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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疯了吗?

掌门不设防 苏末那 7064 2024-10-18 13:50

  

  “呜呜呜,我不要师姐死,我不要回衡山,没保住师姐清白连性命都丢了,我不要活了……”傅安扑在了顾子焉身上,一顿地鬼哭狼嚎。

  “……”沈璃眼尖一下子发现了角落里的药箱,莫名觉得有一丝眼熟,凑过去打开了看。

  “呜呜呜,师姐我应该一步不离的守着你的,不该去厨房偷吃。我发誓只要你醒过来我这辈子就吃馒头,再也不贪嘴了!”傅安深深觉得有负长老们的嘱托,不禁愈发伤心,抽搭着说道。

  “你说真的?”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立时惊了房内的两个人。

  “沈……沈沈沈……师姐,诈……诈诈尸了!”傅安僵硬地抽走了手,踉跄着退了两步,万分惊恐地瞪着角落里的沈璃,被吓得不敢回头看。

  “咳咳,只吃馒头的话能替衡山派省不少的银子。”那道声音继续道。

  沈璃眯了眯眼,拿起了药箱里的信函,扳正了傅安的脑袋对上**睁开了眼的顾子焉道,“尸你个头,顾师姐活得好好的,瞎咒什么呢?!”

  “师姐……”傅安瞪大了红通通的兔子眼,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嗷的叫了一声,惊觉这是真的师姐还没死,又是哭又是笑地扑到了顾子焉身上,带着一丝哭腔道,“明明摸了没气儿了的,怎么会……”

  半晌后,傅安稳住了情绪,脸上是难得的认真神色,开口道,“师姐,你安心上路吧,我会把师叔烧给你的。”

  “……”沈璃默。

  “……”顾子焉手一滑,差点掐死这熊孩子。

  忽然响起一阵的叩门声,房内顾子焉与沈璃对视一眼,再度挺尸。沈璃掐着傅安的大腿狠狠转了一圈,后者爆出一声凄惨抽泣。

  “谁啊?”沈璃走到了门边,防备道。

  “掌门吩咐我来给二位送午膳的,还让两位节哀顺变,保重身子。”门外的人答道。

  沈璃拉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丫鬟,拧着眉道,“我和师弟都没胃口,拿走吧。”

  傅安闻言,嚎得更凄惨了。

  那名鬟抽了抽嘴角,掀开了食盒,接着道,“你看这熏鱼腌制的刚刚好,多少吃一点吧。”

  沈璃的视线落在了那盘五花肉上,一阵无语,却是明白过来这人是谁了,暗暗环视了四周一圈后让人进了屋。

  “穆霸天在水榭周围安插了暗卫,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撒了迷魂粉,估计这刻该倒下了。”那名丫鬟说着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正是怜荀,“有人扮作神医门的人引我离开,我就想着应该是想对你们下毒。那帮子人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怎么会好心找我回去议事,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跟着他们走了。本想暗中迷昏了他们,谁想让嵩山派的弟子抢先了一步,把我给救了。”

  “现在要混进山庄不容易,我就让他们候在外头接应,看季慎作何打算。”怜荀顺势搭上了顾子焉的脉,察觉无碍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是昨夜那个老大夫?”傅安瞪了她半晌后,恍然大悟道。

  怜荀瞥了他一眼,似是怜悯,“还好,还有救。”

  “……”傅安默,他有一种被人深深鄙视了的感觉。

  “也多亏他的迟钝。没有他那么真情流露,穆霸天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沈璃安抚他道。

  傅安哭丧着脸,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安慰啊!

  “我在解药中添了一味药,让你陷入假死状态,后来替你诊断的那些人都只能确诊你已经死了,借以消除疑心。下毒之人是直冲着你来的,在这洛城唯一算是结了怨的似乎只有穆霸天的女儿穆晚瑾,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替女儿出口气,所以才……”怜荀拧眉推测道。

  顾子焉敛眸,迟疑地摇了摇头,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撑起身子,一想到师叔离去时的神色不由涌起一股不祥预感,还有那擂台下的暗格,一直都想不通是作何用途,却隐隐觉得是穆霸天设下的一个陷阱,一阵不安。

  “嵩山派掌门被关在慕华山庄,现在多数的护卫应该在比武场,沈璃你和傅安带着怜荀去地牢救萧掌门。怜荀帮我易容成别派弟子,我去擂台那边看看情况。救出人后,跟着嵩山派的弟子去他们的落脚处等,我和师叔会来找你们。”

  “好。”沈璃应声,着手准备,从外头拎了个昏迷的暗卫进来封住了他的穴道扔到了**,“弄成师姐的模样,免得让人发现。”

