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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

  

  太子府。

  奉冥按时赴约,为了表示自己还当奉弈是哥哥,他最终还是放弃带人去的想法,只带着奉弈知道的流栩一起。

  太子府门前可没有往日的繁华和热闹,甚至都有点冷清,连个看门的也没有。奉冥前来,许久才有人来开门,带着歉意说道:“王爷,太子爷已经在等着你了,请吧。”

  流栩颇为奇怪,说道:“为何门前如此冷清?”

  前来开门的高叔说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太子妃故去之后,太子便像是变了一个人,很多门客的拜访他都不见,除了前几日进宫见了皇上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了。太子府很多人,都被太子找个由头给打发了。如今府中,只剩下我和照顾小世子的奶娘丫鬟小厮,还有厨房的师傅了。”

  奉冥第一次惊讶于奉弈的改变,曾经他可是最在乎生活品质的人,怎么会过的如此简约,甚至简陋呢?

  奉冥带着流栩跟着高叔走过连廊到后院的时候,正好瞧见石桌上摆了一些酒,奉弈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摆弄一些什么。

  高叔说道:“之前太子爷总是一身的酒气,最近倒是整洁干净了许多,只是穿的衣裳仍旧是素了些。”

  奉冥却道:“他在为二嫂守着。”

  高叔只能感叹道:“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如此死别,当真是叫人于心不忍啊。世子还那么小,就总是在问母亲去了哪里。之前五公主过来,说想将世子带进宫里去养着,可是太子不愿意,无论如何都要将小世子放在身边自己养着。”

  奉冥知道这些苦楚,若是自己和奉弈处在同样的情况,他也会和奉弈一样的。这是妻子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他怎么都不可能松手的。

  “二哥。”

  奉弈闻声回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奉冥。奉冥看着自己的二哥,发觉他的眼神当中真的多了很多他读不懂的东西。先前因为姜氏一族和奉晋的事情,他没有仔细观察,可是现在,他真的发觉了。

  说是一滩死水也不为过,眼中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看着奉冥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坐吧。”

  奉冥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为自己倒酒,最终还是不知道该先开口说些什么。

  奉弈将酒壶放下,道:“我们有许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喝酒说话了。”

  奉冥想着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可是却好像遥远的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秋妍的死,已经把我所有的**都带走了。我唯一的念想便是朗儿和我的太子之位。”

  奉冥忙道:“太子之位自然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奉冥知道这个时候和奉弈拐弯抹角,只会把关系弄得越僵,因此也开门见山,将自己绝对会拥护他的话提前拿了出来。

  奉弈却是一笑,道:“我知道你待是极好的,不过有些时候只是你待我好,却是远远不够的,你明白吗?六弟!”

  奉冥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读懂奉弈眼神中所蕴藏的情感了,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却一点也没笑意。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看着什么需要虚与委蛇的人。

  “你不信任我了吗?”

  面对奉冥的疑问,奉弈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我觉得父皇更为信任你。”

  奉冥只能说道:“我在乎的,不是皇位。”

  “你在乎什么?沈慕芸?还是你的逍遥王爷的位置?”奉弈说道,“你如今是要什么便有什么了。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奉弈眼光幽幽,似是在轻叹,又似乎是在仇恨。

  奉冥很想说声抱歉。可是这声抱歉,不该是沈慕芸的缘故。如果非要找一个人的话,也只能是他来,因为这件事情是因为他的算计。他当时就应该想到,保护好太子妃叶秋妍的。

  然而奉弈却是不领情,反而忽然大声笑了出来,道:“抱歉?一声抱歉我的秋妍就能回来了吗?六弟,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所希望的,也知道沈慕芸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能为力。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对你们所有人就像和从前一样!”

  奉弈忽然好想就要爆发了一样,继续说道:“尤其你还想夺走我唯一剩下的东西!”

  奉冥立刻否认,道:“我没有!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要!”

  奉弈却是不相信,即便是奉冥不想要,难道皇帝不会强塞吗?他们的父皇可是极为偏心的,他能想到让自己当靶子来给奉冥挡箭,就说明他有多不在乎自己这个儿子。奉晋他都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那么自己呢?

  “在他的眼里,只有你是他的儿子!你瞧,沈慕芸连怀个孕,都这般紧张小心,太后天天派人去厉王府送东西,甚至都计划着将沈慕芸带进宫中养胎吧?秋妍怀孕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奉冥无法否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太后和皇帝都分外看重沈慕芸这个孩子,他们都将这个孩子当做真正的孙子,是奉冥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显得格外的珍贵。这是嫡孙才有的待遇。

  这对于奉弈来说,也实在是一个侮辱!

  这个时候奉冥才发现,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他说的事实。

  “若是我离开,你会不会安心一些?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奉冥问道。

  奉弈却是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奉冥,似乎在盘算他说的是真是假。受不了奉弈这样眼神的奉冥,只能起身喝下了眼前的酒,道:“你不必如此怀疑。我早就同父皇说过了,我不会抢了你的位置和身份。等阿芸的胎好一些了,我一定会带着她去游山玩水的。”

  “这样啊......”

  奉弈再没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奉冥。

  奉冥又道:“相信我吧。”

  分明很想说请他像以前一样信任自己,可是这话一出,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也不是特别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便也憋了回去。

  但是这酒,当真没有问题吗?

  为何奉冥会如此头晕目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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