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他自我检讨,哪里做得不对,会让她不顾一切与自己分离。
这一年之中,他是度日如年,每天吃不好、睡不香。
除了操劳国事,大部分时间都在思念两人的过去。
没找到慕紫苏的踪迹之前,他无数次幻想着两人相见之日,他定会将她拥进怀中,诉说分别之后的相思之苦。
逮到了她的身影,赵维祯忽然发现,他打从心底无法释怀她当日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行为。
从心腹口中得知慕紫苏目前在太平县,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
当赵维祯兴师动众地闯进慕紫苏居住的小院落时,给自己开门的,居然会是南宫爵。
看到南宫爵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赵维祯忘记了思考。
南宫爵?
金凌的太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爵却对赵维祯的到来显得从容,他笑容满面地同赵维祯打招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两个同样高大、同样俊朗、同样气质不凡的男人四目相对时,所迸发出来的气场仿佛也让周遭的气氛降入了冰点。
赵维祯的脸色沉了下去,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未等南宫爵应声,院子里传来慕紫苏那娇脆的声音:“阿爵,谁来了啊?”
阿爵?
这诡异的称呼,不但听得南宫爵遍体生寒。
赵维祯原本阴沉的双眸,也在瞬息之间变得杀气腾腾。
慕紫苏带着翠花从屋内走了出来。
分别了一年,翠花再次看到赵维祯时,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之情。
飞也似地朝赵维祯的怀中扑了过去:“祯哥哥,我想死你了。”
飞至一半,翠花的尾巴被慕紫苏揪了回去。
她笑着警告翠花:“什么祯哥哥,看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你想套近乎,也该去讨好你爵哥哥才对。”
说完,粗暴地将翠花塞到了南宫爵的怀中。
南宫爵被迫与翠花抱个满怀,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对对方的嫌弃。
赵维祯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心底五味杂全,不知该将质问的矛头指向何处。
还是翠花心软,龟缩在南宫爵怀中,小声说道:“祯哥哥,其实我还是非常喜欢你的。”
话刚说完,就挨了慕紫苏一记白眼。
翠花知道慕紫苏心底的难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将小脑袋埋在南宫爵的怀中一声也不敢再吭。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不管是赵维祯还是南宫爵,都不担心彼此的身份暴露在外。
赵维祯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沉声问慕紫苏:“你不想请朕进去说话吗?”
慕紫苏将翠花从南宫爵的怀中挖了出来,让它先去别处玩,这才笑容满面地将赵维祯一行人请了进来。
边往里面让客,边对南宫爵道:“阿爵,家里来客了,让你的下属烧些开水泡壶茶,贵客上门,咱可不能怠慢了。”
南宫爵被她一口一个阿爵唤得嘴角直抽。
为了不将这场戏搞砸了,他面带宠溺地点了点头,“有我在,怎么可能会怠慢了贵客。”
南宫爵一边吩咐手下泡茶,一边自来熟地同赵维祯打招呼。
“不愧是指点江山,坐上帝位的人物,与从前那不受宠的皇子相比,你的变化如同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