  一番折腾后,兵分两路离开了水榭。

  顾子焉绕道茅厕折回比武场,身上穿着的是符山派的服饰,混在人群中,观看战局。擂台上两两交手,却也不乏暗中耍诈专拣着负了伤的人下手,眼见台上的人越来越少,五岳中的四派掌门仿若置身事外,凝神不动。

  周身气场全开,胜出的几人欲上前挑战却被震退了几步,遂联手一道攻向了那一角。穆霸天淡定自若地勾起抹浅笑,在那人触及他衣袂时动了身子,其他几人亦是同时迎上了对手,仿若约定好了一般,各自解决。

  另几位掌门一惊,想要联手已然来不及,只好各个击破,只是最初的凌厉气势渐消,渐渐有些左右见绌,力不从心,被逐个击下了擂台。

  一番车轮战,很快决出了胜负。五岳的四大门派赫然在列,符山派掌门亦是占了一个名额,立在那四人中央笑得自得。接下来的一对一的比试中,复赛胜出的弟子不出意外纷纷落败,唯有符山派掌门肩上受了一剑,险胜泰山派大弟子。

  “这画面我一直期待已久,只可惜物是人非。”穆霸天似是感怀道。

  “新旧交替本就是常理,天地万物每日在变,更何况是人呢。你说是不是……穆盟主。”符山派的掌门慢悠悠开口道,利落地包扎下了伤口,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

  “叶老弟说得有理。”穆霸天玩味地看了他片刻,拱手道,“承让了。”

  面上最后一丝笑意隐去,空气中多了一抹肃杀之意,顷刻之间,杀机掀起。顾子焉围在了擂台边缘,屏息凝神注视着季慎的身影,暗暗压住了别在腰间的青鸾,伺机而动。

  恒山派邱掌门双剑精湛绝妙,攻防双绝,杀机重重令人防不胜防。玉钟子内力深厚掌劲阴狠绝伦,凌厉异常,两者旗鼓相当,厮杀大半功夫,到底是功力差距,玉钟子几次掌风险险掠过邱掌门身侧,后者虽然躲过,但变攻为守已趋于下风。符山派掌门见状趁机袭向玉钟子,却不料他早有防备,用尽七成功力的一掌将人击落下擂台。

  叶掌门气结,体内一股气逆转,喉中突地一阵腥甜,鲜血突破咬紧的牙关,缓缓留过干裂的嘴唇,殷染出一抹血色。

  季慎察觉到人群中的一道视线,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扫视而过,紧紧蹙起了眉头,愣神的片刻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身子自主的闪避,只听到迅疾的风声从耳边颊边迅速掠过。

  穆霸天笑意不明地站在他对面,开口道,“比武切忌分心,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季慎神色一凛,嘴角莞尔笑道,“受教了。”一旋身,衣袂翻飞,遮住脸庞的衣袖随着招式变换拂了开来。几次避过了他的攻势,死死防守。

  穆霸天揉身疾进,短剑泛起点点寒芒,罩向季慎上盘,招式凌厉狠辣,直取要害。逼得季慎步步后退,快要到擂台边缘处时忽的腾空跃起,攀着旗杆挽了个剑花,削向穆霸天的手腕,带出清越的嗡鸣声。

  恒山派邱掌门不敌玉钟子,几个回合后,手中的长剑被击飞,一柄寒刃横亘在脖颈处,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步下擂台时一个踉跄,误触了机关,穆霸天察觉配合着出掌袭向了玉钟子,极细的寒风扫过,玉钟子顿觉有变,为了避过银针受了穆霸天一掌跌下了擂台。

  禁不住面色一沉,暗暗咬牙道:穆霸天,你竟使得这种阴招。

  季慎记着顾子焉之前的提醒,一下便明白了过来,手握苍寻,不敢有一丝轻怠。偌大的擂台上只剩下二人,高手对峙,气势压人,底下围观的众人纷纷提气静观其变。

  一道猖狂笑声骤然响起,墨色长衫从空中翩然飘落,陡然闪过几道寒光,直奔在一处疗伤的各派掌门而去,几声闷哼,有人中招抽搐着倒在了椅子上,不复生气。

  “六星飞刺,是阎皇,阎皇啊!”人群中有人爆出惊慌声,霎时引起一片慌乱。

  “竟还有人识得本尊。”墨衣男子一手拂袖背到了身后,落在了擂台正中央,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眸中是目空一切的孤傲。“今日便是本尊血洗武林之时,穆霸天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阴沉邪肆的笑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刀剑争鸣,比武场四周陡然出现的黑衣蒙面死士与护卫队陷入了厮杀,各大门派掌门被刺杀,乱了阵脚,现场骤然陷入了混乱,掀起腥风血雨。

  季慎冷凝着台上伫立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之色。这声音……哪是当日林中之人?再回头看穆霸天面上异常镇定的神色,心下划过一抹了然。

  第38章

  “你果然没死。”穆霸天微微挑眉,直直看向擂台中央站着的那人,嘴角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身着华服的男子理了理袖口,视线落在了他身上,面上的冷意凝成一个微微嘲讽的表情,“阎王连你的贱命都不收,又怎么会轮到我?”

