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姐。”苏木奎抽泣着,抬起头露出通红的眼,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小拳头。
接着,屋里面传来了叫骂打斗的声音,哗啦哗啦的,什么东西被撞到在地上。
苏玉竹紧皱眉头,狠狠握住拳头,狠戾着脸,步伐加快速度。
西厢房,苏玉竹刚迈进门。眼前小小的人影摔倒过来,苏玉竹抿嘴冷冽,动作出手快扶住苏木奎。
苏木奎稚嫩上的脸挂满晶莹的眼泪,倔强着眼睛,看清楚是苏玉竹时,憋着的委屈顷刻而出,清澈的两眼顿时泪汪汪的。
“别怕,有姐在。”苏玉竹轻声安慰,手温柔摸上苏木奎的后背,让他感受些。
“姐,娘她…她的手……”苏木奎如鲠在喉,眼泪同豆颗大的掉下来。
“没事,我看看。”苏玉竹轻轻蹙眉,往土坑上看去,苏母放在床边上的手上绑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还一直在渗透着鲜红的鲜血。
苏玉竹黑亮亮的眼睛骤然变得凌厉冰冷了起来,房间里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竹儿,娘不碍事的,休息一顿时间就好了的。”苏母见她进来,苍白的脸挤出了一张笑脸。
苏玉竹抿嘴不语,拳头发出了咯吱嘣的声音。冰冷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狠厉的眼神看向郑金花。
郑金花感觉自己被强烈电流给电到了,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反应过来,淡漠讥讽着:“你可别看我,这跟我半毛线干系都没有。”
苏木奎着急,几乎是急红着眼睛,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有?”
“奎子!”无力软弱的苏母突然提高了声音,朝他使了个眼神,责备的看向他。
苏木奎紧紧咬着嘴唇,眼眶里面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着。稚嫩小小的脸蛋,让人看去都觉得心疼不已。
苏玉竹寒冷的气场骤然散发出来,板着脸盯着苏母看,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是她不知道的。
苏母不敢面对她太过于凌厉的眼神,仿佛自己心中所想的都能被她那双皎洁的双眼给看破。
低声道:“竹儿,这事情不能怪你二婶,都是娘没用,自己不小心镰刀给割到了,就是一点小伤口而已,娘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苏玉竹瞬间嘲讽冷笑,休息几天,苏家这群吸血鬼一般的人,会给他们一家人休息的时间吗?
简直白日做梦!
“娘,你是在开玩笑吗?”苏玉竹的嘴唇下意识的扯动着,冷酷的脸邪魅。
苏母的身体僵住了下,没伤到的手放在破旧的被单里面紧紧的抓住了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自己女儿自从上次醒来之后,就变得十分聪明,她只是一个眼神后者就能够猜想到她心中想到的,担忧的事情。
“竹儿,你不得在你二婶面前无理。”苏母轻声斥责,头埋得更低了,几乎都要贴到被单上去了。
郑金花瞬间得意得叉腰着,看着自己的带着点灰尘泥土的手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里面的泥土。
鄙夷道:“就是。”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玉竹暗骂,十分看不起郑金花事后炮的样子。
苏玉竹收回心思,亮琤琤的眼睛望着还在流血出来的手臂,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给我看看。”
“竹儿,娘无碍的,村里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苏母几乎下意识的手起手,可是她这么一动,受伤的手牵扯到皮肉疼得她紧皱起眉头来。
“姐,娘她骗人,家里面根本就没有钱给娘看伤,大夫还是我求过来的,只是帮娘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根本急不管用的。”苏木奎突然讲道,软糯糯的哭泣声听着都举得揪心。
苏玉竹眉头紧锁,皱得更深了。
苏母余光瞧了下苏玉竹的脸色,害怕恍惚了下,“胡说,大人说话哪里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苏木奎被苏母责备,小小的脸更是委屈得都快要缩在一团,抽泣着,就是不让眼眶里面的泪水再次留下来。
苏玉竹不管苏母,动作利索的直接按住了苏母受伤的手,拆开了绷带。
苏母疼得闷哼了声,发出了疼痛的声音。
苏玉竹拆了绷带,仔细的瞧着伤口,伤口伤及到了血脉,幸好只是静脉不是动脉。
不然,等她回到家的时候,估计苏母的身体都已经流干血,尸体都已经凉了。
“竹儿,娘没事的。”苏母还想挣扎,可奈何苏玉竹抓着她的手牢牢的,让她脱离不开,眼睛始终不敢看苏玉竹。
“没事?你可知道在流血半个小时,就要为你准备棺材了!”苏玉竹不在任由苏母,冷言回复了过去,看着苏母的眼神带着责备。
苏母更是自责,无颜面相对她。
“呵呵,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今天大夫来看的时候,说是破了一点皮,流一点血是正常的。”郑金花适时的插话,脸色十分鄙夷,这大房一家真是矫情。
过一会儿,她要去苏大铁的那里,让他吩咐更多的家务活给大房的一家才对,看到时候还侨情不!
“你试试?”苏玉竹的话如同冰渣子般,刺向在场的所有人,她黑着脸让人感到窒息。
郑金花不知是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还是被她的话给吓唬到了,识趣的没有在说话,不过嘴巴却是干瘪着的。
苏母把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无奈的吐了一口浊气,“哪里有这么严重?竹儿你就不要吓唬娘了。”
“就是。”郑金花再次讽刺出声。
苏玉竹的眼神冰冷如同锐利的刀子刺向郑金花,皎洁面色,冷冷道:“娘你这是怀疑我?不相信我吗?”
“竹儿,娘不是那个意思......”苏母犯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房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沉闷了起来。
苏玉竹不在说话,拿出背篓低头寻找着止血的解药。“奎子你过来帮忙按住伤口,姐去捣碎这些草药。”
“好的,姐你快去吧。”苏木奎蹙眉,有些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按住了她按住的地方。
“矫情。”郑金花看不下去,讥讽着脸甩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