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尘黑着脸有苦说不出,现在完全就是苏玉竹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是有苦也不能说啊。
竹儿这平时喜欢的口味都这么重的吗?这都是他从下人口里打听来的,难道是情报出了问题?
苏玉竹见差不多了,才满意的收手。她终于有机会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了,顿时觉得心里舒服。
“这回吃饱了吧?”苏玉竹清脆如同黄鹂的声音不咸不淡,嘴角偷偷上扬。
墨旬尘认真的点着头,生怕一会苏玉竹又往他的嘴里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玉竹满意的拍了拍手,干净的转身,巴掌大的鹅蛋脸洒脱干脆。“既然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就出去了。”
这老半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医馆寻她治病,现在虽然已经无忧,但是忧患意识不能没有。
金钱在哪个时代都是至关重要的,没有钱就没有能力吃饱喝足吃不好穿不暖,迟早会活活饿死。
墨旬尘毫不犹豫的点着头如同小鸡吃米,以前严肃的脸消失不见,苏玉竹是他的克星,这一刻他巴不得苏玉竹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现在忍着就要吐出来了,耳朵动了一下,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墨旬尘无奈的笑了起来把塞满嘴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呵呵,真是有趣的女人啊,这个世界上苏玉竹是第一个人敢这样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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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外面,苏玉竹特意观察了小斯的表情,发现每个人都淡定如初,看来墨旬尘那个男人早就有吩咐过了。
轻声咳嗽了下,脸恢复了冰冷。“今早可有人来就诊看病的?”
小斯们听闻他的话摇摇头,一个大胆的小斯回答:“回苏姑娘的话,今早倒是有个别的人前来求医,但主子都回绝了。”
苏玉竹挑眉果然是那个男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真是为了让她给翠杏医治开手术,墨旬尘还真是体贴啊!
这般想着,她抓着衣服的手不禁用力。她心里居然有一丝怒意,这是为何?
苏玉竹甩了一下脑袋,有些懊恼她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时光匆匆而过,一天的时间在眨眼之间就流淌而过。苏玉竹在医馆呆了一天都不曾见到一个求医的人。
不过她并为气馁,医馆才开一天的时间,知道医馆的人不多,来的病人自然也会少。
苏玉竹的心态倒好,一连续好几天,一边帮忙治疗苏墨旬尘的双眼,一边观察翠杏的稳定的情况。
一晃数日,苏玉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翠杏,拉过有些冰凉的手。“你不必谢我,我也是拿钱治病。”
苏玉竹说的属实,她不过是拿钱治病,如果是没钱她断然是不可能会卖墨旬尘一个人情,替翠杏治病的。
翠杏疑惑抬起头,这些天她对苏玉竹也逐渐了解,苏玉竹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了一会儿,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把她们全家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恐怕也请不来苏玉竹医治吧。
“苏大夫你谦虚了,你是个大好人,你的恩情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翠杏欠身,对苏玉竹尊敬不已。
苏玉竹抿嘴不语,不再解释,她刚才已经把实话都说了,信不信那是别人的事情了。
“这几天你都在这里疗伤治病,你娘该想你了,回去吧。”她之所以会答应墨旬尘让翠杏留在这里几天。
是因为现在是大热天气,动一下都会出汗,如果是刚刚动手术被汗水感染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才让翠杏在这里停留了几天,反正每个房间里都放着的冰块降温的钱,都是墨旬尘讨的,她自然没有不乐意的。
“嗯,多谢苏大夫。”翠杏感激的讲道,这分明就是活菩萨啊,处处在为她着想。
苏玉竹闷哼了声点头,让小斯送翠杏离开。
收回目光,苏玉竹拿起医药箱来到了墨旬尘的房间里。这些天因为方便的原因,他们这些日子都是住在这里。
苏母会时不时的过来看一下她,见她没有瘦并且这才放心下来,并且见有墨旬尘也在,她心中的担心也少了几分。
毕竟他们是初来驾到京城,惹到不该惹的事情,但是墨旬尘在就有了撑腰的人,至少那些看着的人都会掂量着一点。
一天早上,苏玉竹如常的给墨旬尘换药,来到医馆前在柜台看着账本发愁着。
如果还是这样的情况下去,就算有墨旬尘在支撑着开支,可情况也不乐观,并且她不想欠墨旬尘的人情。
“郡主!”正在她想得入神自己,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小斯恭敬的声音,苏玉竹闻言看了过去。
一个面容姣好穿着华丽,打扮花俏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被成为郡主的人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看不起的仰着头,鼻孔朝天道:“你就是这里的大夫?”
苏玉竹微微蹙眉的点点头,“我是,请问是治病还是买药?”她的语气冷冷的。
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她同样也不必把对方放在眼里,人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她不认为同而为人,她就低人一等。
安阳郡主听闻她的话,不悦的皱起眉头看向他。“你不过是一个贱民,你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京城里面的人谁没有听过她的威名,眼前的人居然还对她不客气,这是哪里滚出来的乡巴佬?
今天看来得好好管教管教,不出手都对不起她叫安阳郡主的称呼了!
手狠狠的啪在桌子上,发出了明亮的声音,小斯听闻个个脸色都不由担心了起来。
有机灵的小斯让人去找墨旬尘出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墨旬尘,让墨旬尘处理。
他们可是不敢惹眼前的安阳郡主的,不然就是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贱民?你在说我吗?”苏玉竹微微仰起头,面不改色语气依旧冰冷如初。
如同一个冰窟,愣是大热的天气都让人感觉到四周的气温降低了几个温度。
安阳以为她是怕了,骄傲的抬起头,嗤鼻嘲笑道:“是,贱民就是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