  “你……”穆霸天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似要发作却生生压下了,冷喝一声道,“想见阎王,我这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便挑剑出招,以迅雷之势对上阎皇,直攻他的命门。后者扬起一抹轻蔑笑意,纵身跃起,身形如鬼魅飘忽,并不直面相迎,反而似逗弄一般让穆霸天扑了几回空,连带面色愈发深沉。

  季慎略皱着眉毛,双唇抿成直线,目光扫过台下一角时,眸中涌起一片冷硬不可摧的杀意,只一眼他便认出被魔教二人夹击的那人正是易了容的顾子焉。

  却见她微微摇头,腿向后一扫身后之人被掀翻在地,微微躬着的身体猛然向后一扑,手中的青鸾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偷袭者的胸口,就着那人倒地之势,脚尖斜飞扬起,重重踹在提剑刺上来的那人喉咙上。

  显然是游刃有余。

  季慎垂眸,眼底掠过一抹无奈,亦是提剑加入了战局。原本该出现的夏世子一直都未现身,连带那些护卫队都没有一丝动静,反倒是这次攻入的魔教教众数量颇多,陷入了缠斗,僵持不下。

  一道黑色的诡异身影在无数刀剑下穿梭,硕大的黑色披风,身形挺拔,从侧面看去,一个奇特的面具将脸遮住了大半。突然出掌击在一人背后,眨眼又窜至另一人后颈,引得两名高手同时回身迎战,却均招呼在了对方身上。

  步法快如鬼魅,出手更是急如闪电,叫人难以捉摸。几位掌门与人交战间,猝不及防被刺中了要害,一招毙命。

  季慎很快注意到了这一幕,却见那人已经到了玉钟子身后,银光一闪,对准他的要害直直刺了下去。玉钟子回身一招快剑,一时击退攻势,陡然提气,下盘极稳扎在地上,十足内力灌入刀中,抡起右臂硬生生接下一刀。只听刀剑相击迸出刺耳声音,弯刀固然不断,那人手中的长剑却四分五裂,飞旋着扎入身后擂台的梁柱间。

  惊险万分。

  只是略微的一个停顿,那人一个飞身取下了木架上的一柄细剑,施展剑招,突然一剑刺出,玉钟子下意识拔剑来挡,二人交手数招,竟不分上下。那人看似信手拈來的剑法,浑不在意,但每一招都是和后面有联系,玉钟子被逼着倒退了两步,趋于下风,却是铁青着脸色问询着什么。

  而后者覆着面具,招式愈发狠戾,直取他命门而去。

  季慎蹙眉,细看那人的身形竟看出了一丝异样,倏地提气,内力化作巧劲,竟似一条无形绳索将苍寻粘在他掌心。剑虽离身,疾速窜入台下交缠的二人之中,一道激烈电光乍起,转瞬又飞旋回来,稳稳落入他手中。

  蒙面人被震退一步,侧头看向了他,细剑挽起一个弧度,横在胸前。四目相对,季慎陡然一僵,脑海中浮现出那面具下的容颜来,倏地黯下了眸子。

  恒山派邱掌门欲上前助穆霸天一臂之力,一踏上擂台边缘就直直向后倒了下去。几道细芒没入,竟是无人察觉,只道是着了魔教的阴招,正派中人愈发不齿其作为,各个都杀红了眼,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原来……如此。先是故布疑阵,现又借刀杀人,调来这么多‘教众’,穆霸天这盘棋下得可真大。

  “你究竟是谁?”玉钟子愣愣地死盯着来人,面上浮现骇然神色,还隐隐有一丝痴狂。

  “将死之人何须知道那么多。”那人冷哼一声,轻轻抚过剑刃,动作带着一丝阴柔,低语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它,如今死在它的剑下,也该瞑目。”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轻抖剑身,陡然寒气大盛,白光乍现,剑气势如破竹劈向了玉钟子,后者显然还沉浸在打击中,迟缓了一拍,在细剑落下的一瞬,季慎骤然出手,叮叮挡住蒙面人的细剑,明明在守势,却在对方回剑收势的瞬间,以极刁钻的角度刺了出去,一剑刺向他的手腕。

  那人一顿,倏地收势敛息,侧身滑过,左手出其不意扬起,一掌拍向季慎的胸口。季慎有所察觉,飞身急退,避过那致命一击,却还是被掌风扫到,帷帽扬起被掷飞几步远。

  季慎眯起了狐狸眸,明显听到了一声紊乱呼吸,缓缓勾起唇角,手指捏了一个剑诀,苍寻剑如有意识般脱手而出,发出阵阵争鸣,剑身极速旋转刺向了蒙面人。

  因躲避不及而划破手臂的蒙面人倏地开口道,“季川是你什么人!”

