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求和
将庄羽打发走,顾震骁沉思了许久,最终决定得让何恬田将心思转回他身上。
依照方才的情况来看,何恬田对楚君湛很是信任,此时想要离间他二人很是困难,只能放弃这条线,转而立功刷好感。
只要何恬田对他的好感度提高,有朝一日,他便能够继续同楚君湛一战高下。
这般想着,顾震骁顿时便起了心思,让庄羽打听清楚何恬田的营帐在何处,他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循了过去。
顾震骁来的时候,何恬田刚刚从楚君湛那里回来,她坐在桌旁,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方才离开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楚君湛似乎是触碰了一下她的指尖,从指尖处传来的酥麻的感觉,使她瞬间便红了脸,只是她看去的时候,楚君湛依旧面色如常。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营帐,脑中乱得很,楚君湛一开始问的话在脑中无限循环,扰的她更是心烦意乱。
恰好在此时,顾震骁闯了进来,何恬田免不得被吓了一跳,她抬眸怒瞪着他,心中甚是厌恶,面上却丝毫不显:“哀家有些乏了,顾将军可有要事?”
言外之意便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尽快滚蛋。
顾震骁本就是勉强扯出的一抹笑意,如今被何恬田这般打发,他险些绷不住。
好在这么多年在朝为官,再不济也练出了一些,他面色狰狞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娘娘,臣的确有要事同娘娘禀报。”
何恬田淡淡的看着表里不一的何恬田,虽是不想见到他,却也想知晓他是想做什么,故而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哦?顾将军请讲。”
“娘娘,臣从北蛮回到京中,得知南疆战事陷入僵局的时候,便迅速领兵前来支援。”顾震骁顿了顿,继续说道,“经过这么多日的观察,臣觉着南疆着实阴险狡诈,若是想要对付他们,必定不能以正派的心思来处理。”
闻言,何恬田嘴角微抽,这前半句话是在暗戳戳的告诉她,他是抱着支援的心思赶来的,估计是想要以此来让她改变些印象,不过何恬田如今知晓了他的真面目,倒是觉得他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至于这后半句话,何恬田暗自翻了个白眼,南疆军队的行事习惯他们已经全都知晓,哪里需要他这个马后炮来说。
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何恬田顺势询问:“不知顾将军可有想到对付南疆的法子?”
顾震骁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抬眸看向何恬田,压低声音道:“对付南疆那般阴险狡诈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到这里,何恬田面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她叹了一口气道:“先前南疆使用过毒虫、毒气等阴毒的法子,摄政王亦使用火攻等法子攻了回去,不知顾将军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南疆?”
一时间,顾震骁哽住,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恼,若提前知晓何恬田会问的这般详细,他当时就应该先考虑好再来的。
在何恬田的凝视下,顾震骁只得硬着头皮道:“恕臣还不能将法子告知娘娘。”
何恬田在心中冷笑一声,见他一副不答应就不走的模样,她冷着脸道:“既然顾将军已经想到了法子,那么下次南疆攻过来,便由顾将军迎战罢。”
目的已经达到,顾震骁当即应了下来。
看着顾震骁浑身散发着兴奋,何恬田将他唤住,补了一句:“若是顾将军此次无法大胜,便早些回京罢。”
顾震骁的脚步微顿,随后转身掷地有声道:“臣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将顾震骁打发走,何恬田这才好受了些,那股令她作呕的感觉总算散去。
自打知晓了顾震骁的谋逆之心后,何恬田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恶心,更别说同他打交道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顾震骁这一次还真就打了个胜仗。
何恬田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将顾震骁打发回京,现在看来倒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过换一个角度想,将他留在眼皮子底下,他也无法霍霍小皇帝,也算是另一种安心了。
南疆这场败得甚是憋屈,在将士们还在休养的时候,便再次攻了过来。
顾震骁还想要带兵上战场,但是何恬田不会允许,楚君湛亦不会允许,因此他只能看着楚君湛带兵离开。
不出所料,楚君湛这场赢得甚是精彩,那耶律久本来想趁机将顾震骁带着的兵尽数剿灭,却没想到此次出来迎战的竟是楚君湛。
耶律久带着残留的几百精兵落魄的逃回军营中,回到营帐内,朝着副将们发了好大一通火。
“将军,大楚此次似乎还来了一个顾震骁。”一副将站出来,犹豫片刻道,“将军之前没有同顾震骁打过交道,但是末将之前了解过此人,若是没有猜错,应当就是他。”
“顾震骁?”耶律久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个毛头小子?”
想到自己竟然在顾震骁的手上吃了亏,耶律久冷下脸来,他沉思片刻,狞笑一声:“派人去同大楚求和。”
副将甚是惊讶,下意识询问:“将军,此举何意?”
耶律久漫不经心道:“顾震骁那小子心比天高,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有谋略,加上今日赢了一战,定然会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将他捉拿。”
说着,耶律久更是胸有成竹:“再怎么说那顾震骁也是大楚的将领,楚君湛定然不会任由他被我们捉拿,我们便可以以他作为人质,借此将大楚军队钳制住。”
“而且,这人还有其他的用处。”
耶律久冷笑一声,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求和的消息刚刚递到了大楚军营,众人便聚集到了楚君湛的营帐内,一时间议论纷纷。
楚君湛将信件放置在桌上,抿唇道:“这个消息,怕是有诈。”
“本将军倒是觉得,南疆是真的怕了。”顾震骁面上尽显得意,“他们在一日之内输了两场,定然是已经心衰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