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在了雪白的床单上,许情深攥紧那团钢丝,手垂在裤腿处,钢丝的头上还有血在往下滴。
那两个男人很快反应过来,一人一边按住许情深的肩膀将她推倒在**。
万毓宁弯着腰,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痛,钢丝虽然没有捅进要害,但几十根捆成了一扎,她往旁边的镜子一看,触目惊心!
“把她的脸给我花了,快!”
许情深这时候只有愤怒,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万毓宁,我失手了,我应该扎你脸上。”
万毓宁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歇斯底里地怒吼,“给我把她杀了,把她的脸花了,快!”
压着许情深的男人居高盯着她看了眼,“万小姐,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不,我要亲眼看着!”
许情深被按着起不来,目光扫过旁边的纸盒,她泪水涌出眼眶,“你怎样对我,我认了,你把我弟弟放了吧。”
“你想得美!”
东城闹市区。
黑色的豪车穿梭在宽敞的马路上,后车座上的男人不耐地用手指敲打着腿,节奏越来越快,车轮碾压着柏油路飞速向前,几乎没有停顿的时候。
副驾驶座上的老白扭头看了眼,“蒋先生,前面就到了。”
蒋远周似乎没听进去,修长的手指仍旧敲在包裹于西装裤内的腿上,老白时不时看向前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您别着急。”
蒋远周睁开一双眸子,潭底透着逼人的凛冽,薄唇几乎抿成一道直线。
车子很快就逼近那家宾馆,蒋远周握了握手掌,发现掌心内居然出了汗。
304房间。
许情深手里的钢丝被旁边的男人夺去,她深吸口气,绝望的气息聚拢过来,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等等,你们先放开我,我吃药。”
万毓宁目光扎在她身上,“我现在不要你吃了,我要你的脸。”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不想被你拍成录像的时候太丑,万毓宁,你不就是想看我丑态百出的样子吗?”
万毓宁伸手抚摸下自己的伤口,痛得又将手指收了回去,“好,把药给她。”
那两个男人起身离开,一人去拿药,许情深冲着另一人道,“帮我倒杯水。”
她喘了几口气,待力气稍微恢复些后,许情深拿起旁边的纸盒,将它攥紧在手里。
两个男人转了过去,许情深忽然坐起身,一把掀开窗帘,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她坐的这张床紧挨着墙壁,许情深手臂一撑就坐了上去。
万毓宁记得阿梅昨天查看过,这儿明明是有保险窗的。
“你——”
宾馆外头,蒋远周的车冲了进来,只是许情深这儿看不到那边。男人推开车门下来,宾馆的正门就在百米之外,走过这个咖啡馆就是了。
他迈开长腿大步向前,老白紧随其后。
许情深坐在窗台上,看到那两个男人丢了手里的东西在逼过来,她冲万毓宁说了句,“祝你不得好死。”然后就翻身跳了下去。
蒋远周听到砰地一声传来,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雨棚上,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雨棚上翻滚下来。
她重重地掉在地上,翻过身,仰面躺在那一动不动。
手里的东西也掉了出去,蒋远周看到一截小指从纸盒里滚出,而许情深,居然就这么摔在了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