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卿阴冷着一张脸,看了看秦意青,再看看沈柔,最终狠下了心来。
“来人,把这个孽种带去灵堂,请家法!”秦公卿重重地甩了甩衣袖,恨铁不成钢,不看秦时月。
他是铁了心地要杀死秦时月了。
秦时月唇边溢出一抹妖艳的冷笑,她可亲可敬的父亲啊,她果然没有看错他,狼子野心。
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秦公卿的面前,是秦千陌。
他磕了一个响头,镇定地和秦公卿说道:“父亲,你为何不给月儿一个辩解的机会,就听信小人的谗言给她定了死罪?”
一旁的沈柔听见他的话,脸顿时难看得不行。
心里警钟大响,她竟然不知道这秦千陌这个小孽种,什么时候竟然和秦时月这个贱人搞在一起了。
秦公卿在看见秦千陌的一瞬间,眼睛顿时阴沉不已,他素来不喜欢这个儿子,总觉得他心思多,难以掌控。
而且,这个人,做事情,的确稳妥。
现在他这么一说,当着这么多人的,要是他不给秦时月一个辩解的机会,那他就落得一个黑白不分的名声了。
秦公卿正不知道该如何做,沈柔在一旁搭了话:“这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说什么,都是废话。”
“我看不然吧。”秦千陌冷笑着摇头:“就是杀人犯上了公堂,老太爷都会给一个申辩的机会,更何况,月儿妹妹,还是护国公府高贵的嫡女,岂能说杀就杀?”
“你……”沈柔被气得涨红了脸,硬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现在骑虎难下,秦公卿想了想,要是他再不给秦时月一个说话的机会,那他就是偏帮侍妾和庶出女儿,虐待嫡亲女儿了。
他严厉地看着秦时月,言辞冷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赶快说。”
那言语之中,都是不耐烦。
秦时月不禁出口嘲讽:“爹爹如此不耐烦,是这么着急地想要把我送去灵堂,家法处置了么?”
“你……混账东西,竟敢和我这么说话,我是你父亲。”秦公卿听出秦时月的嘲讽,气得够呛的。
以前,秦时月都是乖巧温顺的,现在性情转变这么快,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女儿并不觉得做错什么,如果爹爹不介意,女儿就起来了,跪着腿可疼了。”秦时月未等秦公卿说话,就站了起来,神色冷清。
秦公卿看了看她,不说什么,他也没理由让她一直这样跪着。
云上居的院子里,点了几盏亮堂堂的灯笼,红色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秦时月的容颜,在这闪烁的灯光之中,变得如魔鬼般阴邪。
秦公卿和沈柔的心齐齐地往下沉了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来。
秦时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张来,抖开在秦公卿的面前,秦公卿一眼看过去,脸色顿时白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秦意青,眼神透着寒光。
秦时月注意到,秦公卿的这个眼神,不是责怪,而是冷冷的杀气。
这是为何?这其中的意味,秦时月需要慢慢琢磨才行,不然,极有可能错过一些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