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问,“队长,你这点伤还住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要不要回家住?”
“小题大做?”范世辛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一道小口子,“的确是小题大做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躲嫂子呢。”
“一道回去吧。”范世辛说着起了身,“走吧。”
四室两厅的房子他已经整理好了,里面是他喜欢的风格。
范世辛让保姆住在客房,家里有监控,他也明确的告诉保姆了,让保姆好好带孩子,不得有任何差池。
于是,每天,范世辛开始回到这里住,小家伙很活跃,范世辛这一照顾就是两个月。
若不是孩子的母亲隔三差五打来电话,他真的要以为孩子被妈妈抛弃了。
到了八月份,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半岁多一些的时候,慕晚生打电话说要接孩子。
范世辛答应了,告诉了她家里的地址。
慕晚生再次来维尼小区,心情没由来的紧张了起来。
他给的地址不是以前住的婚房,是另外一套房子。
她到的时候,家里的保姆已经被辞退了,因为得知她来接走孩子,保姆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家里只有范世辛和孩子在。
慕晚生进去,“这里是你家吗?”
“是的。”
“先生结婚了吗?”她明知故问。
“结婚了。”
慕晚生轻声啊了一声,“太太不在家吗?”
“她不住在这里,在另外一套家里。”
慕晚生从他手中接过孩子,发现孩子胖了不少,手摸着孩子的脸,脸也胖了不少,可见孩子在这过的很好。
比跟着她强多了。
“谢谢你替我照顾了孩子一段时间,真的非常感谢你。”
范世辛轻笑,“没什么,觉得你很辛苦,再说孩子的确让我很喜欢,跟她相处了这么两个月,真的不想让她走了。”
慕晚生闻言,心里并不好受,但想着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便说,“棉棉长大了若知道曾经得到你的喜欢,她也会很高兴的。”
“是吗?”范世辛用手捏了捏棉棉胖乎乎的小脸蛋,微微一笑。
“那我们先走了。”她一手抱着棉棉,一手牵着雪郎。
范世辛见她有些不妥当,就说,“我帮你牵着狗,送你下楼吧。”
“不……不用了。”
他却不听,从她手里将绳子夺过,送她下楼。
慕晚生抱着孩子牵着雪郎回到汤家村的时候,汤玉成已经做好了饭。
这两个月,他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正因此如此,慕晚生才去接的孩子。
慕晚生也给自己心里衡量了一杆秤,她之前说的话也是一并作数的,倘若以后汤玉成又变成在医院的模样,她绝对不会继续在这。
然而,让她欣慰的是,汤玉成恢复了心态后调整了心情后,一直都没有过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棉棉三岁生日的那一天。
汤康成和弟妹一共问汤玉成以借钱的名义借了三十万。
慕晚生没有对这件事再说过一句。
全权他自己处理。
她不想管,他若愿意,哪怕把自己的那些钱都送给自己的弟弟,她也绝对不会再说什么。
棉棉今天过三岁的生日,汤康成和弟妹提议一起去游乐场玩,顺便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去,汤玉成答应了。
怀棉棉的时候她27,生下棉棉的时候她28岁,现在棉棉三岁了,她也31岁了。
慕晚生对未来没有憧憬,她只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好好的成长。
三岁的棉棉个头很不低,看起来像是四五岁的孩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小脸白里透红,慕晚生看不到她的长相,但因为孩子像她,她大概也能猜到孩子的样子。
“妈妈,你快点呀,我都等不及了!”稚嫩娇声带着满满的迫不及待,慕晚生看她兴奋的不行,连连应道,“来了来了。”
棉棉上去牵住她的手,冲锁门的汤玉成说,“爸爸,我们先出去了,不等你了。”
“没看见爸爸正在锁门吗?看把你着急的。”对这个小棉袄,汤玉成真是挺喜欢的,小丫头别看年纪小,懂得还真不少,整天一副小大人似的,数落起他来,头头是道,直到现在,他回想到曾经在医院的所作所为,就止不住的后悔。
他原本抽烟,就是因为她,他才彻底戒了的。
因为刚下过雪,外面路滑,就没开三轮车,一家三口带雪郎以及汤康成的三口都是坐着公车去的。
这个时候过了正月,游乐场的再也不如前段时间那么红火人多的挤不动了,票价也都恢复了平常的水平。
棉棉兴奋的直欢呼,这丫头一直都爱笑,到哪儿,都能听到她的笑声,看孩子这么开心,慕晚生的心情自然也不用说。
在去玩之前,汤康成给慕晚生买了奶茶,慕晚生没参与玩,坐在长椅上等她们父女俩以及弟妹一家子。
虽然看不到,但人来人往的地方总是会有人不断的经过。
将奶茶给喝完又坐了一会儿,慕晚生牵着雪郎去找游乐场的洗手间。
一般洗手间门外是有区分男女的标志,雪郎买回来之前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它可以准确的带慕晚生去女洗手间。
但这家游乐场奇怪的点在于,对于男女洗手间的标志,只在墙上写了男和女,没有别的标志。
于是到了洗手间门口,雪郎迷茫了。
它仰着自己的狗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带着自己的主人去了右边。
按照以前去家里厕所的习惯,男左女右。
在这种分辨不清楚的时候,它就是这么按照习惯来的。
慕晚生毫不怀疑的跟着它去了右边。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厕所,她进去后就将另外一只手伸了出去。
雪郎带着她走到单间的门边停下,碰到门,她将门打开直接就进去了。
方便完出来,门口有人出来了,慕晚生也没多管,伸出手去找洗手台洗手。
只是,让她纳闷的是。
手上摸到的东西,不像是洗手台,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直至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膜,“你要在尿池上摸多久?这是男洗手间,你进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