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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木樨花是什么花

皎皎仙家 柑橘白兔 2466 2024-10-18 15:23

  

  一直向东而去,对云坠来说是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域。

  她明明从未来过,心底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份熟悉感来自何处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和翠弥山如此相似。

  最相似的莫过那座最高耸的山。那山坐落于一种雾蒙蒙的连绵山脉间,众山中却唯独它一座翠绿着,展示着不合时宜的生机。

  可很快云坠便发现了其中的古怪,因为直到她深入腹地,才发现刚刚看见与翠弥山相似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术。

  此处地势平坦,却好似笼罩在一层灰黑色的雾气中,与刚刚看起来翠绿的山脉看起来天差地别。

  偶有穿着奇怪衣服的人路过云坠身旁,总会疑惑地看她一眼,好像在看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真的是这里吗?帝君真的会愿意带着笼着一层黑纱般的地方吗?云坠不禁在心底发问。

  心中虽疑惑,云坠的步伐却从未停下。虽然她知道承影不会伤害意犹,可自从与意犹分别后心中便一直隐有不安,她必须找到帝君,越快越好。

  而且意犹说,现在只有她能帮帝君。

  “那个......”一个带着古怪花纹面具的黑衣人忽然在云坠身旁停下,看不穿他的神色,却听见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姑娘,我想问问你用的是什么香料?我隔好远都闻到了,清淡悠长,着实特别.”说罢,还露出几分谄笑。

  云坠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拉开与那人的距离,不甚在意地答:“木樨花的香气。”

  她暗自在心底腹诽这人没见识,连木樨花香都不知道,提步欲走,却被那人出手拦下。

  “木樨花是什么花?”那人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云坠却没时间和他周旋。

  “给。”她抬手凭空拈出一朵盛放的木樨花,放在那人手上,提步离开。

  身后那人却继续穷追不舍,只是这次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古怪,可话语却吸引了云坠的注意:“看样子,姑娘是在找人吧。”

  “姑娘刚刚慷慨相赠,我便帮姑娘寻人吧。”

  云坠本来不屑一顾的步伐却忽然顿住,她垂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权衡。她对这里并不熟悉,也许找个本地人找起帝君来的确会更容易。

  思考得入神,云坠没有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响动,也未察觉前方不远处一直注视着她的那道目光。

  思索完毕,云坠转过身去,却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便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她下意识后退,贴上一个寒意更甚的胸膛。

  她整个人好像都被笼罩在阴影中,又更像是跌入了冰窖。

  “别看。”护住她眼睛的那双手的主人轻声开口,语气冷冽,却带着几分让云坠熟悉的感觉。

  刚刚纠缠云坠的人看清来人后,有些惊诧:“魔君?”

  “滚。”云坠身后的人言简意赅。

  话音刚落,面前刚刚露出狰狞面目的魔族踉踉跄跄地飞快离开了,身上是火辣辣的疼,不过是被魔君剜了一眼,体内的戾气便又开始作祟。刚刚不过是想将那小姑娘的灵气吸走一些,又没得手,魔君给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那人一边跑一边在心底抱怨,这个魔君比上一个魔君还要凶残。

  魔君?云坠的呼吸不由一滞。

  承影曾是魔君,可这声音不像是他,语气中那一股浅淡的漫不经心倒像是......

  “帝君!”云坠欣喜地唤道,抬手就要将覆在自己眼前的手拨下去。

  可还未待她触碰到身后的人的手掌,便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昏迷的少女被一声黑袍的男子禁锢在怀里,此刻没了意识,便只能倚着他。

  这时,刚刚那人口中年轻的魔君才缓缓放下覆在少女双眸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上,眼底有不可言说的欣喜,可更多的是无奈的哀叹。

  云坠觉得自己一定是遭了暗算,可昏迷后却意料之外的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美梦。

  她梦见又回到了百年前的翠弥山。那时她还未能修成人形,名为寻言的修仙派弟子却总以负责为由,日日跑来给她带些稀奇古怪的土壤和水分,其中当然也不乏令她无法消受的养料。

  可这回,她知道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

  寻言带来的养料不仅是他从师父那里恳求来的,其中还注入了他自身的灵力。双倍滋养,才加速了木樨花灵的修炼。

  但直到梦的结尾,得到恩惠的木樨花灵都没有能够化成人形,给少年说一句谢谢。

  云坠蓦地睁开双眼,心底怅然若失的情绪迅速蔓延开。

  眼前是宫殿模样的地方,却是一座用乌石堆砌而成的宫殿,恢弘大气,却阴翳黑暗,给人隐性的压力,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

  “是梦到什么了吗?”一道关切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依旧是带了熟悉的感觉。

  云坠“噌”地直起身,声音的源头望去。直到云坠看见眼前那个高大的人影,她才安心地向他跑去,直直扑进他怀中。

  意阙的怀抱依旧让云坠觉得安心,可她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帝君独特的气息消失了,那如海上日升一般蓬勃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凛冽,倒是与他此时这身黑袍相贴。

  意阙站的笔直,抬起双手,却不是抱紧眼前的少女,而是将她扯开,拉开一端疏离的距离。

  云坠不明所以,眼底的雾气散了又聚,委屈与激动一并袭来,此时又加了疑惑。

  “帝君?”

  “你刚刚没听到别人现在如何称呼我吗?”意阙面无表情,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云坠,似乎想将她看穿。

  “.......魔君?”云坠呢喃。

  “不错。”意阙的声音清冷,不知是不是他刻意而为,语气中的漫不经心已经尽数消失,好像是在阻止云坠将眼前的他与从前的他联系在一起。

  看着眼前从来都偏爱白色的男子此刻着了一身肃穆的黑袍,云坠不禁有些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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