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吧。”慕晚生垂眸说道。
“将电热毯开开吧,我瞧你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好。”
“你……下午还去弟妹家吗?”
“不去了,下着雨天又冷。”
慕晚生眉头微微皱起,这可怎么办?
他一般不出门的时候基本在家一天。
那岂不是要让范世辛在床下待一天?
“棉棉,你要睡会儿吗?”
“不,妈妈,我一点都不困,刚起床没多久,我才不要又睡觉。”
“……”
慕晚生也就不说什么了。
汤玉成也躺在了**,天实在是冷,反正也没事儿干。
慕晚生内心焦灼万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分。
到了中午,汤玉成坐着轮椅去做饭了,说不睡觉的汤棉棉也被她哄睡着了。
她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床单来递给床下,紧接着又给他递了一床被子,还给了他一个枕头。
怎么也得不被汤玉成发现的离开。
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了。
汤玉成肯定会多想。
只是,她又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他若要上厕所怎么办?!
慕晚生蹲下身子用最低的声音问,“要上厕所吗?”
“不上。”
之后趁着汤玉成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在火炉上的铁盖上热了两个菜包子,是她包的,还给他温了一盒牛奶。
范世辛竟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汤玉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进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男人。
这一整天,慕晚生可谓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范世辛被汤玉成给发现。
不过总算到了傍晚。
吃过晚饭后,一家三口跟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躺在了**,慕晚生因为有心事,半点没睡意,但汤玉成和汤棉棉在嘻嘻哈哈的父女乐趣中睡着了。
等确认了他们俩都熟睡了以后,慕晚生才慢慢的起床,她晚上主动睡在了床的外侧,汤玉成则睡在了最里面,他睡眠质量好,晚上也不起来夜尿,基本都是一睡到天亮。
她一点声音没弄出,就这么缓缓下了床。
掀起床单,手朝床下伸去,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拽住,慕晚生心快要跳了出来,整个人都被他带到了床下。
她刚差点失控叫出声,就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低音,“你想把他们吵醒?”
慕晚生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你快走,不要再磨蹭了。”
他却将她整个身子都带到了床下,身子半压着她。
慕晚生的脑袋轰的被炸开了。
她两手紧抓着被子,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鼻间是他炽热的气息,身上压着的也是他。
一动不动的她如同死鱼一般,对他十分的无奈。
范世辛有太久没碰过女人了,第一次碰的女人是他,最后一次碰的是她,现在碰的也是她。
他伏在她的耳边,用极其轻的声音说,“晚生啊,我太想你了。”
“你……赶紧走。”
“我不想跟你分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皮囊,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他的声音极其的轻微,但她听着,却觉得特别的有力量。
他果然说话算话,走了。
“不要再来了。”
最后,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而并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慕晚生后半夜没睡好,全做梦了。
“开心。”汤玉成问她,“早上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好。”
汤玉成看她神色怏怏,也没多问,就去做饭去了。
慕晚生的心情可想而知。
心烦意乱,她觉得范世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点她猜的无比准确。
范世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见她心里不朝他靠拢,决定采取强有力的措施。
他特地问靳倾言要了一段时间的空窗假期来处理自己的事儿,对于他的处境,靳倾言深表同情,并且告诉他,这种事宜快不宜迟,出手一定要快很准,不然时间越长女人是别人的孩子是别人的什么都是别人的。
范世辛觉得自家少爷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司机,说的话准没错,毕竟他说的跟自己想的基本一致。
因此他先是暗地里将慕晚生原本以死亡为名义注销的户口申请了回来,继而在不让慕家人知晓的份上,将慕晚生的户口迁到了自己家的户口本上,不仅如此。
他重新给孩子上了户口。
汤棉棉改成了范棉棉。
这些汤玉成和慕晚生连半分都不知道。
范世辛一手操办的,在做这些的事情间隙,他也没忘跟杨千雪整理离婚的事儿。
杨千雪死活不同意离婚,范世辛真的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独立的女人在这件事上却死不松口。
无奈他只得将离婚申请上交到了法院,由法院来准许离婚。
到了这个份上,杨千雪见自己胜诉无望,见他坚决的非要离婚,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在父母公婆的劝说下,为了顾及面子以及能多得到财产的分配,她同意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