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恨是痛苦的事,不想让萧普凡恨你们
唯独上惠君和上惠后来到处请罪:“慢!”
之后是先对雎若离和雎破晓道歉:“雎破晓,雎若离,请放了青鸾吧,既然没有伤害到萧普凡,那就不要伤害青鸾,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后是对玄母,没有好口气:“玄母你和关乘风都无资格决定青鸾的死活。”
最后上惠君上惠后是请求同世仙人:“同世仙人,您的几位被青鸾杀害的弟子,我夫妻会为他们立坟墓,帮他们照顾在人间的家人,也请同世仙人好心,放过我这走了歪路的女儿。青鸾也是受苦受难才变成了这样,是我夫妇教导无方啊。要怪就怪我们。”
上惠君在同世仙人面前连“孤”都不用,直接说“我”,可见降下了面子了。
同世仙人并不在乎这个,只是看上惠君上惠后是强弩之末,又想到最苦是天下父母心,就对青鸾道:“以后贫道会时刻关注你的举动,不管你是仙是魔都不得再害人!”
青鸾狼狈离开。
雎若离赶紧去和她的宝贝她的精神支柱萧普凡抱在一起:“以后要小心,不得这么骄傲了。”
“嗯!”萧普凡点头,知道意思,就去向同世仙人道歉:“师父,弟子无知,还请师父原谅……”
同世仙人不理会,带着所有弟子回五庄观去了。
萧普凡好后悔自己之前所说所做。
现在萧普凡的事放一边了,素练和皂荚在关云昭身边哭得死去活来:“关云昭,你怎么了?醒醒啊!”
雎若离让萧普凡去看:“萧普凡,刚才如果不是你的关云昭姑父出手为你挡住,怕你是散命在青鸾手下了额,现在去看望你姑父吧。”
“是,娘亲。”萧普凡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何我讨厌姑父,可姑父却要舍身救我啊?
雎破晓对雎若离的做法不太满意:“若离,你知道关云昭为什么要舍命救萧普凡吗?因为关云昭知道萧普凡是你的宝贝,是你的命,如果没有了萧普凡就没有了你。若离,你好歹去看一下关云昭啊!”
雎若离就以感谢的理由往琼瑰宫走去,关云昭现在被抬回去那里养伤,只有素练和皂荚在为关云昭担忧着。关云昭的母亲玄母和兄长关乘风只派属下来问候了一下。
回春子给关云昭瞧身体,检查了后发现还好,幸没有伤及要处,不过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恢复,也就是要休息。
关云昭躺着是迷糊的无感觉的,但嘴里还念着“萧普凡没事”“若离别哭”……
闻此,雎若离不想再闹出什么不该有的事,于是就对素练和皂荚说:“今日关云昭为萧普凡是有救命之恩,来日萧普凡定当登门感谢。”
萧普凡也跟着说:“萧普凡定会登门感谢姑父。”
素练却不乐了:“若离,你刚才也听到关云昭在昏迷中所说的了,你就那么狠心,不能多留一会?”
“素练,这些事我已说地很清楚了,该划清界限就永远划清来,来日再让萧普凡自己来登门感谢吧。”雎若离牵着萧普凡走。
素练追上来:“若离你到底为何这么狠心?就为了守节吗?”
雎若离带着萧普凡回到人间五庄观山脚下,途中刚出琼瑰宫的时候,上惠君上惠后在等着想要见孙子萧普凡一面,雎若离正烦着呢,不许,对萧普凡道:“萧普凡,我们走。”
母子两一起走了。还有雎破晓也跟着去安排了一下,看看五庄观周围的安全程度。
“若离,我觉得你和青鸾现在现在的功力是相差无几的,只是青鸾魔性大发的时候,你还比不过青鸾。所以要注意自己的修炼,我们姐妹两的修行与其他上仙完全不一样……”雎破晓说了一堆叮嘱的会后叹息:“若离,这次是姐姐连累了你和萧普凡,不过幸好同世仙人出手相助,还有关云昭。萧普凡算经历了虚惊一场。”
雎若离摇头:“我想着,这是破晓姐姐的灾难,度过了就没事了。这也是萧普凡的劫数,希望萧普凡经历过这次劫数后会明白一些道理。”雎若离斜着头看着坐在院子里低着头满脸苦头的萧普凡,似乎是有心事了。
暂不管萧普凡,雎若离继续听雎破晓的话:“若离,这次关云昭对你是舍身相助,这……”
雎若离想避开这件事,已经有人来帮雎若离避开此事了。
萧普凡看着院子里来的两位打扮不俗的上仙,眼睛一亮,想了一下很快反应出来:“爷爷奶奶。”高兴地奔起来了,很快就跑到了上惠君上惠后身边了。
看这情形,雎破晓说着:“若离我得暂时避开一会了,不想见到上惠君上惠后,但看现在上惠君上惠后是极喜欢萧普凡了,我也就放心了。若离你自己决定如何与上惠君上惠后交谈吧。”雎破晓一闪消失。
上惠君上惠后现在是满脸皱纹交错如沟壑了,已经没了从前的红光满面也没从前的滋润,但是见到萧普凡时候就笑得合不拢嘴了,那些皱纹沟壑更明显了。这两位曾经的天庭掌权者,如今已经是落魄了。
坐在院子里,上惠君抱着萧普凡问道:“萧普凡为什么一眼看出我是你爷爷呢?”
