上合同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时,开口说道。
金爸和金妈虽然不知道这位无中生有的律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看得出是来帮他们的,腰板像插进钢筋,挺的笔直,直接用下巴讲话:“听到了没有?自己做错了事,就不要想着把账算仔细了!横竖你都是要付出点什么的,这才是做错事的道歉态度!”
“那上边写着,我只要结婚就代表直接放弃墨宝的抚养权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婚姻出轨,就要连墨宝爸爸的资格都要被没收?”乔木冷脸,把文件丢到地上,“钱,房子我不在乎,我可以退步。但这条,我绝对不会同意。”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没有人可以把墨宝从我身边带走。”金蕊蕊的手还在疼,她的呼吸压抑到了极点。沉声道,“乔木,如果你真的在乎墨宝,你就不会伤害他。”
“蕊蕊,我没想过伤害你更没想过伤害孩子。”乔木定定地看着她,隔着傅雅婷和乔茜茜,那双深邃的眼睛竟透着些许真诚。
金蕊蕊瞳孔剧烈伸缩。
“你们都给我回家——”她突然平地一声吼,强行结束所有的混乱,转身对爸妈说,“跟我回去!”
乔茜茜听到身后的金蕊蕊用很轻很轻的话哀求他们说:“如果不想看我发疯,就快跟我回去……”
这次墨宝不在,金蕊蕊可以做爸妈面前的孩子。
她在用孩子最后的一点任性请求爸妈听她一次。
乔茜茜看着他们的离开,突然对自己这个堂弟没有任何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都不会有人再骚扰你了。”
乔木紧绷的肩膀无限下垂,用脚轻踢齐安娜皱眉道:“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起来了。”
齐安娜试图起来,又歪向一边:“哎哟,乔木,我脚麻了,你扶我一下。”
乔木扶着额头直接往旁边的沙发坐去。
乔茜茜也累了,看着和金蕊蕊的格调不止差了一星半点的齐安娜说:“你们结婚千万别叫我。”
“茜茜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您是乔木的亲堂姐,堂姐弟还能不比朋友的友情更深?”齐安娜歪头,靠自己的力量从地上起来。
“我们不会结婚的。”乔木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