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灵儿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反驳。
洛千凰将云锦瑟扶到旁边的椅子上，打量着她手臂和脖子上的伤口。
“我若没记错，你受伤的这两个地方，应该是被你府上养的那只小白猫抓的吧？”
云锦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点头。
“没错，就是被猫抓伤的。”
“我早就说过，自从那只猫被我带回了太傅府，就狂性大发，胡乱抓人，我身上这几处伤口，都是被它所害。”
洛千凰挑了挑眉：“你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是拜小白小赐了？”
云锦瑟道：“不是它还会有谁？”
洛千凰不解，“可是小白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就算抓伤了人，最多在皮肤上留下两道爪印，怎么可能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云锦瑟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会知道伤口为何会变得如此严重。”
洛千凰好脾气地笑了笑，“如果云小姐说不出受伤的真正原因，恐怕灵儿没办法对症下药。”
“你也知道，每一种病，都有针对这种病的治疗方法。”
“如果你身上的伤口仅仅是被猫所抓，什么药都不用吃，只需要家好好养上几天就能痊愈。反之……”
洛千凰嘴边勾出一道笑容：“就要仔细查找一下病发的原因了。”
云锦瑟面色微变，此刻她才发现，这个洛千凰表面对自己万分礼遇。
每句话都是一记软刀子，恨不能剜她的心，食她的肉。
云锦瑟装傻，“洛姑娘，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为何会变得这么严重，也不会厚着脸皮跑进皇宫来求灵儿帮我救治。”
“宫中的御医对我现在的病情束手无策。”
“我知道灵儿在制药方面有着连御医都甘拜下风的天赋。”
“今日来此，希望灵儿能帮我想想办法。”
轩辕灵儿笑得就像一个小恶魔：“办法不是没有，端看我想不想帮你。”
云锦楚：“灵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轩辕灵儿：“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云锦瑟警惕，“你，你想问什么？”
轩辕灵儿走到她面前，“你的伤口会变得这么严重，是不是沾染到了狂暴粉？”
云锦瑟的心猛然一跳，想都没想便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狂暴粉。”
轩辕灵儿冷笑，“你不知道不要紧，我可以详细一点讲给你听。”
“所谓狂暴粉，是一种特制的药材。”
“粉沫散发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却可以令嗅到粉沫的人和动物的情绪，在一瞬之间变得无比暴躁。”
“暴躁的时间持续不长，药效过后，也不会对人或是动物生出任何副作用。不过……”
轩辕灵儿逼近云锦瑟，“被吸入狂暴粉的动物咬伤或是抓伤之后，伤口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就会慢慢腐烂发臭。”
“直至传染身体，最后还会导致受伤之人因皮肉腐烂，血液流光而死。”
“云锦瑟，我的药只针对这种症状有效，治与不治，全看你自己。”
云锦瑟急了，“灵儿，你可以将药给我试试！”
轩辕灵儿冷笑道：“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药，只针对沾染了狂暴粉的伤口有效。”
云锦瑟迫不及待道：“你就当我的伤口是因狂暴粉而引起的吧。”
洛千凰笑得十分阴险：“所以你这是间接承认你曾经使用过狂暴粉了？”
云锦瑟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狂暴粉。”
轩辕灵儿叹了口气：“好吧，你不肯说实话，我也爱莫能助。”
“云锦瑟，你回去慢慢等死去吧！”
“灵儿。”云锦瑟被两人逼得无路可退时，被云锦瑟带来的那个婢女跪倒在地。
声嘶力竭道：“你们不要再逼我家小姐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若想报复，就找我一个人来报复好了！”
洛千凰和轩辕灵儿露出意外的神色。
那婢女哭着道：“用狂暴粉故意逼小白发狂伤人的并不是我家小姐，而是我这个当奴婢的。”
不给两人询问的机会，她一手指向洛千凰：“是你！若非因为你，我家二小姐也不会被陛下活活赐死。”
“为了给二小姐报仇，我故意趁大小姐抱着小白从宫中回来这个机会，将狂暴粉送到小白面前。”
“小白闻到狂暴粉没多久便狂性大发，还当着众人的面将大小姐给抓伤。”
“事情发生第二天，我故意将这件事散播得人尽皆知。”
“目的就是引洛千凰来太傅府为了小白同大小姐发生争执。”
“借着这个矛盾，我又抓了许多老鼠放进太傅府，故意闹得府内大乱，逼太傅大人和大小姐进宫向陛下告御状。”
听小婢女一股恼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洛千凰面露冷笑。
“你是不是还想说，当日你家小姐出现在御花园，导致教主在发狂一事，也是你暗中操持所做？”
那婢女点头：“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她恨恨地瞪了洛千凰一眼，接着，又恨恨地瞪了云锦瑟一眼。
“只有二小姐才有资格成为太傅府最尊贵的小姐，至于大小姐，她只配给二小姐提鞋！”
不理会轩辕灵儿诧异的眼神，她豁出去道：“趁教主发狂这个机会，不但会让陛下将误会的矛头指向你洛千凰的头上。”
“还能一箭双雕，借教主之口，活活咬死大小姐。只有这样，才能祭奠二小姐的在天之灵。”
云锦瑟不敢置信道：“宝珠，我真没想到，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竟然会为了锦绣，使如此毒计来伤害于我？”
被唤做宝珠的婢女冷冷一笑。
“二小姐当年在我娘患病之时曾赏给我十两银子，这份恩情，宝珠死那天，都没齿难忘。”
“而你，非但对我娘的病情置之不理，还怪罪我那段时间频频请假，没有在你身边好生伺候，当着太傅府所有下人的面打了我一顿板子。”
云锦瑟惊慌失措道：“我那时以为你只是借你娘生病这个借口故意玩忽职守。”
宝珠重哼一声：“所以我才说，你们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等等！”
轩辕灵儿从震惊中回过神，对宝珠道：“既然你心里这么记恨你家大小姐，为什么现在又要当着我们的面承认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