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清澈的像刚洗过一般,早晨还带着一丝凉意,将近中午,那丝丝的凉意才被高温逼得无处遁形。
高档酒店里。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站在2107号房门前做深呼吸的动作,她真担心克制不住自己,一脚把眼前这扇门直接踹开。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一声大过一声,紧闭的大门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敲门者不免有些怒火,拿出手机再次拨打电话,拨了三次才在铃声将要结束时被接起。
“哪位?”**的人迷迷糊糊的滑下接听键。
“我!夏安安!”夏安安见电话接通,声音立马提高八调:“你姐姐今晚6点的聚会,再不走就误机了。”
夏安安是谭浅的经纪人兼助理,以谭浅三十八线开外的名气,公司自然不会给她配个助理,是健忘的她自己找的,以经纪人的形式挂在谭暮莘的公司下,日常帮她料理琐事,拉拉资源之类。
**的人听完后一个激灵掀开被子跳下床,猛地拉开窗帘,动作一气呵成。
窗外明媚的阳光大咧咧的照进来,谭浅被刺的眼睛疼,又重新拉上窗帘,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给夏安安开门。
前晚谭暮莘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她,提醒她必须准时到场,甚至不惜搬出了年终奖威胁。一直说到谭浅眼皮子打架,才放她去睡觉。
谭暮莘以前是全职作家,谭浅小学时没少拿着谭暮莘出版的九块九言情小说跟同学们炫耀她的姐姐是个畅销书作家的事。没几年转行开了家娱乐公司,半年前又亲力亲为办了个“基金会”,整个人投身到公益事业,常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镜头里。这种情况下,带她出场无非是想趁机捧她。
可谭浅这毫无事业心,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根本没想到那层。
机场大厅里不断播报着飞机行程,两个女人拖着20寸行李箱在机场大厅一路狂奔。
谭浅此刻该庆幸她是三十八线的模特……不然这形象被狗仔拍到,指不定要被写成啥样。前辈顾一晨就因为撸串时翘了个二郎腿被狗仔写成“最乡土的超模”,愣是挂了整整一天热搜,公关好久才把那堆照片压下去。
“快点,我的浅姐。”
谭浅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迎面撞到一个胸膛,她吃痛的捂着被撞到的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这个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正欲说话。
那人很绅士的欠了欠身:“抱歉。”然后绕过她,看都没看她一眼急匆匆的走掉。
谭浅正想喊住他理论一下他的态度,夏安安返回来拉住她。
“就这态度,信不信我……!”谭浅有些窝里横,夏安安自然是不会跟她狡辩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位祖宗送到大boss面前,这位祖宗以后的资源可全看今晚了。
撞到她的那个男人停住了脚步,显然是听见了谭浅的话。转身看着携手往机场门口一路狂奔毫无风度的两个女人,脸上波澜不惊。
“叶总,行李拿到了,车停在北广场,南广场现在正是高峰期。”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叶总的旁边。
被称为叶总的人点了点头,径直往北广场方向走去,脑海里还在回**着刚刚那个女人熟悉的背影。
两人好不容易在高峰期打到车,谁知,出租车刚开上高架就遇到堵车的惨况,以5分钟挪1米的速度行驶,速度堪比蜗牛。司机大叔司空见惯般的看着堵成停车场的高架,悠闲的哼着歌。
待她们到达时,正好在会场门口碰到谭暮莘,浑身上下精致的无懈可击的谭暮莘满脸不悦的上下打量面前这两人行头。“我可是要带你见投资人,你存心砸我场子?”
站在一旁的小透明夏安安抢先报告:“谭总!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麻溜钻进刚刚那辆还没开走的出租车里,报了个地址让司机赶紧出发。被谭总的眼神扫视一下就像被机关枪突突了半小时一样毛骨悚然!
谭暮莘气场与生俱来,一抬手一投足都是女王范,随随便便一个眼神看过去,都是女王般的蔑视,其实她只是眼睛近视,看不清时喜欢眯眼而已。
“有礼服吗?”能屈能伸的谭浅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谭暮莘翻了个白眼,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张房卡,夹在食指与中指间:“15分钟时间,超一分钟,年终奖全扣。”
谭浅接过来连忙拉着行李箱冲进电梯。
房间是谭暮莘常年预定的私人VIP室,虽不曾住过几次,但酒店的客房人员还是会定期通风打扫。客厅中央留了盏橘黄色的暖灯,五六件礼服一字排开挂在客厅,礼服上星星点点的装饰在灯光的照耀下美到极点,纵然是她这种全职走秀的模特,也在一时间被视觉感官冲击到。
“三件高定,谭暮莘什么时候走暴发户人设了!搞慈善了也不知道低调点,别再被扣上挪用善款的污水。”她的手在眼前的礼服上一一滑过,挪不开视线。
Q&A的秀只有一线超模才有机会接,当年顾一晨便是截胡了另一位前辈的资源,撕下Q&A春季秀,才跻身一线超模,纵然截胡不是什么光彩事,可跻身一线后谁还敢提什么。
一件普通礼服价格都五六十万,更别说高定款。谭暮莘真是个暴发户!内心吐槽了一番后,挑了条湖蓝色鱼尾裙。
肩部恰到好处的褶皱衬托她的肩膀细长,裙摆镶着些流线型的碎钻,裙边用金丝线缝制,完美的身材曲线被勾勒出来。颜色大气,又不失性感。
到达宴会厅时,谭暮莘正在发表创办“基金会”的感言,谭浅低着脑袋躲过谭暮莘的视线,挪了几步走到谭家二老身边,喊了声“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