萧普凡说了原因:“我小时就认得爷爷奶奶了。我娘亲把爷爷奶奶的画像给我看,教我念‘爷爷奶奶’。可我却一直不见爷爷奶奶,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看我啊?我今年都七岁啦!”
萧普凡七岁好英勇哦,将双手张开来,似乎自己已经成年了。
上惠君道歉着:“是爷爷奶奶不好,没有来看萧普凡,以后会经常来看萧普凡的。”
“萧普凡还认识谁啊?”上惠后也喜欢这个孙子。
萧普凡从上惠君腿上下来坐在上惠后腿上:“我认得李佐佑表叔,还有七个姑姑,那都是我娘亲画图给我看的。可我现在只见过素练姑姑,素练姑姑对我很好。但不知为什么青鸾姑姑会想杀我。”萧普凡挠挠耳朵。
“不会不会的。”上惠后搂着萧普凡:“以后奶奶会教训青鸾,不会让青鸾来杀你。”
“奶奶真好,以后我要保护奶奶不被欺负。”萧普凡看着上惠后嘻嘻地笑着,上惠后似乎看到另外一张脸,模糊中看到的是萧子鞅的笑脸,上惠后不禁流泪:“萧普凡,奶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
“奶奶怎么哭了?是不是萧普凡说错话了?”萧普凡帮上惠后擦眼泪。
上惠后泪中是含笑的,幸福的笑:“萧普凡的虎袍真好看,不过奶奶还给萧普凡做了很多衣裳,从小到大的都有,来看,这些是你小时候穿的,这些是你长大了,像你爷爷和你爹那么高的时候穿的。”
萧普凡对那色彩斑斓的衣裳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觉得:“奶奶真好,比我娘亲好,我娘亲会打我屁股,奶奶不会。”
上惠后笑着唱着般:“奶奶哪里舍得打萧普凡哦。”
上惠君招招手:“萧普凡过来,不要被你奶奶给宠坏了,看爷爷送你的礼物。”
萧普凡这才睁大了眼睛:“哇,这么多好玩的,爷爷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我要分一些给我的师兄弟。”
数着那些礼物,萧普凡问了一个尴尬且重要的问题:“爷爷奶奶,我以前跟随我师父出行的时候,会听到有坏蛋说爷爷奶奶曾想杀了我和娘亲,后来爷爷杀了我爹爹。”说到此,萧普凡就撅起了嘴:“别人都有爹爹可是我没有。”
回想自己误杀了萧子鞅的事,现在庆幸自己没有杀害萧普凡,否则,上惠君上惠后就要永远难过了。
上惠君心里一阵抽痛:“萧普凡,你相信那些上仙说的话吗?”
萧普凡坚决地摇头:“不信。我娘亲说我爹爹是在抗击妖魔时不幸被杀,我爹爹是英勇而亡的,不是爷爷奶奶害死的。那些上仙是想挑拨我和爷爷奶奶之间的关系才胡说,他们心怀鬼胎,我不信他们的话。”
上惠君上惠后不知该如何说了,难以想象雎若离对萧普凡会这般善良地教育萧普凡。
上惠后看上惠君是有话要对雎若离说,就对萧普凡说道:“萧普凡,去煮滚水泡茶给爷爷奶奶喝好吗?”支开萧普凡和雎若离说点话吧。
萧普凡一骨碌就领命了“诺,得令了”。
雎若离这就过来了,雎若离也有话要和上惠君上惠后说清楚。
“父皇,母后。”雎若离的声音生疏地不能再生疏了,很遥远。
上惠君上惠后却还是感激:“若离,难得你还肯称呼我两为父皇母后。”
“这是替子鞅喊的,没有别的意思。”雎若离脸如凝固了,无表情。
上惠君上惠后并不怪雎若离,也没理由怪雎若离,感谢还来不及,上惠君就激动道:“若离,我难想到你会告诉萧普凡他有我这个不称职的爷爷,谢谢你。”
雎若离淡淡回答:“萧普凡是子鞅的遗腹子,从小远离亲属,我只是不希望萧普凡太孤单,于是就告诉他他和世间所有孩子一样,有父母,祖父祖母等等。”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上惠后说了:“若离,谢谢你没有将实情告诉萧普凡,否则萧普凡会恨我们,那我们现在不知会如何心痛。”
雎若离长舒了一口气:“恨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当吧,我不想萧普凡去恨谁,恨真的很痛苦,所以不愿萧普凡去恨。且我心里隐约抱着希望,或许有一日父皇母后会认萧普凡,那萧普凡就可见到他想念的爷爷奶奶了。那多好。要是萧普凡恨你们的话,只怕是都不开心。何必呢?”
上惠君上惠后老了,老了就爱感伤:“若离,你是个好媳妇,可惜以前我们都不认可你,现在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只要父皇母后对萧普凡好,那对我什么态度已经无所谓了,”雎若离说地很从容淡定:“以前我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