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寻宣花
从长春宫出来,顾震骁愈发心情舒畅,既然这毒药与解药都是毒医一人研制的,那么定能短暂的缓解病情,不过仅仅是短暂的时间亦是够了,足够博得太后的好感了。
顾震骁心中的算盘打的极响,他似乎可以看到日后将何恬田拉拢成功的场景了。
殿内只余何恬田与见溪两人,见溪在一旁候着,见何恬田时不时的打哈欠,她微微皱眉:“娘娘,您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了,既然顾将军送来了神医研制的解药,您也可以趁这个空子歇息一会儿。”
何恬田虽是又困又累,但是对顾震骁送来的药包很是好奇,方才那人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让她见那神医一面,定然是心中有鬼,这药究竟是不是缓解病情的解药还难说,她又怎能睡得着。
“见溪,你去泡一杯茶。”何恬田将见溪打发走,便解开了顾震骁送来的药包。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多么厉害的神医,居然还学诸葛亮的三顾茅庐,甚至更为过分。
见溪将茶泡好,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见何恬田聚精会神的研究药包,也不留下来给她添麻烦,索性在房间外头候着。
过了许久,何恬田眸光微凝,心中很是惊讶,这解药与毒药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若是旁人,恐怕发现不了这个问题,但是她对这药已经研究了半余月,对这毒药的成分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这人似乎是格外喜欢往里头添加三七,她一开始发现毒药里头有三七的成分,还在疑惑为何要添加三七,毕竟三七主活血化瘀,在这毒药里头显然没有作用。
如今看来,这似乎是那人的一个用药习惯,不仅仅在毒药和解药中尽数添加三七,竟连添加的比例都一样。
若说并非是出自一人的手,何恬田自己都不信,着实过于巧合了。
想着顾震骁方才所言,何恬田忍不住嗤笑一声,看来这顾震骁不想让她见到那所谓的神医的原因,恐怕不是那神医性子古怪,而是他担心她知晓那神医便是制出这奇毒的人。
何恬田简直要被顾震骁气笑了,柳盛街的怪病,即便不是顾震骁下的毒,也定然同他有关系。
她只是想不通,分明顾震骁是大楚的将军,应当是保家卫国的,如今却对那么多的百姓下毒手,将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究竟是何想法。
何恬田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顺手取过见溪刚才泡的茶,此时茶水已经凉透,最终弥漫着茶的苦味。
“娘娘,摄政王前来请见。”见溪走了进来,将何恬田放在一旁的茶杯拿走,下去添茶。
楚君湛进来时,便见何恬田疲累的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着,似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情。
大抵是听见了楚君湛的脚步声,何恬田睁开了双眼,看着他前来,一时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摄政王可有事?”
楚君湛本想问一问她遇到了何事,却又觉得不合规矩,只得将之压下。
想到来此的正事,楚君湛的面上浮现一丝笑意:“太后,方才本王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终于寻得了宣花。”
何恬田未曾想到楚君湛竟一直都在寻找宣花,这么些时日都没有消息,她本来都以为楚君湛放弃了,倒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
找到了宣花,柳盛街的奇毒便可以解了。
何恬田甚是高兴,因顾震骁带来的怒气尽数消散,相对于投毒的事情,自然还是制作解药更为重要。
等到治好怪病,她定要好好的审问一番顾震骁。
“宣花是在何处寻到的?”何恬田心中高兴,忍不住起身,走了下来。
楚君湛将手下传回来的信递给何恬田:“应是在万仞山,因着太后言莫要摘下,故而他们此时都在那里守着。”
将纸接了过来,何恬田大致的扫了一眼,当即便准备出发前往万仞山。
“摄政王此次立了大功,待哀家从万仞山回来,定会好好奖赏你。”何恬田将见溪唤进来,吩咐她去收拾行装。
听闻何恬田要亲自前往万仞山,楚君湛眉头皱起,当即拒绝:“万仞山路途遥远,且地势险峻,恐会遇到危险。”
何恬田微怔,只得同他解释:“宣花采摘下来之后,必须立即入药,若是离根太久,就会失去药性,因此哀家之前才同你讲,莫要将之摘下来。”
“原是如此。”楚君湛对药材不了解,第一次听说还有这般娇弱的药材,如此看来,太后必要亲自走一趟了。
可惜他不懂医理,否则他完全可以去那万仞山走一趟,左右他武功高强,即便遇到突发危险,也能应付得来。
但是,何恬田在宫中养尊处优,万仞山的环境又很是恶劣,她独自去往万仞山,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何恬田自是也考虑到了路上的安全,她想着宫中的暗卫,忍不住摇了摇头。
前往万仞山的路途遥远,宫中的暗卫不可离开太久,因此她不便带着暗卫前去。
但是侍卫的水平恐怕不足以应对危机,何恬田忍不住叹息,余光扫到楚君湛,她眼前一亮:“摄政王,你手下似乎有不少武艺高强之人,不如给哀家用几个?”
不必何恬田提出来,楚君湛也有这想法,只是不知该如何同她讲罢了。
如今何恬田主动提出,楚君湛顺势便应了下来,左右他的人他自己清楚,到时候明面上派几个,暗地里再安排几个,大抵是没有问题的。
得到楚君湛的同意,何恬田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今日已然过去了半日,显然不适合出发,何恬田并未将此事告知小皇帝,打算瞒着他出宫,若是让小皇帝知晓,恐怕又要担心了。
次日下了朝,何恬田便坐着马车出了宫,此时楚君湛已经在宫外等着,身后站着几个侍卫。
“太后此行务必要小心。”楚君湛看着挥开帘子探出脑袋的少女,心中甚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