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这才醒转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地板上有打破的茶托,但是却没有茶杯,她疑惑万分,伸手去地板上擦了一下。
指尖顿时传来一阵的刺痛,她抬起手来看,看见自己的指尖上,粘着一小片瓷器破碎的碎片。
很小很小,但是秦时月心里一阵清明,这一定是那个茶杯破碎的碎片。
心口燃烧起一阵的火焰,秦时月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清歌现在不省人事,说到底,一定是因为那套茶杯。
那个人的行动,竟然如此之快!!!
“先把她放回**。”秦千陌拨开秦时月,抱起清歌往前厅走,快步如飞,秦时月要小步跑才能跟上。
到了前厅,秦千陌环视了一下四周,又不能进去秦时月的内室,便把清歌放在了美人榻上。
放开清歌来,秦千陌才发现,自己的一整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温先生来得很快,青竹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老人却很是淡定,到了云上居,什么都没有说,就给清歌诊脉包扎伤口。
厅堂里一阵的忙乱,婢女端着银盘来来回回地换水给清歌清理伤口,银盘被端出去的时候,里面一片的殷红。
秦时月不忍地别开了眼,却忽然瞧见站在门边的巧儿,有些的惴惴不安,她跑进来紧张地张望着清歌那边。
然后问秦时月:“小姐,清歌没什么大碍吧?”
满脸的害怕,好像很是关心清歌,有些站不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这会温先生正好处理完清歌的伤口站了起来,秦时月不理会巧儿,连忙迎了上去。
“温先生,清歌怎么样了?”秦时月着急地问。
温伯亭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秦时月,一个婢女而已,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何以如此紧张?
他不敢怠慢,连忙回答:“没什么大碍,只是摔下来撞在桌子角上撞破了头,休息把个月,也就没事了。”
秦时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去,她的脚步有些虚,扶着巧儿的手坐了下来。
“这便好,好。”她呢喃了一声,想起来温伯亭说的清歌砸中桌子角才变成这样,心里又是一阵的愤恨。
护国公府里这些人,一个个豺狼虎豹,狼子野心,她不把他们肃清,真是对不住自己。
贼鼠一窝,该死!!!
“小姐若是没什么事,老夫退下了。”
温伯亭见秦时月已经没什么事吩咐,想要离开,却被秦时月叫住了。
秦时月柔声叫住他:“温先生慢些走,我还有事情拜托先生。”
秦时月见温伯亭停下了脚步,她这才缓声说:“现在季先生全心救治四小姐,眼看抽不出身来,我母亲身上所中的蚀骨香之毒,就劳烦温先生多加照看。”
其实,她是对季如笙,没有了什么信心。
谁知道一个能够借她秦时月的手,妄图杀死自己的师傅的人,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野心?
她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不能把母亲的身体交给他料理。