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禾安能想到王敏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她觉得把控不住自己,打着亲情的牌子,两人的关系可以更加和睦。
王敏是一手的好算盘,夙禾安也不遑多让,两人脸上的笑容亲切而虚伪。
而温念绮,来得比夙禾安想象得还要快。
她是直接到了王氏,夙禾安一进大厅,她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夙禾安,我有话跟你说。”
温念绮是记着自己的贵妇形象,大庭广众之下不至于太折腾。但是眼神中却是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要当众撒泼的样子。
夙禾安不想在这里被人看笑话,跟温念绮说了一声:“跟我来。”然后朝着楼下一个临时会客厅走去。
温念绮连忙跟着上去,一进门,就把包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哐啷”声。
夙禾安皱着眉回过身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温念绮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请柬,“夙禾安,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夙禾安看向那张请柬,落款是王家,显然是王敏发出去的。
她拿起来,这是一个酒会的邀请函,邀请的名目是——认干妹妹。
夙禾安没想到王敏的动作那么快,就那么点时间就把请柬给发出去了。
“有问题?”夙禾安看着温念绮,语气有些不耐烦。
温念绮气得直发抖,她深喘了口气,说道:“夙禾安,你倒是本事,竟然认了王敏做干姐姐。你说,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平辈啊?”
这个,夙禾安还真是没想到。
温念绮和王敏本来就是同辈,两人年幼的时候还是一同玩耍,现在她认了王敏做干姐姐,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还真是把自己的辈分往上提了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夙禾安觉得温念绮这一同脾气真是没来由的,她早就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连,偏偏她有一点小事就要找上门来。真是烦不胜烦。
她索性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温念绮演独角戏。
温念绮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行。她都记得刚刚那些小姐妹的话。
她们这帮人都是塑料花友情,每天无聊得眼巴巴等着人家的笑话。今天刚看到王敏要认夙禾安做干妹妹,温念绮一下子成为了这帮姐妹的焦点。
当场就有人笑着说了:“念绮,你什么时候生了那么大个女儿啊?”
气得温念绮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一转头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温念绮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听到夙禾安的话,柳眉倒竖就开始骂人:“夙禾安,我是从你小的时候就跟你不亲厚,但是也算是好好地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怎么那么没良心?”
夙禾安听她口口声声的没良心,却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正说着,凯文推门进来。
温念绮最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了她的贵妇风范,马上敛了脸上的厉色,还抹了抹自己的发鬓。夙禾安站起身问凯文:“怎么了?”
凯文扫了一眼温念绮,然后说:“夙总,有几封文件需要您签署。”
温念绮在边上冷哼了两声:“真是能耐了,还签署文件。”
夙禾安理都懒得理她,连声再见都没说,直接跟着凯文走了。
温念绮看着夙禾安头也不回的背影,刚想骂人,就看见四周无数朝着这边看过来的目光。她到了嘴边的责骂一下子咽了回去,转身恨恨地走了。
夙禾安和凯文上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夙禾安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凯文:“真是懂事多了。”
凯文十分客气地笑笑:“我也是听手下的人说,那个女人来者不善。”
就算温念绮装的再雍容华贵,但是脸上的戾气却是遮挡不住的。
凯文一听到这么个女人找夙禾安,就知道是她不得不见的人。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找个由头把人给支开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夙总,刚刚那个女人是您姐姐?”
夙禾安一愣,不过想想,她和温念绮有三四分相像,而温念绮保养得体,还真是像她的姐姐。她够了勾嘴角:“你听过盛家有两个大小姐?”
凯文被问住了。
不过想想,当年的盛家,似乎也就只有一个盛大小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盛二小姐的。可那个女人……
“是我妈。”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夙禾安走了出去,留凯文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你妈?诶,夙总……”
夙禾安成为王敏干妹妹的消息,在京都的整个上层圈子传开了。
谁都知道王敏这个人性格清冷,像这样对一个人好到认妹妹的程度却是少有的。
所有人都在传是夙禾安给王敏灌迷魂汤了。听到这个消息,夙禾安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接着选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服。
“景明,这条裙子怎么样?”
夙禾安穿着一条珍珠白的礼服出来,简约大方的设计,把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得凸现出来。
覃景明是昨天出的院,因为帝景现在有琳达在折腾,覃景明和琳达又是向来不合,也就懒懒散散得不想去帝景。
听到夙禾安的声音,覃景明放下手中的杂志抬起头。
可以说,夙禾安就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她知道怎么可以让自己更加美丽,不说衣服,就是举手抬足之间的魅力,都让人目不转睛。
“景明?”
夙禾安上前,用手在覃景明的眼前晃了晃,“陪我试衣服是你提出来的,怎么,走神了?”
覃景明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太好看了。”
“你每次只会说这句话。”夙禾安笑着打趣。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另两个人。
那个女的是柴思涵,但是那个男的,却不是盛裴。
两个人看似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但是时不时却有肢体接触。那些动作看起来真是十分暧昧。
顺着夙禾安的目光,覃景明也看了过去。他皱了皱眉:“那个人,是盛裴的……”
“我知道。”夙禾安打断了覃景明的话。
她毕竟在盛家生活了五年,对于盛家的那些旁支末系,也清楚地不得了。
那个男的,是盛裴的堂弟盛磊。
说起这个男的,那故事可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