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回到苏家,探了下头仔细瞧着没人,动作利索的翻过墙壁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土坑上。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没过多久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姐?”苏木奎睡眼惺忪疑惑的抬起头,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一点点沙哑。
“嗯,肚子饿吗?”苏玉竹看着他瘦弱的身子骨心疼的抚摸上他的头发,把另个手上的竹篮子提到面前。
“嗯?姐这是什么?好香啊!”苏木奎闻到菜香味,圆溜溜的眼睛瞬间有了光芒,突然觉得独自早已前胸贴后背了。
“这是给你们找来,趁还没有凉,你拿进去跟娘一起吃吧。”苏玉竹温柔的笑了笑,只有在家人的面前她才露出暖心的笑容。
苏木奎饿坏了,燎急燎急的打开竹篮子的,看到里面丰富的饭菜时,好奇的看向她。“哇?好丰盛啊!”
苏玉竹抿嘴浅笑,没有说话,提着竹篮子走了进去,放在破旧残缺的桌面上。
“竹儿?这些饭菜你哪里来的?”苏母看着桌面上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丰盛的饭菜,紧张疑惑的看向她。
苏玉竹脸色平静,给苏木奎夹了一口菜,淡然道:“娘,这你就不要管了。”
“竹儿,这些饭菜太好了,该不会是王家给你送过来的吧?”苏母疑惑,脸色紧张探究的看着她。
“王家?”苏玉竹轻嘲嗤笑,王家要是有那么好心,恐怕就算世界末日也不会吧?
“怎么了吗?”苏母疑惑,心中忐忑不安。
“没事,快吃吧。”苏玉竹没解释,苏母根深蒂固的思想加上软弱妥协的性格,恐怕说了反而惹起事端。
“嗯,竹儿啊,我看王家的对你挺好的,你要记在身上,可不能忘了这份恩情才行。”苏母吃了一口菜,忽然想起什么,继续讲道。
苏玉竹眉头皱起,王家的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又怎么会好心?她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是不能不说了。
让苏母惦记着王家的好,她是一点都不情缘的。“娘,这些菜不是王家的给的。”
“什么?”苏母心骤然被揪起,颤抖得手中的碗都要摔下来。
“我困了。”苏玉竹并不想解释,巴掌大的脸露出倦意,冷酷的转身回房间休息。
“娘,你就不要管姐了,你还是快吃吧。”苏木奎给苏母夹了口菜,懂事的劝道。
苏母神色担忧,“可是........可是被外人知道了,会说一些话对你姐不利的,苏家的颜面也会......”
“哎呀,娘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人就是不知道的。”苏木奎小小的脑袋,却很是机灵。
见苏母又要开口说话,立马埋头吃饭,一边嘴上念念有词。“娘,我好饿啊,快吃饭吧。”
看到他委屈巴拉的脸色,苏母犹豫的脸色叹了口浊气,无奈道:“只能这样了,奎子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吃饭吧。”
苏母还是有些不放心,交代完之后,心事重重的开始吃饭。
躺在土坑上,听着细小的说话声,苏玉竹心中略暖。看来奎子的话,对苏母影响比较大。
次日早上,苏玉竹早早的就起来简单梳洗好,把有些毛躁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勺后面。
特意去苏母的房间看了下,发现竹篮子跟碗筷都已经悉数被苏母给藏好,这才背上竹篓出门,去山上采药。
“哟,倒是面子大了,见了长辈也不问候一声了,玉竹丫头该不会以后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亲人了吧?”郑金花依靠在门上,阴阳怪气的讲着。
可惜,苏玉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自动忽略了她难听至极的话。
气得郑金花直跺脚,恨不得把地都给跺烂了去,仿佛底下的不是地,而是她。
苏玉竹在山林里转悠了几圈,采集了些药材,这才走去镇上。
她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在一处接近中心的地带停下,仔细观察这对面的店铺。
看到转租的消息时,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上扬。
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苏玉竹犹豫了下抬起头时已是坚定,最终走进店铺。
随便叫来了个伙计问候,才知道原来这家店铺的老板因为自己的儿子在京城考上了仕途,着急着把他接过去孝顺。
店铺老板又不舍得老家的店铺,这才有了转租这回事。
“多谢了。”苏玉竹从怀里掏出了一文铜钱,打点了店铺伙计。心情愉快的走出了店铺,脸上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就是这家店铺了,符合她一切要求。
又在街上逗留了一会儿,摆摊随意的把采摘的药材卖了一些出去,掂量着手里的五两铜钱,这才收拾好东西回家。
刚进门,就听到郑金花不怀好意刺耳的声音。“哟,偷懒了一天,还以为你不知道回家了呢。”
“郑氏!”苏振沉着脸,低声呵斥,余光闪过狠厉之色看向苏玉竹。
“怎么?还说不得了?明知道今天家里面集体出去干农活,可谁知道这个小孽畜居然置之不理,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走去偷懒了!”郑金花嚣张的讲着,叉着腰。
苏玉竹与此同时,低头问着跑过来的苏木奎。疑惑道:“怎么回事?”
“姐,今天是家里面集体干农活收稻谷的日子,今天二婶来我们家说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苏木奎紧张着手捏着她的衣袖,有些害怕。
苏玉竹当下了然,明白今天郑金花早上特意在门口等她是个圈套,不愧是学聪明了!
“哦?二婶一口咬定说已经告知于我,可有证据?”苏玉竹脸色平静,凌厉的目光看向郑金花,如同尖锐的刀子,钻进郑金花的身子里。
“小孽畜...犯不着这样看我,我......”一时间郑金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虚的后退了两步。
“既然没有证据,还请二婶说话要有分寸。”苏玉竹脸色如初,完全不惧怕压抑院子里压抑的气氛。
“我...小孽畜你转移话题!”郑金花气急败坏,牙齿都颤抖着。
“二婶说话还希望注意着点,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了虎子着想,若是他日虎子考仕途,要知道家里面有个老虎的母亲,出口闭口都是小孽畜小贱人,恐怕对虎子不利吧?”苏玉竹句句在理,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心里。
吓!
在坐的众人脸色皆为一变,责备严厉的看向郑金花。
郑金花见状,气得语塞,“你......小贱人你......”
“住口!”苏大铁沉着脸,在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