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朝阳哥哥脸上的那张银色面前着实引人注意,萧倾昱会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也是人之常情。
临近晌午,按捺不住心底想念的轩辕尔桀将洛千凰约到宫外一间茶馆单独见面。
自从轩辕尔桀和萧倾尘暗中达成合作协议,萧倾尘便送了一块特殊的令牌给洛千凰,可以自由出入北漠皇宫。
眉儿提前就接到主子的吩咐,没有继续跟在洛千凰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在无形中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
洛千凰和轩辕尔桀的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名叫君再来的茶馆里。
仅仅分别了一个晚上,两人就像三年没见面似的聚在一起说了不少贴心体已话。
轩辕尔桀确定洛洛在宫里居住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一颗紧紧吊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洛千凰道:“朝阳哥哥,我想问你,既然你隐姓埋名来到北漠,为什么不干脆找一个易容师帮你做一张假人皮贴在脸上?”
“你戴着这种嚣张的银色面具,反而会引起北漠对你身份的猜忌。”
两人单独相处时,轩辕尔桀自然是摘下面具,以真容和洛洛坦诚相见。
面对洛千凰的担心,轩辕尔桀胸有城府的笑了笑。
“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对我的身份生出好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震慑他们的效果。”
“北漠帝王如果没猜出我的身份倒也罢了,一旦他猜得出来,势必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心生忌惮。”
“他不知道,我这次来,是带了大批的军队,还是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
“两难权衡下,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做出伤害我的事。”
洛千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轩辕尔桀淡定自若,胸有成竹,便渐渐放下对他的担忧,顺便问了一些父母亲人的情况。
洛千凰这次离奇失踪,留在黑阙的爹娘肯定是担忧不已。
当她得知灵儿因为自己的意外消失而难过得大病一场,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好在有连城陪伴在灵儿左右,她才没有因思虑过重而导致病情恶化。
轩辕尔桀劝道:“灵儿会生病,担心你的人身安危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闹腾。”
“在一个下大雨的天气里与连城因为小事吵了一架。淋了雨,难免会染上风寒,这才一病不起,逢了病劫。”
“如果不是她突然患病,说不定会闹着跟我一起来北漠找你。”
“凭灵儿那不安份的性子,一旦来了北漠,还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每每提起自己那脾气火爆的妹妹,轩辕尔桀都是一肚子抱怨。
顺便小小的同情一下贺连城的悲惨命运。
有生之年,竟贪上了灵儿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货当媳妇儿。
得知灵儿只是略染风寒,并无大碍,洛千凰稍稍安心,又将话题转到别处。
阔别数日,两人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同对方倾诉。
三壶茶水下肚,轩辕尔桀才意识到时间不早,再不放人,难免会引起旁人误会。
这才依依不舍的结了账,与洛千凰双双踏出君再来茶馆。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洛千凰的倒霉日,早上应付过阴险狡诈的萧倾昱。
一出门,又遇到了陈香香。
好在轩辕尔桀反应迅速,及时扯了洛千凰的手臂,才没有让两个姑娘撞到一起。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差点被人撞到的陈香香未等看清来人的长相,便旧疾复发,开始破口大骂。
事后洛千凰曾从眉儿的口中打听过这位丞相府小姐的情况。
原来陈香香在北漠名媛圈中是有名的暴躁狂妄女,名声非常不好。
奈何她爹是朝中一品相爷,位高权重,能力非凡。
就算那些被陈香香欺负过的千金小姐对陈香香颇有怨言。
表面上也会做出恭维的模样,没几个人敢与她公然作对。
有了这层认识,不想惹麻烦的洛千凰下定决心,以后再看到陈香香,一定会绕路走。
事情也真是赶了巧,她出宫与朝阳哥哥私会一面,竟然被陈香香看到了。
待骂至一半的陈香香看清差点撞到自己罪魁祸首,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居然是你?”
她又看到了洛千凰身边的银色面具男,陈香香嘴边的笑容邪恶起来。
“好你个洛千凰,前脚刚与七殿下订亲,后脚就与其它男人私相授受。”
“你这样水性扬花、臭不要脸,有什么资格嫁给七殿下、成为七王妃?”
没等洛千凰从这种被指责的愤怒中醒过神。
亲耳听到别人敢用这么不文雅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心爱的洛洛,轩辕尔桀的怒气被勾了起来。
管她是什么来头,他才不会在乎。
“啪”地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陈香香的脸上。
在陈香香还没有反过来之前,他顶着脸上那张诡异的银色面具推了对方。
厉声道:“再给我听到你说千凰郡主的半句坏话,就小心你的狗命!”
陈香香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被抽过的脸颊,怒道:“你居然敢打我?”
轩辕尔桀还真是没将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放在眼里。
他横挡在洛千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还要多的陈香香。
用冷到足以将人活活冻死的语气道:“打你又如何?你再废话,我不介意杀了你!”
陈香香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脸,满眼愤恨。
“连我爹都舍不得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为了避免面具男的巴掌再次向自己挥来,她脚底抹油,转身跑了。
洛千凰心有余悸道:“你打了她,真的没有关系吗?”
洛千凰觉得,像陈香香这种做事不用脑子的女人,犯起浑来,还是非常可怕的。
轩辕尔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笃定道:“我连区区北漠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
“洛洛,从我踏上北漠这块土地时便在心里发过誓言,此生此世,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刚刚赏给她的那一耳光,是她罪有应得,应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