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在冰冷灰尘的土坑上翻来覆去,依旧觉得自己走前发现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绝对不是错觉。。
正想着,就听见
“咯吱”一声。
破旧的门口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蹑手蹑脚,身材微胖的女人,除了郑金花还能有谁?
她顿时不作声了,躲在被窝里,冷眼看着郑金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激动的要来掀开她的被子的时候,苏玉竹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郑金花吓了一跳。
苏玉竹下了床榻,将蜡烛点燃,房间里面被照得亮堂堂的,这才回头冷眼看着郑金花。“二婶,三更半夜你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出现在我房间要做什么?”
郑金花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起夜的时候看到一道人影直接进入了苏玉竹的房间,顿时有底气了。
她讥笑着说道:“小贱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还敢偷人!看我怎么让爹收拾你!”
苏玉竹顿时了然,想必她感觉到的视线就是郑金花的吧?闻言顿时冷笑道:“俗话说捉奸成双,二婶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人!你倒是把人找出来啊!”
“小贱人,你给我闭嘴!我分明就看到有人进你房间的,你一定是把他给藏起来了。”郑金花四处打量了一下,的确没有发现人影,顿时越发的不甘心,坚定的认为苏玉竹一定把人藏起来了,随即作势就要去翻苏玉竹的房间。
“都给我闭嘴,成何体统?”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一道厉呵声从身后响起,两人回头,就见到苏大铁气急败坏的进来。
老眼目光凌厉的从她们两人身上略过,愤怒的冷哼了一声。一家之主的气势顿开。
郑金花被吓了一跳,闭紧着嘴巴不敢说话,看着挺直背的苏玉竹,郑金花心中更是怒恨。
“爹,这个小贱人家里面藏人!”郑金花不服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赶过来的时间才不过一会儿,那个贼人一定还在家里藏着。
“你给我住嘴!”苏大铁被气得不清,拐杖愤恨的砸在地上,身上威严之气更重了。
“爹......”郑金花后怕的倒退了一步,还想说些什么,被赶过来到底苏振给阻挡住了。
苏振看了看地上的凌乱,加上之前郑氏跟他说过的话,立马想到了发生了什么。
恭敬的弯腰,对苏大铁作揖恭敬道:“爹你先别生气,不如我们去屋里面坐下来,我想中间肯定是存在什么误会。”
同时使了个眼色警告郑金花闭嘴,这才走过去搀扶着苏大铁坐在屋里的凳子上。
此刻家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起来,苏母慌张害怕的看着苏大铁跟郑金花愤恨的表情,抱住了苏玉竹。
轻声问道:“竹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木奎也在苏玉竹的怀里面缩了缩,有些害怕。
苏玉竹感觉到了,淡定沉重的摇摇头,声音铿锵有力道:“没事,只不过是二婶做贼心虚罢了,偏要无赖我。”
苏玉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大铁的脸色,最后装出小声嘟哝的样子道:“不知二婶什么心思,见我要出嫁偏要在节骨眼陷害我。”
她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在安静的屋里面,就算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果然,苏大铁在听到她的话之后。顿时凶神恶煞的看向郑金花,目光跟吃人一样。唾沫星飞出来:“混账东西,你这是要让我们苏家沦为别人的笑柄吗?”
郑金花被吓到,害怕的往苏振身旁靠了靠,委屈的要哭出来,委屈呐喊道:“爹,真不是那样的,让苏家丢了脸面的是那个小贱人,我亲眼看到有人进去她房间的,爹那个贼人定时还在家里藏着,爹你一定要好好检查啊!”
“混账东西,你还说!”苏大铁非常看重苏家跟王家的这门婚事,想到那二十两婚礼钱,他此刻就恨不得要掐住郑金花的嗓子,让她乱说!
“爹......我没乱说,我是冤枉的,振郎你可要帮我啊。”郑家花哭嚎在苏振的怀里。
苏振面露嫌弃之色,暗地里扯了扯郑金花的衣袖,狠厉道:“你给我住嘴!”
苏玉竹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如今苏大铁站在她这一边无非是仪仗王家的婚事。
要知道二十两的聘礼在他们家里面,可是天价。
她这几天给墨旬尘医治腿,剩下来的收益也不过才一两那么多,可见二十两是真的天价了。
“爷,今晚还得劳烦您给孙女做个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二婶口口声声无赖于我,不知道存的什么心,爷你们大可以去查,若是查不出贼人来,还请二婶你得给今晚侮辱我清白道歉!”苏玉竹冷冷开口,声音清脆如同黄鹂鸟。
“道歉?小贱人我凭什么要给你道歉?”郑金花听到这句话,顿时如同炸毛的野鸡叽叽喳喳叫嚣着。
苏玉竹面无表情,眸光直视看着苏大铁。
过了一会儿,苏大铁沉着脸想了一会,黑着脸道:“好,我准许了!”
“好,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今晚定要把那贼人给找出来!”郑金花狠厉面色狰狞道。
苏玉竹不为所动,仿佛就没听到她恐吓的话。
“姐,我害怕......”苏木奎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看着家里的阵仗,着实把他给吓着了。
苏玉竹低下头搂住温柔的搂了下怀里的苏木奎,轻声道:“不怕,我们会没事的。”
苏木奎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顿时觉得心里的胆怯少了一半。
一炷香时间后,家里几乎都被郑金花给翻了一个遍,饶是苏振都不想陪郑金花继续翻找下去丢人现眼。
苏大铁站在门口,铁色的脸严肃露出威仪,轻声斥道:“丢人现眼的家伙,家里都被你翻个底朝天了可有翻出可疑的人来?还不快过来给玉竹道歉?”
郑金花满脸的不甘心,她明明是看到了的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找到呢?
于是她目光歹毒的看着苏玉竹,咬牙磨齿道:“爹,一定是小贱人把贼人藏好了,又或者是贼人已经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