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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叶母趁着叶小天还未去公司,就过来了。
莫莉看见她,跟没看见一样,直接无视。
“妈,你这么早来有事儿吗?”叶小天顺着餐桌前坐下。
“这几天,我想了想,念在莫莉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有嘉妮,我决定实施第二套方案,向上天求一个。”叶母已经下定了主意,“所以你们俩必须配合我。”
叶小天问,“怎么配合?”
“我已经咨询过了,大师会施法一张符,把这张符烧掉,让莫莉将灰烬喝了就行了。”
叶小天看向莫莉,发现她神情淡漠,便说,“妈,别弄了,顺其自然罢。”
“什么顺其自然?!”叶母叫嚣,“我已经看过病了,说你命里四朵金花,都是闺女,没有儿子,小天,你若再没有儿子,我们叶家真的后继无人了!能指望闺女吗?女人嫁出去都是别人家的!”
叶嘉妮眨着眼睛问,“奶奶,你不也是女人吗?”
叶母一怔,不予理会她的问话,接着对叶小天说,“我已经问大师了,说这个是说不准的,也许是根本没有任何伤害的,小天,只求一个儿子,只求一个。”
叶小天没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餐。
莫莉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就也当做没看见,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叶母站在那里,都急的要冒火了。
“小天,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件事我再了解了解,你把那大师地址告诉我,我再去问问。”叶小天端起牛奶一饮而尽,之后擦了擦嘴。
“不用了解了,我都了解过了。”叶母抱孙急切,“小天,妈会害你吗?”
叶小天不是没有主见之人,立刻回答,“这件事我想要了解清楚再决定,并不着急。”
“那好吧,我把那大师请来,让你好好了解了解。”
叶母从这里出去,立马就花钱找了个假大师,将所有叶小天会问的问题都让他背的滚瓜烂熟,中午亲自带他去了叶氏公司。
为什么花钱找假大师冒充,原因无非是真大师不跟她一起出来,真大师不会说假话,会将利弊都说清楚,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做这种事情,真大师会起草一份协议,意思无非是上面将利弊都说的清清楚楚,对方是看了协议后同意让作法的。
以为S国的领导会管这事儿吗?
根本不会。
因为一些官员也怕惹事上身,万一这些大师给他们弄点邪乎的东西,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所以,真的有点本事的算命大师,Z/府不会管。
莫莉最近几天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早上婆婆的话让她又受了点刺激。
吃过饭后,她坐在卧室里沉默。
心事没人可说,都憋在心里。
最后,她没忍住,给龙天泽打了个电话。
龙天泽听闻她的诉说,下巴都要下来了。
万万没想到叶母居然这样。
安抚她之后,龙天泽让她强硬起来,既不答应离婚,又不答应什么作法求子。
只要叶小天不提让她答应,她就不能听任婆婆的。
跟龙天泽聊过天之后,莫莉的心情好了不少。
去浇浇花晒晒太阳。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叶小天回来吃饭,跟她谈起了这件事。
“今天妈带那大师去公司了。”
莫莉心里一紧,“怎么?”
“那大师说,即便有伤害也是很小的,不是大问题,他尽可能做到不出任何意外,没有任何伤害。”
“所以……你妥协了。”莫莉心里五味杂平。
“莉莉,我们家不能没有儿子……”
莫莉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说,“我不答应。”
叶小天反问,“我知道你很不想,我也不想,可是如果不答应妈,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的确,如果没有儿子,我很没面子。”
莫莉转身上了楼。
叶小天看着她的背影,放下筷子,再无胃口用餐。
他不知道,他去上班之后,叶母就带人来了。
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杯子里黑糊糊的汤水,正是烧掉的符泡成的。
看见佣人,她问,“你们少奶奶呢?”
“在楼上呢。”
叶母带人上楼,推开卧室的门,莫莉正在午睡,被响声惊醒。
看到叶母带着人进来,她当即坐了起来。
“干什么?”
“把这个喝了。”
莫莉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我不喝。”
叶母哼道,“我和小天已经商量好了,他也同意了,至于你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给我摁住她,将这杯圣水一滴不漏的给我灌进她肚子里去!”
数个大汉上前,将莫莉给按小鸡崽一样死死的按在了那里,并且强行掰开她的嘴巴。
“妈妈!”叶嘉妮闯进来,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数人按着,哭着上前。
“把她抱出去。”叶母嘱咐。
于是叶嘉妮就被俩男人拖出去了,哭声渐行渐远。
莫莉死死撑着不喝,她的力量是有限的。
那杯黑水到底是被强行喝下去了,一滴不漏。
胃里一阵翻涌,想要吐出来,叶母命人按着她,不准她吐。
怕他们走了,莫莉自己抠喉咙自己吐出来,叶母命人看她一下午。
自己倒先走了。
莫莉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以至于她连哭都没了眼泪。
原本还以为,生了孩子和叶小天结婚,婆婆虽对她有成见,但迟早会好起来的。
原本还以为,她也是个豪门太太。
原本还以为,叶小天爱自己,他会护自己周全的。
原本以为,原本以为……
只是自己认为。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保护自己老婆的能力,那他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呢,不但没有,还助纣为虐。
这一个下午,对莫莉来说,比半个世纪还漫长。
她就那么被迫躺着,一动不能动。
甚至想上厕所,都没被允许。
以至于她实在憋不住了,就地解决,卧室里一股子尿液的味道。
她的裤子湿了。
在众位保镖的眼皮子底下。
她的尊严和脸面被践踏的一无是处。
这几个小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一个词语可以形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