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我苦命的女儿,看她命悬一线,我是恨不得代替她疼……”
傅父还在做戏,颜奕晟再也控制不住,豁然起身,抬脚,直击他的腹部。
“啊……”
傅父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整个身体砸在了墙壁上,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头一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傅母和傅家栋扑上去,小心的扶起傅父,“老伴/爸,你没事吧?”
傅父觉得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后背如火烧火燎一般的疼,他痛苦难耐道:“疼,好疼。”
他养尊处优三年,早就没了以前的吃苦,一点点的疼在他身上无限的放大,何况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又摔下,五脏六腑就跟移位了一样。
“爸,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傅家栋装孝子的说道。
他抬起傅父的肩膀放在自己的肩头上,费劲的扶起他。
“颜先生,不管我父母如何对我姐,那都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爸,我会报警,向警方控告你的罪行。”傅家栋如一只小狼崽,恶狠狠的瞪着颜奕晟,“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颜奕晟勾起唇角,嘲讽的看着明显很怕,偏偏装出一副大无畏的傅家栋,淡道:“我就倚势欺人了,你能怎么样?”
他一向不屑倚势欺人,可今天,他不介意用用。
“你……”傅家栋眼眸闪烁不定,面对颜奕晟的施压他是害怕的,可傅父是能向傅知雅拿到钱的根源,他不能让他有事,要不然他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怎么维持,“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怕你,那是我姐,我们跟她要钱天经地义,你管不着。”
颜奕晟冷笑一声。
这家子,真是一丘之貉。
傅家栋今天但凡为傅知雅说句好,他还念在傅知雅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只会躲在父母身后的怂包。”颜奕晟讽刺道:“堂堂大学生,毕业了不去找工作,赖在家里当米虫,心安理得的啃老,怂恿你父母跟知雅要钱,你真是丢尽了年轻人的脸,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啃老了。”傅家栋脸色一变,“我那是大才没施展,要是我姐给我足够的钱,我现在就能开公司赚钱了。”
颜奕晟眼里的嘲讽更炽。
“你姐嫁入林家三年,每年给你们的钱不下百万,而她在林家连买件好点的衣服都要掂量,你还敢说她不给你钱?”
“就一百万,够做什么?”
傅家栋越说越觉得有理,“她嫁给了有钱人,吃香的喝辣的,却只给我们这么点钱,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不给我们,我们到现在还住着才一百平的小房子,她根本是富贵了忘恩负义。”
颜奕晟眼里的怒火跳跃个不停,沉声道:“给我打。”
他已经懒得在废话。
这种蛀虫,直接动手了事,跟他们讲道理,就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们想干什么,别,别过来。”
傅家栋叫嚣,可还是跟只鹌鹑一样的被逼到了角落里,眼看保镖的拳头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他没骨气的推开傅父,双腿一弯跪了下去,哽咽道:“姐夫,我错了,我就是个混蛋,我不该肖想我姐的钱,都是我父母,是他们……”
他指着傅家夫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他们说,我姐的以后都是我的,跟她拿钱不要客气,我信以为真,觉得我姐是为我服务的,可有时看我姐在林家过的不是那么好,我也心疼过,想着不要拿了,可我爸妈说我姐是在演戏,故意装可怜的不想给钱,我愤怒下,才怂恿他们去要更多的钱。”
“仔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傅母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手娇宠到大的儿子,平常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还承诺等他们老年后会好好孝顺他们,怎么危难面前把他们给推出去了。
她的心,说不寒那是假的。
傅家栋小声恳求:“妈,傅家就我一根独苗苗,您舍得我受苦吗?您知道我怕疼的。”
傅母纠结万分,到底还是疼儿子占了上风。
“奕晟,这事跟家栋没关系,是我和老伴对不起知雅,你要打就打我们好了,放了他。”
“是啊,你放了家栋,要打就打我们。”
傅父也加入了求情的行列。
傅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他们有事,也绝对不能让傅家栋有事。
颜奕晟勾起唇角,无声的嘲讽。
这夫妻俩,把重男轻女发挥到了极致。
但凡他们对傅知雅有点维护,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打。”
“是。”
保镖上前,那孔武有力的拳头,不分人的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啊……疼,爸,妈,救我。”
傅家栋鬼哭狼吼道。
傅母扑上去,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承受着保镖大部分的怒火。
“拉开她。”
颜奕晟命令道。
这夫妻自然在乎傅家栋,那他就毁了他们在乎的东西。
保镖严格的执行,像提鸭子一样的提起了傅母。
“你们三个,专职打他,留下一口气就行。”
“是,颜少。”
被指了名的三名保镖,摩拳擦掌的朝傅家栋走去,拎起他,把他抵在了墙壁上,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身上,一时之间,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用堵他的嘴巴。”
颜奕晟道:“让他叫,叫的越大声,我越喜欢。”
保镖自然是唯颜奕晟的命令是从,还贴心的往傅家栋身上最疼的地方打去,打的他叫的越来越大声,眼泪鼻涕混在了一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丑陋的毛毛虫。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傅母失心疯的想要挣开保镖的钳制,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哪里是保镖的对手,“奕晟,求求你,不要打他了,他从小都没有吃过苦,挨不过这些打的。”
颜奕晟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问道:“你怕他疼,有想过知雅被你们一棍棍抡在身上的疼吗?”
傅母神色微怔,似乎对傅知雅起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可随即又被傅家栋的哀嚎拉回了那点点的愧疚。
“奕晟,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傅母恳求:“是我对不起知雅,我不应该打她,你要为知雅报仇,冲我来就行,跟家栋一点关系都没有。”
颜奕晟不为所动,继续让人打傅家栋,只要不打死就成。
听着傅家栋一声声的哀嚎,傅母疯了,挣扎的想要去保护傅家栋,可不管怎么扑腾,都被保镖死死地压在墙壁上。
“颜奕晟,你不得好死,你跟傅知雅狼狈为奸,就想拿我们出气。”傅母见挣扎不开,嘴里嚷嚷着难听的话,“我诅咒你和傅知雅结婚,她生不了儿子,当一只下不了蛋的鸡,我看你对她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们是没吃饭吗?”
颜奕晟换了个姿势,轻飘飘的说道。
下一秒,保镖的拳头,如狂风暴雨的落在了傅家栋的身上,他狼嚎的声音反而渐渐地弱了下来。
“妈,救我,我疼。”
傅家栋有气无力的叫道。
他身上实在是太疼了,五脏六腑就跟移位一样,他觉得他快要死了,在这么打下去,他估计就要去跟马克思会面。
傅母心疼的双目赤红,不敢再叫嚣着辱骂傅知雅和颜奕晟,她怕骂的狠,傅家栋挨打的次数更多。
论狠,她在颜奕晟面前还是太小儿科了。
他们一家子,在权势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奕晟,我错了,求你放了家栋吧。”
傅母跪下,声泪俱下的求饶。
颜奕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知雅受了多少罪,加倍还在你儿子的身上,打够了,我会让人停。”
闻言,傅母双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没人比她清楚,傅知雅从小收到的是什么罪。
他们夫妻二人,完全的不把傅知雅当人看。
“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傅母讷讷的说道。
从没有这一刻,她如此的后悔,不把傅知雅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