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效仿慕容柯与秦朝阳争辩几句的宾客知道再闹下去,对他们毫无好处。
只得做出妥协之态,纷纷表示自己可以再继续等候几日。
南宫爵就是个看热闹的,他并没有目的,对秦公子是否故意拖延时间没什么概念。
反正这里有吃有喝,就当来度假游玩好了。
沈之辰更是毫无所谓。
被他装在眼中的只有美食,只要美食无限量供应,他巴不得在这里住上一辈子。
至于南秦帝位,谁爱坐谁坐,他又不稀罕。
皇甫越不改高冷之态,无论心底有多着急,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白嫣然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秦公子将时间无限期拉后的决定。
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与秦公子多拉拉交情,如果能说服对方娶自己进门就更美满了。
唯一与慕容柯心情一样的,只有赵维祯和慕紫苏这夫妻二人。
顾卿然生死不明,南宫月在天启盛都眼巴巴等着两人尽早回去帮卿然脱身。
可秦朝阳就是开天辟地一大怪胎。
任你有千万苦衷,人家鸟都不鸟你,所以除了等,他们别无选择。
夜里,梳洗完毕的慕紫苏散着未干的湿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就见赵维祯正站在门口处,低声与随行的侍卫交代着什么。
见她缓缓走出,赵维祯打发了侍卫,掩好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过来。
顺手抄起一件外套,亲自披在慕紫苏的肩上,边披边抱怨。
“夜里气温这么凉,你为何不将头发擦干之后再出来。”
“染上风寒,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沙漠这种地方的气候光怪陆离,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又冷得要死。
虽然黑云殿坐落在有山有水有河流的绿洲之上,到底还是免不了受沙漠反常的气候所影响。
早晚温差之大,令人猝不及防。
慕紫苏不甚在意地坐进软榻,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干布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发生了何事?”
赵维祯道:“别担心,没发生什么事,侍卫例行汇报盛都的动向。”
身为天启的帝王,赵维祯需要时刻掌控朝廷的动向。
两夫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段无洛和霍司铭会定期写信,派信鸽汇报盛都的情况。
那些鸽子是赵维祯花巨资养出来的极品信鸽,接受过特殊的**。
无论主人走到哪里,信鸽都能找到主人的位置。
慕紫苏渐渐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盛都一切可还安好?卿然的情况如何了?”
提到顾卿然,赵维祯的眼神明显晦暗了几分。
“卿然的情况不太乐观,依旧昏迷不醒。”
“南宫月已经住进了国公府,时刻守在卿然身边等待奇迹发生。”
简单交代完盛都的情况,赵维祯问:“那秦朝阳……”
就在赵维祯问出心底疑问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竟是南宫爵,只听他隔着门板低声说道:“出事了!”
赵维祯神色一肃,开门后就见南宫爵神色异常凝重,他压低声音说:“慕容柯死了!”
“什么?”
这个消息,令赵维祯和慕紫苏双双变了脸色。
慕紫苏动作迅速地将半干的长发束在脑后。
裹着宽大的外袍迎到门口,“你说的慕容柯,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西域王慕容柯?”
南宫爵道:“除了那个慕容柯,咱们这一行人中,还有第二个慕容柯吗?”
“你们俩也别愣着,随我去现场看看情况。”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心动**在所难免。”
“万一有人趁机做乱,事情会朝不妙的方向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