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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哑婢难诉情衷肠(十)

这位陛下头顶泛绿光 疯13 2473 2024-10-18 14:28

  

  “师娘买的丫鬟。”

  秦钰话音一落,我便回了她一个友好的笑。

  林音莞尔,牵起我的手,柳眉俏皮地一扬,“倒不像是丫鬟。长得可可爱爱的,多讨人喜欢。”

  我嘴角一抽,我也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像个丫鬟。

  初到陆家小院时我还是个矮矮的瘦黄小丫头,养了将近一个月,因为陆家没什么活儿,兰妈他们又怜我太小,就被养得越发白嫩,连脸蛋也圆了两圈。

  对林音的话,秦钰笑而不言。

  我任林音拉着我上了桌,兰妈做的菜还是和我在益膳居吃的菜味道一般无二,吃完除夕饭之后,陆不愿和林安沐还在喝酒,秦钰和秦铮也喝了些。

  “秦铮,不准喝了。”林音坐在我旁边,见状起身过去,将秦铮面前的酒壶推远,“阿爹拿的是‘竖日方歇’过来,你和阿钰对这酒三杯就倒,今日过节虽是高兴,可也不许给我贪杯。”

  秦铮点头答应。

  竖日方歇?我也忽的想起来,那日在太液池旁,我好心扶醉得如泥的他回去,他醒来与我说的,他与我说他酒量好,唯独对一种名叫“竖日方歇”的酒三杯就倒。

  “阿钰——”

  林音忽的低呼一声,引得我回神,抬眼看去,就看到秦钰将剩下的那杯酒饮下喉,动作快得林音想拦都拦不住。

  酒意很快就上了他的脸,如玉般的面容染上飞霞,连带着耳根也红得滴血。

  “这孩子。”兰妈刚端了给陆不愿和林安沐做的下酒菜过来,就看到秦钰喝得已是上脸的模样,无奈一笑,“阿执,你扶他回去。”

  我点头答应,起身去扶秦钰回屋。

  兰妈看着我扶着秦钰跨出屋子,与林音聊了起来,“看来今晚的庙会,就只有小音和阿铮一块儿去了。”

  “那金宝呢?”林音记得秦钰身边有这么个亲信来着,只是今日除夕并未见着他。

  说到金宝,兰妈也是一阵纳闷儿,“那小子身上还带着伤,大过年的也不知跑哪去了?金宝总是行踪不定的,当年林安沐把他捡来就扔给了陆不愿,我们也就只知道他的名……”

  后面的话我扶着秦钰走出屋子就没听清了,金宝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想到他竟是林安沐捡来的。

  但想到他那日看我的眼神,和“秀秀”看我的眼神想像,我又蹙起了眉尖。

  还不待我细想,弯腰靠在我肩上的秦钰忽的就开始在我耳边呢喃,薄唇呼出的热气洒上我的耳廓,引得我一阵酥痒。

  “阿执……”

  他说话时薄唇翕张,和呼出的热气不同,薄唇柔软冰凉的感觉在我耳廓上若即若离。

  简直是登徒子,这么小就知道调戏小丫头了!

  我按捺住火气,正准备抬手将他的脸推远些,结果他下一句话就让我手瞬间一松。

  “我知道你回来了,懒猫。”

  院子里的雪积得还挺深,我一不小心松了手,他整个人就倒在了铺满几层雪的地里,一袭月白锦衣,颜色浅得几乎与雪的颜色相融。

  “阿执……”

  我看到他在雪里挣扎,结果半会儿出不来,气得他孩子气地抬高手臂。

  看得我觉着好笑,但又笑不出来,喉咙发出难听的吭哧声,连忙跑过去把他从雪地里拔出来,又扶他靠着我的肩,朝他房间方向走。

  一路上他念了好几遍的我名儿,断断续续说着不少话,酒后也是如此话唠,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等把他甩到**去,我才直起腰来,酸痛感瞬间袭上脑海,疼得我一边揉腰,一边瞪向**胡乱把靴子踢下床的秦钰。

  想到他栽到雪地里衣衫可能都打湿了,又只能认命地上前给他脱去打湿的外衣。没成想这臭小子醉了也不老实,边呢喃着不清的话,边拽住了我的手。

  “阿执,你没死,真好。”他念了几句,我靠在他唇边才听清,“师傅说让我少放心思在这些上面,可我不喜欢他教我的那些东西,比起治国安民,我更想要的还是养只懒猫……”

  “去年,皇帝派人来兆庆找我和哥了。可哥,他和林音定了婚约,就不和我回宫了。他也不喜欢那些东西,他说他亏欠我许多,想把这些都让与我。”

  “可,”他顿了顿,“算了,我觉得他和林音挺好的,我若是受了这个,他也就不会愧疚了罢。只是回宫后,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皇子、王爷的身份……”

  他说到后面,充满醉意的声音夹了一丝苦涩。

  我静静地听着,想告诉他,不光是皇子、王爷的身份,更甚者是天子的身份,他都做得很好。

  “阿执。”秦钰轻声在我耳边唤着,“我嘴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还不待我起身去探他额头,脸颊就感觉到了柔软冰凉的感觉,惊讶地垂眸,就看见他闭着双眼,鸦羽般的长睫如蝶翼轻颤,根根分明,借暖灯在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投下浓墨般的阴影。

  “……”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开心了。庆幸地觉得他还认得我,认得我是他年少时陪着他的那只懒猫,认得我回来了。

  但一想到他怕是早就认出了我,结果还让我做洗碗烧水这些活儿……

  这番想着,我手下动作便没了半分的迟疑,将他整个人顺着床沿推过去,就见他与厚厚的棉衾裹成一团,活像只长长的毛毛虫。

  哪怕被我不小心扔进雪地,被我推到棉衾里裹成一团,秦钰仍然未酒醒,反而整张脸红得滴血,被棉衾裹得太紧,还胡乱说着话在尝试把手臂从厚重的棉衾里伸出来。

  这场景也太让人发笑了,我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蓦地却感觉背后被一道带着冰雪寒冷的阴影笼至全身。

  转身,就看到了秦铮垂首看我。

  秦铮一脸沉静,垂首看我也没有一分情绪显露,“陆伯伯让我把解酒药给他带来,你先出去吧。”

  现在的秦铮和小时候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或许是从听见林安沐和秦钰的秘密时开始的?

  见他有逐客之意,我也就只好点头答应,出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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