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代天出征
楚君湛沉吟片刻,看向驰予:“立刻命人封锁全城,莫要让人出了京城。”
经过这件事情,何恬田方才转好的心情瞬间低落,她心中生出一股疲累,最近几个月各种事情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压得她喘不上气。
次日回到宫中,何恬田当即派人去调查毒医一事。
只是还未得到结果,有一日上朝时,便传来急报。
兵部尚书面上焦虑,将边关急报呈了上去:“娘娘,边关传来急报,言北蛮与南疆共同攻来,两处皆快要守不住了。”
北蛮与南疆一直以来都不放弃想要攻占大楚,但是往年他们皆是分开行动,此次竟破天荒的一同进攻,定然是商议好了。
何恬田的面色逐渐凝重,她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字一句皆是请求朝廷出兵支援,她当即便询问:“诸位,可有人愿意出征北蛮与南疆?”
这两处一南一北,处于两个极端,看来北蛮与南疆这是算计好了,知晓大楚仅有顾震骁一个有资格挂帅出征的将领,这才约着共同出征。
下方的官员开始嘈杂,何恬田大抵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推阻来,推阻去,个个都不愿意上战场。
正当何恬田心烦意乱的时候,顾震骁站了出来,抱拳行礼:“娘娘,臣愿意出征北蛮。”
顾震骁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方才吵吵嚷嚷的官员们顿时消停。
何恬田满意的点了点头,眸中尽是欣赏之意:“顾将军此举乃是为国效力,若将军凯旋归来,哀家定好生奖赏。”
“臣定会将那北蛮拿下!”顾震骁坚定的应了一声。
如今出征北蛮的人有了,但是南疆依旧是一个难题。
虽说今年刚刚举办了武举,里头确实有不少的好苗子,但是也仅限于人才罢了,能力终究还是不足以挂帅出征。
何恬田环视下方一众官员,垂眸询问:“北蛮交由顾将军,南疆可有将军愿意前往?”
下方的确站着几个将领,但是却还未指挥过战斗,即便他们站出来,何恬田怕是也不会满意。
养心殿的气氛一时间焦灼,何恬田心中愈发烦躁,甚至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楚君湛等待了许久,未曾等到有人站出来,他考虑了许久,终是站了出来:“太后,本王愿意出征南疆。”
众人皆是没有想到楚君湛会站出来,一些老臣见了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倒是顾震骁手下的人很是震惊。
楚君湛年纪尚轻的时候是上过战场的,但是已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新入朝的官员自是不知晓的,只以为楚君湛就是一个文官罢了。
何恬田亦是满脸狐疑,她只知晓楚君湛的武功高强,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往事。
带兵打仗需得有勇有谋,对于楚君湛的武功,她并不怀疑,但是他是否能够带领一个军队,着实难倒了她。
楚君湛解释:“多年之前,本王便出使过南疆,对此有经验,太后放心将此事交予本王,本王定将南疆收服。”
经楚君湛这般说,何恬田才知晓他竟当过将领,难怪先帝会选择楚君湛做那摄政王,果然是文武全才之人。
想到这里,何恬田心中不免犹豫,楚君湛如今乃是大楚的摄政王,若是离京时间过久,难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况且,朝中的一些固定的政事向来都是楚君湛去做的,若是他去出征南疆,那么那些事情定然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岂不是还得上手去学?
何恬田无奈的叹息,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让楚君湛去南疆。
朝中陷入安静,众人皆等着何恬田的决定。
知女莫若父,何丞相不用考虑,便知晓何恬田在想什么,只是如今情况紧急,若是不同意楚君湛出使南疆,朝中便无人可以担此大任。
他瞥了一眼楚君湛,随即站了出来:“娘娘,老臣认为,此番出使南疆,必须得是摄政王前去。”
“哦?”何恬田未曾想到何丞相都站了出来,她心中略微动摇,“丞相为何这般讲?”
“摄政王当年出使南疆时,虽仅仅十五岁,但是却能够将那南疆打的这么多年不敢入侵大楚,足以见得摄政王的雄才伟略。”何丞相面不改色的夸赞着楚君湛,“况且,如今朝内能够担此大任的仅有摄政王一人。”
何恬田甚是诧异,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楚君湛,不难想象出他十五岁时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既然十五岁都可以将南疆打的节节败退,想必如今更是可以轻轻松松取胜。
何丞相都这般讲了,何恬田便也答应下来,她点了点头,视线在楚君湛与顾震骁身上打量一番:“既然如此,大楚便交给顾将军与摄政王守卫了,边关战况紧急,两位明日便启程出征。”
此事便定了下来,何恬田倒是没有想到如此轻松,下了朝,她没有多停留,立刻回了长春宫。
倒是楚君湛在宫门口等待着,待看到何丞相出来,他上前与何丞相嘱咐:“丞相,本王此番出征,这朝中政事便全然压在了太后身上,若是丞相无事,便帮太后分担些许。”
何丞相心中诧异,面上却丝毫不显,点头应下:“既然摄政王开口,老夫也不推辞。”
“那么这些时日便由丞相稳住这朝廷了。”将事情交代清楚,楚君湛也不多说,“本王明日便要出发,先行离开。”
看着摄政王府的马车逐渐远去,何丞相回想着方才楚君湛的话,愈发觉得怪异,那些话处处透露着古怪,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第二日,因着楚君湛与顾震骁要出征边关,故而何恬田取消了今日的早朝,率文武百官将二人送至城外。
大军黑压压一片远去,何恬田右眼皮微微一跳,不过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这些时日太累导致的。
坐上马车,何恬田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忽然间觉得马车晃的愈发厉害,她微微蹙眉,睁开双眼唤道:“见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