  “九霄剑谱是在你手中。”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却都戛然而止。

  季慎深邃的黑眸微闪,薄唇微抿,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轻笑了一声。苍寻剑回到手中,下一瞬再度出招,只是这次每一招都布满杀机,煞气测然。

  而擂台之上与穆霸天对峙的阎皇余光瞥见了这一幕,身形一滞,露了破绽让穆霸天有机可趁,划伤了腰腹,鲜血一下晕染了开来。

  “果然解了万情蛊就是不一样了,我都快制不住你了。”穆霸天噙着抹冷笑,低声提醒道。“我替你除了尹羡的孽种,又解了你身上的蛊,合作可要讲诚信。”

  “诚信?这不能当饭吃的东西要来做什么?”阎皇低笑出声,声音不复刚才的低沉,更贴合一个女子的低柔。

  “是药三分毒,解蛊毒的药可是我亲自熬的,老夫待你可不薄啊。”穆霸天似乎早有所料,不急不缓道。

  艳娘眼底涌起隐晦的怨恨,剑刃相交,铮然有声。

  “何须动气,接下来的事怎么沉得下心来听呢?”穆霸天暗中使力制住了剑刃,留有一丝说话的空隙,“想知道季川是如何死的吗?”

  艳娘呼吸一促,直直看着他,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是我跟他说……你出卖了他的行踪,他妻子死在我剑下的那刻,他就失去了理智,负伤惨重。你猜他有多恨你,恨到最终只剩一口气抱着他心爱的女人跳悬崖,也要让我们带句话你……”穆霸天稍作停顿,看她微微屏息的模样唇角浮起笑意,逐字逐句道,“早该在龙凤酒楼那日,一剑杀了你。”

  “唔……”一声闷哼,艳娘胸口赫然插着一柄短刃,却偏差了一寸。凤眸里燃起怒火,一掌挥出,恨极道,“你卑鄙。”

  穆霸天拔出了短刃退后收入了袖中,眼神带着怜悯。“这出戏……到了你就该谢幕了,这不是说好了的麽。”

  艳娘眸子里泛着冷光,方才的预感成真,他的确没有放过自己的意图。忽的身形一闪,急急退到了离季慎不远处,便听得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道,“季川这辈子最倒霉的是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林嫣,林嫣一心想除了你娘便与我合作,我才能如此顺利地得到剑谱,又不被阎君怀疑,因为他只会怀疑是艳娘,可怜那个女人一心爱慕着他,最后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九霄剑法招式狠绝,已然捅破了纸的穆彦林不再有所顾忌,使出了全力,狭长的细剑如同一抹霞光,剑气凌人,毒蛇一般袭向季慎的咽喉。

  从被季慎救下的那刻起就未动过的玉钟子倏地拧起了眉头,为了剑谱……略一迟疑,在下一瞬动了身子,剑尖一指,却是与蒙面人一致。

  局势陡然生变,季慎闪避不及,却感觉有道人影冲了过来,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股巨力陡然推开了自己,季慎踉跄着后退以剑点地稳住了身子,一抬眸便看见一抹瘦削身影被两把利刃同时穿透,阎皇闷哼一声,手中长剑的剑尖已然没入了穆彦林的胸前。

  带着决绝的笑意推送剑刃,而胸前被同时贯穿了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沿着剑身从剑尖不断滴落。

  穆彦林瞪大了眸子猛然后退,捂住了腹部,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疯了吗?”

  玉钟子蹙眉抽回了剑,亦是感觉到这人不是阎皇,静观其变时背后倏地风起,胸前蓦地一痛,撕心裂肺的感觉传遍全身。一低头却是胸前血喷如柱,露出一抹剑尖,被人用长剑贯穿了胸口。

  身后,一道清婉女声道,“玉掌门,您不要掩月,掩月只好另寻靠山,穆盟主给了义父更优厚的条件,对不住了。”

  虽是极为恭谨的话,语气却轻快,旋着剑身拔出,玉钟子竟是连一句话也没说轰然倒地,至死都睁圆了眼,透着愤怒及不甘心。

  顾子焉杀出重围来到了季慎身侧,以抵御的姿势护着季慎,扫过这一幕时拧起了秀眉,为了季慎而死的阎皇……有点莫名。

  穆霸天看到季慎的脸,顿时变了脸色,先发制人道,“这人是阎君的儿子,魔教余孽,定是阎皇同谋。杀了他们,为我们死去的武林同道报仇!”

  魔教众人早已在阎皇被刺的那瞬四处逃散,那些余下的弟子们大吼一声响应穆霸天的高呼,纷纷涌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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