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入调查
那不适感一闪而逝,何恬田这才放松下来,想起正事,她板着脸:“顾将军,刘侍郎此次前往淮南,查到了一些事情,你可知晓是什么吗?”
顾震骁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隐约有些慌张,只能硬着头皮否认:“臣不知,还望娘娘明说。”
“大胆顾震骁,证据都已呈上来了,竟还不承认。”何恬田将手中的证据朝顾震骁扔了过去,面上尽是怒意,却是心跳如雷,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些许的紧张的。
那薄薄的纸被扔在脸上,顾震骁的面色难看,虽说这纸并不会造成疼痛,但是却让他在楚君湛面前失了面子。
顾震骁深吸了一口气,将涌上来的怒火压下,他弯腰将落在地上的纸拾起。
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心底还是不由得一滞。
他的眉头愈发紧皱,心中却在思索该如何将此事搪塞过去。
当时他与父亲谈论此事时,分明格外小心,为此特意将房间中的人赶了出去,为何依旧会被人知晓?
能查得如此细致,定然是提前便知晓他们的计划,守株待兔。
好在他们做事留了一手,将派出去的人的背景给抹得干干净净,否则顾家恐怕此次便要完了。
何恬田凝眸看着顾震骁,想要看出来他是否面色有异,奈何他低头看信,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不知道顾震骁在想什么,许久未说话,何恬田等得有些不耐烦:“顾将军,信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人是你们顾家派出去的,你可有话要说?”
顾震骁余光扫向楚君湛,见他颇为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似是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顾震骁顿时有了想法,佯装愤怒:“太后娘娘,这实属污蔑。”
“顾将军何出此言?”何恬田被顾震骁的大嗓门惊住,眉头皱起,“这证据这般细致,那人的确是你们顾家的,难不成还是别人安排进去的?”
“娘娘所言,正是臣想说的。”顾震骁接着何田恬的话顺势说道,“臣承认,此人的确是顾家的,但是臣对此人没有丝毫印象,怕是他人陷害顾家的棋子。”
顾震骁话中的指向意思非常明显,就差直截了当的说出是楚君湛在诬陷他,诬陷顾家。
何恬田无奈的叹息,看向楚君湛,干脆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摄政王,你如何看?”
“本王觉得,顾将军未免太高看他自己了。”楚君湛站起身,在顾震骁身边站定,轻笑一声,“顾将军句句都在暗示是本王污蔑了你顾家,不如顾将军将证据拿出来。”
楚君湛的气场着实有些强,顾震骁瞬间便感到压力极大,但是此时已经无法退缩,他狠狠咬牙:“之前太后娘娘让本将军前往淮南时,你便不愿让本将军去,恰好本将军在路上就遇到了刺客,这般巧合的事,除了摄政王,本将军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听着二人的对峙,何恬田竟觉得两人所言皆很有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
见两人快要吵起来,何恬田赶忙制止:“行了,你二人先平复一下情绪。”
随即朝外头唤道:“见溪,派人将丞相请入宫中。”
长春宫的情况焦灼,何恬田待在这种环境下,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的想法。
在等待何丞相的间隙,何恬田心乱如麻,脑中一会儿是楚君湛的话,一会儿是顾震骁的辩解,混成一团,扰的何恬田头疼。
想到她在之前的世界的美好生活,何恬田欲哭无泪,真是不知做了什么孽,才来到了这么个世界,要处理这么多的琐事,甚至还要时刻注意着保护好自个儿的小命。
何丞相到来的时候,殿内一片寂静,他目不斜视在殿中站定:“老臣见过太后娘娘。”
“丞相免礼。”见到何丞相的一瞬间,何恬田便感觉到她的救星来了,身体放松下来,开门见山道,“此次召丞相入宫,是关于淮南一事。”
说着,何恬田看向顾震骁:“顾将军,将那证据给丞相看看。”
顾震骁心中不情不愿,却无法表现出来,将手中的纸递给何丞相后,心中不免忐忑。
何丞相提前便知晓了此事,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便将这证据又递给了何恬田。
注意到楚君湛和顾震骁的面色阴沉,何丞相大抵猜到了方才发生过什么,现在楚君湛板着脸,足以见得他有多强势,何丞相略微沉思,开口道:“此事不能仅凭这信上所讲,还需深入调查。”
闻言,何恬田松了一口气,这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
若是当场便要给出结果,怕是不会公正,这证据并不完整,如果因此要治顾家的罪,传出去怕是会损害皇家名誉,但是就这样放过顾家,楚君湛那一方又会不高兴。
如今何丞相这般讲,何恬田自认为是最满意的解决办法,她当即吩咐:“丞相,这件事情便交由你负责,务必要给摄政王和顾家一个交代,给大楚一个交代。”
“老臣遵旨。”因着要处理这件事,何丞相再次将那证据从何恬田那里拿走。
将几人打发走,何田恬这才松懈下来:“见溪,将上次调查刘太妃事件的那个暗卫唤来。”
片刻,那暗卫在何田恬面前站定:“属下参见太后娘娘。”
“你现在就去淮南,去查查淮南总兵与顾家人勾结的事情。”何恬田打了个哈欠,“速去速回。”
暗卫得令,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何恬田躺在榻上,眼皮耷拉下来,不一会儿便睡去。
三人出了宫,何丞相不欲与他二人讲话,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
楚君湛的马车就在长春宫外停着,在上马车前,听到身后顾震骁恶狠狠的话:“楚君湛,胆敢这么暗算本将军,本将军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闻言,楚君湛的身子顿了顿,随即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进了马车,留下顾震骁面色难看地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