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问得一本正经。
东方流云却是笑出声来,眼里还闪烁着淡淡的流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味道——
“我觉得,最近英俊了不少。”
“是吗?是不是我瘦了更俊逸一些?这段时间瘦了一些。”
人都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夸长得好看,齐二少也是不例外的。
“男人,长点肉才更有安全感,多吃一点。”
见他嘴角的弧度加大,东方流云心里也是有些暖洋洋,有那么一瞬间,也会那么觉得,只要他觉得高兴,要她做什么也都是可以的。
……
齐磊果然料得没错,第二天清晨,东方集团的几位副总去家里见了东方舒曼之后,大家一致同意让东方流云接替林园园的位置。
当然,在此之前,东方舒曼还准备了好几个人选,东方流云的名字也没有在这些名单当中,后面是其中的一位副总提出的,没想到大家居然都一致通过了。
这一点上,似乎也让东方舒曼很意外的样子。
偌大的书房内,东方舒曼就坐在书桌前,几位副总包括东方仁和东方义就一字排开的站在书桌前,看着跟前正坐在椅子里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的东方舒曼。
“交代人事部一声,让东方流云直接接替林经理的职务,仁总,记得让林经理把该交接的事情,交接完毕,明白了吗?”
东方舒曼不紧不慢的拿过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才合上那文件夹,递给了东方义。一边道。
东方仁连忙点头,扫了一样上前接过文件的东方义,眼色自然是有些冷厉的,东方义倒是很无故的看了他一眼,兄弟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
东方舒曼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眸子里闪烁着些许的精锐流光,苍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希望你们任何时候,都要谨记家族的宗旨,现在对东方集团虎视眈眈的人不少,我不希望,东方集团以后的问题是来自内部,你们应该知道,家族最忌讳的是什么。好了,多说也无益,你们自己上点心就好了,不然,我也只会照办。”
东方舒曼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舒总,我们知道了!”
“你们都退下吧。”
东方舒曼意兴阑珊的挥手。
“是,舒总!”
得到****令一般,几人才算是大松了口气,也撤了出去。
‘呯!’
关门声传来,阿彩也转过头看着东方舒曼,只见东方舒曼正靠在椅子里,抬着手揉了揉眉心,苍老的脸上也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疲惫。
“舒总,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
阿彩关心道。
“没事。”
东方舒曼吸了口气,一边伸手端过桌面上的茶,喝了两口下去。
“舒总,我总感觉这事情有些……”
“你也感觉事情有些太合乎逻辑了,是不是?”
阿彩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东方舒曼也看了她一眼,将她后面的话接了下去。
阿彩点了点头,“舒总,其实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义总怎么会有林经理的那些证据,还有,林氏那边,我听说好像林氏那边确实已经有人买下了大部分的股权,为了给林永华填那笔债务,现在赌场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是一无所知,东方誉这边当初确实也怂恿了林永华。”
“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义总跟赌场那边有什么交易,不然义总怎么会……”
“查到买下林氏股份的人是谁了吗?”
东方舒曼问道。
“暂时还没有,查到的,都是陌生的名字,也找不到幕后之人,也查不到那个人跟赌场有什么联系,所有的资料都是非常干净的。”
阿彩皱着眉头说道。
“越干净越说明功夫做得深,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直觉告诉我,他应该不是针对东方集团。这个事情先暂时缓一下,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吧。”
东方舒曼思量了一下,便这么说道。
“是,舒总!对了,关于齐磊先生跟四小姐的事情,我们要不要……”
阿彩试探性的问道。
“我这两天就会跟这个齐磊见一面,我说过,这一切,都等我跟他见完面再说。另外,务必让这个事情保密,现在他们两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关注度也会很高。而且这个事情,我们的态度也很重要。”
“舒总,可是,乾总跟宋律师那边似乎也接受了,还有四小姐的态度,对这件事,我们恐怕也只有被迫妥协了,藤原家那边,我们怎么办?”
阿彩有些犹豫的问道。
“齐磊这一招还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他直接给流云的那些东西,现在我们若是有什么不满,舆论的矛头一定就会指向我们这边。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慎重考虑。”
东方舒曼也吸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
“那,舒总,我们就这样让四小姐接替林经理的位置,会不会……”
“林园园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谋略这一方面,她比东方义那口子要差远了,这会儿也都把火气都冲着东方义那边了,顾不了那么多。阿乾这次是要欠我一个人情了,闹了这么多年,我还想看看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东方舒曼说着,眼色也暗了暗。
“舒总,你跟乾总,会好起来,乾总这些年不也挺尊重你的吗?早些年他也是不想让大家起争执,这些年你跟宋律师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乾总也没有护着谁,这些就说明了,乾总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而且现在四小姐虽然跟你不算很亲近,但是她跟宋律师的关系也就那样。倒是跟乾总父女两的关系不错,我想这也是乾总教导有方……”
“你不必挑好听的跟我说,我自己的儿子,我比谁都了解。我跟宋思婷的事情要是僵持着一天,他心里的天平就不会偏向我这边,他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也不怪他,我也理解,毕竟,往后陪他到最后的人,也不会是这样病入膏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